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遇見一個屬于我的百分之百人。然後給與我的百分之百。
直到現在我依舊固執的把這一切當成是可以遇見的幻影。盡管知道自己十足的缺點,卻還是想要一份完整的感情。這麼說,會不會是把生活過于夢幻過于寄托了太多的期望值。在酒吧的那年,我曾養過一隻貓。我有段時間對貓咪有着偏執的喜愛,或許是因為對狗的恐懼,或許是因為貓咪是唯一能在黑夜陪伴我出門并且不會困的動物。貓咪是有靈性的,從學校到酒吧的那段路要從漆黑的小巷到寬大的廣場再到喧鬧的燈紅酒綠,這才像極了夜晚的鬼魅精靈。貓咪是隻全身黑色的小貓仔,我撿到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說黑貓是不吉祥是邪惡的勸我丢掉,我還是固執的留了下來。或許本身就因為自己是個不合群的異類,于是對此過于喜愛。我在舞台後面寫着譜子或者歌詞的時候,貓咪就躲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去。我是個不太會起名字的人,貓咪跟着我自然也就落了個無比俗套的名字:米露。那時候我唯一會調制的一種酒“流火”其中能讓中間的藍色火焰安靜的浮動在透明的液體中,最大的秘訣就是對西米露的掌握,其實我是有多随意多不道德,就用“米露”給這個小家夥定義了名字。我每次輕哼曲子的時候,都用“米露米露”帶上,然後米露就睜着兩隻大大的寶石藍的眼睛瞅着我,雙眼無辜的湛藍曾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米露最後被我送給葉涵帶回上海,葉涵那個家夥把米露養成一隻大胖子。後來米露壽終正寝。12歲。
我坐在落地窗看書的時候,隐約看見下面有隻貓咪跑過,突然想米露了。E,我早晨收到你從澳大利亞郵寄過來的CD了,我沒想到在我22歲的時候,還能聽見我們十幾歲時候的聲音。我抱着我的兩隻熊貓抱枕,耳機不斷的湧出你的和我的聲音,突然眼淚就毫無征兆的洶湧的沖了出來。CD裡的音樂讓我們曾經被切斷的時光的缺口劃傷了我的心髒。
「d」
所以,我的時光裡在這麼多年之後,依舊留下了你們。盡管身邊的位置不斷的增多或者減少,卻總是有你們的位置。因為我把你們都放在了胸腔的深處,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