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定義關系的方式,暧昧、床.伴、炮.友、基友、前任……
他渴求最不可能的那種,男友。
“那就是你不相信你自己。”沈觀潮撥開煙霧,一語道中他的心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們打電競的一般都很狂,有一股誰也不服的勁兒,兩眼一睜就是幹,連Sloene那種溫溫柔柔的男生在打比賽的時候也是這樣。因為我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輸。你得學着這股狂勁,才能走到更高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上,野心從來都不是貶義詞。”
“想要什麼就自己去争取,要有‘争’的信心。”
沈觀潮按滅煙,勾起謝景初的下巴,認真地說:
“你有權驕傲。”
他從來不覺得謝景初差勁。
何況唯一拖後腿的宋靖塵都已經被處理幹淨了……
兩人視線相撞,像一對正負粒子,相互吸引。
謝景初反握住沈觀潮勾着自己下巴的手,将半邊臉埋進他的掌心,失神地蹭了蹭:“我知道了……”
當晚,謝景初做了一個很特别的夢。
他夢到了那枚被沈觀潮藏在雪人裡的戒指。
夢裡,那個隻有巴掌大的小雪人跳上了謝景初的腦袋,順着肩膀一路滑到他手邊,站穩在他的掌心上,然後主動剖開了自己的心髒,從破口處拿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到謝景初左手的無名指上。
雪人說:“這是給驕傲小孩的獎勵。”
謝景初睡醒,第一時間就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那枚戒指,用鍊子把它改成項鍊戴在了脖子上才去洗漱。
謝景初的夢很美好很純愛,可沈觀潮的夢就不一樣了……
他做了個很不美好但是很爽的夢。
夢裡,他過分地跨坐在謝景初身上,一隻手玩昧地摁着謝景初的下唇,另一隻手搭在不可言表的地方,随意地握了兩下,徒增對方的雜念。
窗外,一輪彎月割裂黑暗,讓一切靡色無所遁形。
(補藥鎖我了審核大大沒睡沒睡沒睡)
“你……”夢裡的謝景初被他弄得很難受,欲言又止,小腹上的肌肉緊繃,卻沒有反抗,由着他一通胡鬧,隻溫柔又克制地扶着他的腰,護着他不要掉下去。
兩人正是情到深處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啪”地一下打開,裴之抓着門把手,一臉正氣:“都不許動,俱樂部例行掃.黃!”
簡直傻逼極了。神特麼俱樂部掃.黃……
沈觀潮被夢裡的裴之吓醒,睡意全無。
提議玩密室逃脫的Zoe也醒得格外早,一大早就在群裡咋咋唬唬的:[醒了嗎醒了嗎裴哥?]
[我們什麼時候去呀?]
[期待jpg.]
裴之隔了好幾分鐘才回:[訂了下午兩點的票,急什麼。]
沈觀潮盯着屏幕裡“裴之”的名字,又想起那個雷人的椿/夢,滿頭黑線,轉過身看見夢裡的另一位主角從樓上下來,他的臉又噌地一下紅了。
謝景初剛睡醒,頭發亂亂的,脖子上挂着那枚戒指,形色散漫。
沈觀潮擡頭,跟他打了個招呼:“早。”
“早。”謝景初恍惚地點了點頭,從冰箱裡翻出食材簡單地做了兩塊三明治。他打量着其中的一塊,覺得那塊做得最漂亮,于是給了沈觀潮。
“謝謝。”沈觀潮接過,指腹故意在他的掌心擦了擦,看見他脖子上的戒指項鍊,挑了挑眉:“怎麼把這個戴上了?”
謝景初抿了抿唇:“沒什麼,突發奇想吧。”
他沒提那個奇怪的雪人夢。
沈觀潮笑了:“以後給你買隻更漂亮的。”
“我們景初要最好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