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恭平皺了皺眉,伸手就用指腹去抹,結果紅色的甲油拉出一條又長又醜的長痕,更加醜了!
而且加州清光手很白皙,紅色又特别醒目,那一條醜不拉幾的痕迹特别刺眼。
加州清光一挑眉,不過卻什麼都沒說,就看着鈴木恭平滿頭大汗的把他整隻手弄得面目全非。
鈴木恭平慌了,妻子嫩嫩的小手被他弄得慘不忍睹,明明一個小指甲油,竟然這麼不聽話,什麼破玩意!質量這麼差!不合格商品還好意思拿出來賣!!買的都是傻子!
鈴木·傻子·恭平頓時生氣把指甲油往桌上一丢,反倒是氣呼呼的,“這玩意不好,明天買新的!”
這下加州清光再也忍不住,大聲的笑出聲了。
鈴木恭平冷哼了一聲背過身去,妻子的笑聲讓他知道自己技術有多差,前一刻多信誓旦旦,這一刻就多麼羞憤,耳尖都染紅了。
加州清光覺得眼前的人實在太可愛了,自己塗不好,竟然對着指甲油發脾氣,還一個人生悶氣,怎麼這麼可愛呢。
“不許笑了。”鈴木恭平惱羞成怒,回頭用‘我很兇’的表情唬人。
要是以前加州清光肯定就被唬住了,可現在不,他知道鈴木恭平根本不是對他生氣,隻是想要奮力掩蓋自己的不器用。
加州清光好不容易止住笑,可唇邊的笑意依舊,鈴木恭平不太高興,覺得自己被妻子小瞧了,特别丢臉,但是确實是自己手拙,把妻子漂亮的小手都弄成那樣了,簡直無地自容。
“哼。”
鈴木恭平滿臉的不高興,他背過去失落的耷拉下腦袋,心裡頭特别低落,難得能在妻子面前表現一番,全都給他弄砸了。
他怎麼這麼沒用,一隻破指甲油都征服不了,還讓妻子給笑話。
越想越委屈,偌大的男人都快圈成一團了。
“好啦,你第一次塗已經很好了。”加州清光挨過去用肩膀碰了碰,好言安慰,誰知道鈴木恭平不領情,哼了一聲躲開了。
加州清光挑眉,殊不知鈴木恭平悔得腸子都青了。
啊啊啊,妻子在安慰他,他幹嘛要躲開啊,是不是傻!
然後半響也等不到妻子的安慰,心裡都快哭了,完了,妻子生氣了,他真是蠢,哄老婆都不會哄。
就當鈴木恭平以為自己又以失敗告終時,背後忽然一暖,他驚訝回頭,發現妻子趴在了他的背上,跟他撒嬌:“恭平,你别生氣呀。”
第一次被叫了名字,鈴木恭平臉上飄起可疑的紅暈,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沒、沒生氣。”
加州清光紅呼呼的小手太紮眼了,鈴木恭平臉上一片尴尬,“去洗掉。”
說着就拉着加州清光跑到了……水龍頭跟前。
加州清光目瞪口呆,這家夥不是打算用自來水就像把指甲油給洗掉吧?
果然,鈴木恭平一臉焦急,動作看起來極為粗暴,實際卻是異常溫柔,“為什麼洗不掉?什麼破東西!”
“指甲油要用洗甲水洗的,你不知道?”
鈴木恭平整個人就僵住了,是聽說過那玩意,可是他從來都沒用過這玩意,還以為那洗甲水隻是專門用來清洗指甲的呢。
“别惱,我教你。”加州清光将人拉回沙發坐下,“不過我的手都被你弄毀啦,也沒有洗甲水,不如就用你的手吧。”
其實店員有送一瓶試用裝的洗甲水,不過他就是想對人惡作劇一下,因為他覺得鈴木恭平不會同意,所以已經把洗甲水翻出來了。
“好。”
诶?加州清光瞪大眼,他剛剛莫不是幻聽?
直到鈴木恭平把手伸在他面前,加州清光這才回過神,一臉古怪,感覺無論他說什麼,鈴木恭平都會回答一個字——好。
就連今天在商場,都還說隻要他不喜歡,公司都不要了,這也太寵他了吧?……還是說鈴木恭平其實是個戀愛腦?
加州清光情緒有些波動。
以前對鈴木恭平有成見的時候,就覺得鈴木恭平喜歡挑刺,給他使臉色,命令他做一些讨厭的事情,現在決定嘗試接受他後,發現鈴木恭平不但意外的好懂,還十分寵他。
現在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發現鈴木恭平隻是想跟他親近,結果嘴笨,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忽然就覺得鈴木恭平有點可愛了。
加州清光不再多說什麼,他握住鈴木恭平的手,比他的手大了許多,也不柔軟,很硬,但卻又很可靠的感覺。
紅色的液體觸及到指甲蓋,有點涼涼的,鈴木恭平低頭,他并沒有看妻子是如何給他塗抹指甲油的,而是一眨不眨看着妻子認真的臉龐,心裡直呼可愛。
“好了。”雖然許久沒有弄了,技術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加州清光不免頗為得意,一擡頭發現鈴木恭平看他的眼神都直了,想着什麼壞心思簡直一目了然。
“你、你看我做什麼,學沒學會呀。”加州清光不自然的扭頭。
鈴木恭平很認真的回道:“你比較好看。”
加州清光臉熱的發燙,他對這種直球攻擊十分沒有抵抗力,結結巴巴哦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
“我想親你。”
/////别說了啦!這種事情還要說出來問的哦?你以前怎麼都不說的。
“想抱你。”
喂!!有完沒完!這是什麼羞恥play嗎!
雖然沒有得到加州清光正面的回應,可是那紅潤的臉頰和羞澀的表情,鈴木恭平覺得自己獲得了同意,滿懷期待的湊過去,試探的親了一下臉蛋,得到了妻子一記勾人的瞪眼,卻沒有反抗。
這無疑給與了鈴木恭平極大的信心,這次他吻上了那想了很久的小嘴,唇齒碰觸,擦起了激昂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