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棉花團子迷茫地看着越來越大的文件夾,這是不是太多了?
而且系統空間真的好無聊啊,193打了個哈欠,宿主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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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竺晏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身上的印子比起上次隻多不少。
“唔——”
“終于醒了。”像是預見到他會醒來一樣,聞羿推門走進來,把手裡的托盤放在一邊,自然地拉開薄被将攬進懷裡,似乎晚一秒竺晏就會逃跑,“睡美人。”
竺晏呆呆地看着他,一副還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聞羿又為什麼會這麼叫自己的模樣,反而下意識地往後躲去。
他真的受不住了。
聞羿臉色一沉,眼底陰鹜,硬生生壓下心底的戾氣,語氣平靜地關心道:“怎麼了?”
“晏晏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嗎?”
混亂的記憶一股腦地在腦海複蘇,竺晏眼睛微微瞪大,就像受驚的小動物。
“我——”話音未落,他便被聞羿困在身體和床之間。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面色平靜:“難道晏晏後悔了嗎?”
這樣的聞羿,讓他感覺很危險——竺晏本能地搖頭,像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但這對聞羿來說足夠了,他不在乎竺晏究竟在想什麼,隻要人不會離開自己就好。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粥。”他又恢複了往常溫柔關心的樣子,端起床頭的海鮮粥。竺晏遲疑地在原地不動,聞羿皺起眉頭。
“怎麼了?”
“我——”竺晏猶豫片刻,可想到聞羿昨晚的話,還是閉着眼睛小聲回答,“我海鮮過敏。”
聞羿的手停在原地——他不知道。
他那晚太迫切想将竺晏留下,沒注意桌上的海鮮竺晏一口未動。
“是我不好。”聞羿壓下心頭的煩躁,将粥放回原處。碗底重重磕上桌子,竺晏猛地一抖。
他好像把聞羿惹生氣了。
屋裡隻有一盞小燈,雖說不是全黑,可昏暗的環境還是喚起某些不愉快的回憶。竺晏有些着急地抓住聞羿的胳膊,語無倫次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但聞羿隻是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深呼吸,随後把人摟進懷裡,用力地嗅着竺晏頸間的氣息。“我讓人重做。”
竺晏差點在他手裡受了傷。
被聞羿困在懷中的竺晏很是無措,他不理解聞羿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隻能小聲回答:“好。”
地上的手機猛地開始振動,聞羿不悅地皺緊眉頭,卻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竺晏受驚地掙脫出懷抱,手忙腳亂地拿薄被裹住身體翻下床接通:“咳——邢總。”
他不确定聞羿知不知道兩人的關系,隻能這麼稱呼邢琬。
電話那頭的人又急又氣:“你終于舍得接電話了是吧!”
“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邢琬在辦公室拍着桌子,一旁的助理适時貼心遞上抱枕供她出氣。
可惜,這沒能讓邢琬的怒氣稍稍減輕:“出去和男人吃個飯把自己吃沒了算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太大,就連不遠處的聞羿都能聽見些許。竺晏的臉染上兩抹紅暈,企圖糊弄過去:“我——我們又去别的地方玩了。”
聞羿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地上的人渾然不覺,一層輕薄的薄被緊緊貼在身上,襯得皮膚上的紅痕越發惹眼。
邢琬挑眉,敏銳地質問:“你嗓子怎麼啞了?”
又哭又叫了那麼久,不啞才怪了——愉快的記憶曆曆在目,聞羿克制住體内的燥熱,不讓自己過去奪下竺晏的手機把人又拉回來。
但他還是對邢琬多了幾分不悅。
竺晏哪知道男人的腦子裡都是什麼,許是隻想着要是讓邢琬知道他和聞羿的事,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動靜。
到時候再讓蔣正遠抓到把柄,他對不起邢琬的就更多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竺晏放軟了聲音,他在邢琬面前這樣向來管用,卻沒發現聞羿的眼神越來越深。
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自己。
好不容易把邢琬哄好,竺晏挂了手機,還沒來得及和聞羿好好說清楚兩人究竟算什麼關系,就又被拉過去堵住了唇。
可惜了。聞羿品嘗着身下人的顫抖,垂眸想着。
竺晏現在是清醒的,他不好明目張膽地留下這一幕。
因此他又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竺晏渾身發軟跪在他身上,才舍得松開。
“以後這樣的時候還多呢。”聞羿把玩着竺晏紅得滴血的耳垂,“沒關系,我會教你的。”
“隻要你不離開我就好,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