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景初脖子上的戒指項鍊旁,多了一條鑰匙項鍊,是剛剛工作人員替他串上的。
沈觀潮眼尖,一眼便發現了。
“嗯。”謝景初順着他的指引看去,果然看見了那把小鑰匙,立馬會意。
“我幫你。”
謝景初再次蹲下身,單膝跪地,艱難地用舌頭勾住項鍊,順着鍊子咬住下邊的鑰匙,再擡起頭時,一滴汗從他的額角滑倒了下巴。
“你…舌頭挺靈活的。”沈觀潮看着他微微發紅的嘴唇咬着那枚金屬鑰匙,不由得愣神。
從這個角度,沈觀潮正好能夠看到他領口處凸起的鎖骨。
暧昧在這間房子裡被點燃,而它的燃料來源于玩家們身上的荷爾蒙。沈觀潮不由得懷疑起這個地方最初設計的受衆是那些追求刺激的小情侶而不是冒險家。
“嗯。”謝景初咬着鑰匙發音含混地應聲,他慢慢俯下身,用唇邊的鑰匙打開制梏着沈觀潮雙手的金屬手铐。
沈觀潮也配合地将雙手盡量往上擡一些,可從他的視角看謝景初,不太妙……
謝景初的頭埋在他的雙腿上,呼吸掃過他的小腹,隻隔一層薄薄的白襯衫,他的感受格外清晰。
這畫面,要是讓俱樂部掃.黃專家裴之見到了,絕對判死/刑。
随着“咔哒”一聲響起,謝景初終于把鎖打開了,他有些累,支起身子想要重新站起來,卻不小心摔到了沈觀潮沈觀潮身上,像十幾年前那些俗套的偶像劇裡一樣。
他被身體的重量帶着倒下,恰好吻上了沈觀潮的腕骨。
人的身上,除了鎖骨與喉結,突出的腕骨也十分性.感漂亮,這種無法用文字描述的美,源于人類的進化。
這一刻,他們之間零距離,沈觀潮甚至能聞到謝景初衣服上的香水味,是甜甜的柑橘香,不是霸道總裁會用的那種。
“呃……對不…”謝景初尴尬地從他身上起來,正要道歉,沈觀潮搶先一步:“沒事。”
“下次可以親輕一點。”
作為解開眼罩跟手铐的交換,沈觀潮幫他把手上的麻繩解開,一邊問:“以前跟朋友來過這種地方玩嗎?”
謝景初雙手重獲自由:“沒有。”
“我以前朋友很少,能聯系的也隻有牧辛越一個。”
“但是現在有很多了。”沈觀潮莞爾,從木椅上起身:“如果你是那個‘兇手’的話,比完賽給我親回去。”
“作為你利用我的代價。”
“好。”謝景初很少拒絕他的邀請。
這個房間不算大,看陳設,應該是間卧室裝修還不錯,門上挂着幾隻可愛的玩偶,不知作何用途。房間裡貼着暖黃色的牆紙,上面挂着幾幅意義不明的畫,窗邊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有幾本被鋪開在書桌上,看起來雜亂無章。
床頭櫃上,一尊白色的貓咪雕像靜靜地站在那兒,角落裡,還躺着一架無人問津的電子琴。
看起來,這裡的主人小明似乎很喜歡藝術,是個文藝男孩兒。
沈觀潮走過去推了推書架旁的那扇窗,果然開不了,他低頭一看,雜亂的書桌上有一張漂亮的便簽,與周圍格格不入。
沈觀潮把它拿起來,念了念上面的話:“如果有一天我們被分割到異面直線兩頭。”
“我一定會穿越時間的阻隔,畫條公垂線,向你沖來。”
【如果有一天我們被分割到異面直線兩頭,我一定會穿越時間的阻隔,畫條公垂線,向你沖來。】
一句流傳很廣的理科生情話。
可惜沈觀潮念書時是位純文戰士,對數學并不感冒,天生被理工男的浪漫隔絕在外。
他微微皺眉,“看來這個小明跟Heart是情侶關系……”
“不一定。”
“也有可能是單相思。”謝景初看着地上有一些雪花似的紙屑,平靜道。
“或者是分手了。”
那堆紙屑明顯是這房間主人的在心情不好時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