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
所有的矛盾在進了大學的校園全部都爆發了出來。闫傾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樣追求美麗和虛榮,她瘋狂的癡迷着各種奢侈的品牌,而這些靠我和她那點僅有的生活費根本不夠她的開支。我選擇了用課餘時間和雙休日出來打工,我知道我是那種貪戀太平、平靜的人,我以為我認定了闫傾就必須為她負責必須讓她得到她所有喜歡的東西。我那時候還單純的根本意識不到我和闫傾會分開這樣的事情。可我那些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夠闫傾的開銷。
那次激烈的争吵的時候,我們所在城市下了八天的暴雨。闫傾對我又打又踹抱怨我的無能怨恨的咒罵着我的平庸,我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着闫傾憤怒。最後闫傾摔門而出。因為我們那時候住在宿舍,我和闫傾的争吵引得學校所有人的圍觀。
媽的,出名了。
淩晨三點。我收到闫傾的信息:“我們分手吧。”我二十歲生日開始的早晨。我大腦像年幼時候那樣一片空白沖到闫傾的宿舍下面,站在樓下扯着嗓子喊着闫傾的名字。整個宿舍樓的女生都探出頭來看,唯獨不見闫傾。
“其實隻是習慣吧。”闫傾給我發信息。“你先回去,然後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
「紫。」
好像所有愛情故事的結尾都是“我覺你根本不愛我”。愛情本來就是沒辦法卻簽訂條款的合同,就算分開也隻能說兩個人不合适卻不能用任何可以有理論的依據去證明什麼。闫傾,我想我們就是如此吧,隻有習慣,沒有愛情。我本身就不該要求你會給我什麼深刻的愛情,我本身也就從沒這樣奢望。而如今,我們好聚好散。
闫傾。我想說我愛過你。你信嗎。
後來的一切變的相當平靜,我和闫傾都冷靜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繼續着各自的學業。然後出社會,求職,上班。每天累死累活的就為能盡快升職。
殘荒靜态。
「粉。」
三十歲,我依舊未婚,家裡的人不斷的催促我,可我依舊沒有打算。我每次的借口都是我根本不想結婚,我還想要事業。眼看朋友們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依舊平靜的像湖面。那天,李岩和他的老婆拉着我在龍城到處逛,找拍婚紗照的地方。我無可奈何的被這個死黨拖着到處走,後來我們進了龍城的一家婚紗影樓,我坐在旁邊看着婚紗店裡的接待人員和李岩兩口子聊着,心裡泛的微微的酸。我站起身來,想出去點支煙。
熟悉的聲音就是這時候進入耳朵的。
“她們都說這家的婚紗照拍的特别好。我好期待你的效果!”
她和她的朋友推門而入。時間仿佛靜止,時光急速的回轉。我站在她的面前,内心的寒冷被溫暖的碎光包圍。她還是像多年前一樣,面容幹淨。
“闫傾。你好。”
我伸出手,輕握住她的手。
我似乎忘記了,龍城今天晚上會有一場盛大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