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頭發,一行人打車去了提前訂好的餐廳。
包廂裡,其他選手早早就到了。
今天能來的都是親兄弟,有不少遠古時期的退役大神,也有生面孔的新選手。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大家都玩得很開。
“酒桌大師”陳子燃興奮地拉着其他人喝酒,卻被趙澈按了下來。
趙澈冷冷地睨他一眼:“少喝,醉了我可不扛你回去。”
對面,IAC戰隊的阿離按滅煙頭,笑這兩人:“你們家妻管嚴啊?”
“Flesh哥也不讓Siren喝酒,真是巧了。”
陳子燃半邊身子順勢靠在了趙澈身上,像一隻沒有骨頭的貓咪,随口道:“對啊。”
“就是妻管嚴。”
他一邊笑着看阿離,一邊貼近趙澈的耳朵,“我的好搭檔,這麼喜歡管我呀。”
“有病。”趙澈的唇角瞬間繃直,耳尖微紅,僵硬地推開他的臉。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
韓伊娜走在最前面,soso跟她身後,跟個二愣子似的,畫風與傻逼陳子燃高度相似。兩人之後的是牽着手的沈觀潮和謝景初,一頭淺發的謝景初在四人之中格外顯眼,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陳子燃率先驚歎出聲:“天……”
“我們家小謝怎麼被爆改成男模了?!”
趙澈擡手,輕輕的在他頭上敲了敲。
謝景初有些不自在,牽着沈觀潮的手收緊。
Solene最先反應過來,招呼他們坐下:
“兄弟,這個頭帥啊。”
“怎麼突然轉變風格了。”
謝景初落座,松開了一直牽着的手,淡淡道:“因為隊長喜歡。”
Solene心裡瞬間門兒清。
這兩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背着人,光明正大的。
沈觀潮坐下謝景初旁邊,摘下用來裝逼的墨鏡,跟其他人閑聊了起來。
韓伊娜靠近他耳邊,輕聲問:“去外面抽支煙嗎,有事問你。”
“行。”沈觀潮答應得幹脆,起身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出來,叼了一根,正要給自己點上,一隻手忽然從旁邊伸了出來。
謝景初骨節分明的手按在他叼着煙的唇上,眉頭微微蹙起:“哥哥,不要抽太多。”
沈觀潮起初愣了愣,反應過來,笑了笑:“聽你的。”
“我跟娜娜出去一下,你乖乖等我。”
沈觀潮交代完,往外走去。
一向直女思維韓伊娜在心裡吐槽,這兩人一個像幼兒園院長,一個像小朋友似的,出去抽根煙還要交代。
走到包廂外的一個小露台,她推開椅子坐下,點了支煙坐下。
沈觀潮下意識離遠了一點,要是回去讓謝景初聞到身上有煙味,他就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韓伊娜吹着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問:“你最近,有點過于過于光明正大了啊。是在為你跟謝景初的以後做鋪墊嗎?”
“差不多。”沈觀潮站在扶手邊,任風拂過他的發尾,散入黑夜中。
“之前陳仲文出櫃的時候,直接就把辛越帶回家,屬于是啪的一下就把櫃門給拍成稀巴爛,弄得陳叔叔他們氣得不輕,天天來找我們家老沈哭。”
沈觀潮說:“我怕我出櫃的時候,我爸媽也被氣得半死。所以我得慢慢來,先帶謝景初在所有人面前露個面。”
韓伊娜笑了:“從小到大,你氣他們的還少嗎?”
“仲文那裡好歹還有一個哥哥能幫他說話,他突然出櫃,整得陳雲鍊一個頭兩個大,這邊弟弟要哄,那邊爸媽也得順着,我看着都覺得糟心。”
“你呢,沒妹妹又沒弟弟的,誰能幫你?”
“你啊。”沈觀潮很不要臉皮地回答。
“你能幫我。”他轉過身來,看着韓伊娜:“我媽挺聽你勸的,韓妹妹。”
“至于老沈,讓他跟陳叔叔一起慢慢消化去吧。”
韓伊娜動作熟練地又點了一支煙,眯着眼看他:“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是說我們是生鏽版的鐵三角嘛?”
沈觀潮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頭:“兩百萬。你這輩子的煙我都包了,幫不幫?”
韓伊娜擺擺手:“談錢傷感情啊。”
“我們等價交易。過年我媽叫我去相親的時候,你也得幫我。”她抽煙與喝酒的動作無比娴熟,讓人想象不出來她涉世不深時的模樣。
早年間打電競的時候,韓家父母跟沈家父母一樣,都是不支持的。韓伊娜沒有生活費也沒有住處,被前男友惡心了一把後,性格也越發孤僻。
靠着打零工,還有陳仲文跟沈觀潮的接濟,她勉強渡過了一段艱難的時間。
加入了RSG之後,有了穩定的環境,他們對她的照顧也依然不減。
大家都是相互扶持着來,直到現在,他們三個人功成名就,也一如當初。
怎麼可能會談錢呢?
沈觀潮笑了笑,心裡打着壞算盤,答應了韓伊娜的等價交換。
等相親的時候,他就給韓伊娜點十八個男模,完美解決所有問題。
包廂裡。
有幾位選手聊着手傷的話題。
謝景初想起來沈觀潮的手時不時也會有點不舒服,于是便主動湊過去聽。
聽到有人推薦理療師時,他默默打開手機備忘錄,把他們的說的聯系方式記了下來。
記到一半,有人開了罐啤酒,想遞給謝景初。
畢竟一群大男人出來吃飯,不喝酒是說不過去的。
那罐啤酒到謝景初面前時,卻被阿離攔了攔,他對那人說:“小謝妻管嚴,小心老沈回來揍你啊。”
那人“嗨”了一聲,說沒事:“就喝一點,不讓老沈抓到就行,來小謝。”
“謝謝。”謝景初不好拒絕,笑着接過酒瓶,但也隻是淺淺地喝了幾口,就放在手邊當擺設了。
但他酒量不好,即使隻喝了幾口,面上也已經微微泛起了薄紅。
沈觀潮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這一副微醺模樣。
沈觀潮伸手貼了貼謝景初的臉,看着他因為酒精而氲紅的雙頰,勾起唇角笑了笑:“又菜又愛玩。”
謝景初将臉貼進他的掌心,一時出神:“不、不菜。”
“我問到了治手傷的辦法。”
“想帶、你去看。”
“嗯,對我這麼好啊?”沈觀潮抽出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不過笨死了。”
謝景初:“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