夜色微涼,鐘響到了第十二下。
等到泷泓光從廁所回來的時候,雅加泉面前的空酒瓶已經增加到了五瓶,這位貓眼青年一眼就能認出,裡面白的紅的啤的都有。
“你喝太多了,”諸伏景光垂下眼簾,上前拍拍自己這次任務的搭檔右肩,手底下的軀體沒有感受到僵硬和易容材料的阻礙...他心裡隐約的擔憂和不爽消散了大部分,之前的疑心難道隻是多慮嗎?不管怎麼樣,他現在要做好這次任務,“哪個...”他轉向對面那堆已經四仰八叉,還一直說要和雅加泉拼酒的人們,“你們還能喝嗎?不能就算了。”
“能...能!怎麼不能!”這話一出,是男人都忍不了,對面掙紮爬起來一個,大着舌頭嘟囔着,“我...嗝,我可是連彙仁社的死亡遊戲都撐過的人...”
“死亡遊戲?”雅加泉悄悄地揉揉自己的肚子,這次的任務他負責吸引火力和套情報,諸伏景光則趁機潛入,要不是這幫人盯的死,他何至于真喝,“大兄弟你參與過嗎?”
“沒...看人進去過,”這聊天雙方都很不清醒的樣子,至少泷泓光已經把兩個的杯子都換成溫水了,但喝的人就是沒發現,“你曉得的,”泷泓光記得這裡是由塔斯馬尼亞雨提供的信息,這位正在和雅加泉說話的人甚至還是個前刑警,“你曉得的...那些信徒就是喜歡神經兮兮的...”
前刑警的身體逐漸從椅子上滑下去,即将和他的小弟們疊成一塊兒,但還是堅持說完最後的信息,“彙仁社是這樣,福音之家也是這樣,還有那個...什麼,說追求長生不老的烏鴉們,”他的眼睛逐漸眯上了,“小兄弟你真能喝...俺佩服,那些信徒老是喜歡搞...二選一,自相殘殺到最後活下來...才能得到青睐,說是神喜歡,那幫烏鴉就到處搜刮,看見好東西就想帶回去...我和你們說啊...”
“小心烏丸蓮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