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隻是垂了垂眼睫,默不作聲,施上一禮之後,就離開了。
自己對他這般反應,也沒什麼不快的。
之後,自己就前往陵越那處彙報公事。
陵越也開誠布公地說明了陵逸與另外兩人加入陣營一事。
對此,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陵越見自己不意外,還問了一問。
自己卻沒有回答他,隻是說,大師兄都不意外,我也不會意外的。
陵越對我的這個回答,是暗暗地瞪了我一眼。
其實,我們兩者都知道陵逸他們最終會選擇這邊,也知道他們的判斷标準是什麼,所以的确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三者,風晴雪被熱情好客古道熱腸的天墉城弟子纏得緊,且芙蕖也刻意靠近陵越以及其他陵字輩弟子,有點不再當擋箭牌的意思。
四者,歐陽少恭似乎神秘消失了一段時間,恰好錯過了陵越的冠禮。
此事,自己之後才知道,那時是妙法長老那裡需要畫符的朱砂,聽聞歐陽少恭以前是遊醫,應該知道哪個地方産的朱砂比較好,遂派遣他前去購買。這般,恰恰錯過了陵越的冠禮。
也不知這一切算不算得上是陰差陽錯了。
五者,無論是陵端的陣營,還是别的幾個陣營,因為陵越就任代執劍長老一事,都安靜了不少,暗中的活動也少了不少。
當然,最明顯的要屬陵端的陣營。
自己還清楚的記得,在陵越的冠禮上,見得劍侍親自移交執劍長老的印信,陵端的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但這是他改變不了的事情。
雖然陵端的陣營安靜了下來,但自己總感覺會出事。
這是一種由自己内心生發而出的非常笃定的感覺,甚至于這種感覺都已經像是日升月落這般絕對真理一般的印刻在了自己懸着的心上。
隻是自己也沒有陵隐他們那個本事,能掐會算,不能準确預測罷了。
而自己的直覺,卻從來不會欺騙自己。
果然,在不到一個月之後,就又出事了。
但這次,可不是幺蛾子之王——陵端出了幺蛾子,而是...
黑衣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