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音被仙界第二大佬伏朔仙尊霸氣帶走後,并不知道塑仙殿裡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什麼都還沒做,就莫名其妙得罪了兩位女仙,其中一位還是仙界成名已久的芷清上仙。
她若是知道,是萬萬不會答應跟着伏朔仙尊走的。
不過以她如今處在仙界食物鍊最底端的地位,她答不答應,好像并沒有什麼關系。
從塑仙殿離開後,一番騰雲駕霧,不過數息,菩音便被帶到了另一座宮殿前。
站在景微宮下的石階上,菩音一眼便看見了等候在宮前的兩道熟悉身影。
“菩音,你終于來了!”其中一道身影一個閃身,快速來到菩音身前,臉上的喜悅之情藏都藏不住。
“流川仙君,你怎麼也在這裡?”看着身前冒冒失失的流川仙君,菩音心中頗為驚喜。
真好,終于見到了熟人。
自從進了南天門,一路來,菩音遇到的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像道源仙尊、芷清上仙這些一聽尊号就不簡單的上仙就不必說了,便是那領路的小仙君、塑仙殿内的仙侍仙使,随便一個彈彈手指揮揮衣袖,溢出的仙力都夠她重新投胎的了。
她是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人家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卑微的很。
芷清上仙二話不說就往她體内探,伏朔仙尊問也不問就将她帶來,還不是因為她一個新晉的小仙,沒有地位、沒有實力、更沒有熟人罩着。
如今能在這陌生的地方見到流川真是太好了,因為,有流川的地方就有風曦。
據她所知,風曦作為伏朔座下第一大弟子,身份地位實力哪一樣拿出來都是能唬人的,是個不可多得的金大腿,得想辦法抱緊了才是。
菩音擡頭看向不緊不慢走下石階的另一個熟人風曦,不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仿似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親人一般。
可惜,她眼中的親人,此刻眼中并沒有她。
隻見風曦悠然而來,看都沒看她,便朝着強行将她帶來的某位仙尊,執弟子禮,恭敬道:“弟子,見過師尊!”
“起來吧。近萬年不見,你的修為增進不少,看來并沒有虛度時光,甚好。”伏朔仙尊将風曦扶起,一眼便看出來他已是接近上仙的修為。
風曦順勢而起,神色愈發恭敬:“師尊教誨,弟子不敢忘。隻是如今遇到瓶頸,還需要師尊的指點。”
“無妨,修行之事不可操之過急。”
沒在此事上多言,伏朔仙尊語氣一轉,指着菩音說道,“這是菩音小仙,日後負責景微宮的灑掃。你若有閑暇,可以指點她修習仙術。”
說着,看向流川,淡淡道,“近萬年功力都沒有長進,罰你跟着菩音小仙一起做事修行。”
說完,徑自入了景微宮,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三人面前。
隻留下流川苦着一張臉,可憐兮兮地看着風曦。
“平日裡讓你好好用功,你不聽,這會兒求誰都沒用了。”風曦毫不留情地嘲諷。
說完,才看向菩音,露出後者熟悉的溫和笑容,說道,“景微宮裡除了師尊和我們之外,沒有别人。不像别的地方那般人多口雜,規矩繁多。師尊看着嚴肅,其實挺好說話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還在郁悶的流川聽了這話,立馬反駁:“哪裡好說話了?仙尊動不動就罰我。你看,他才剛回來,就罰我和菩音一起灑掃庭院,我好歹也是修行了近萬年的下君,怎麼能幹這種新晉小仙幹的活呢?”
隻是怕被某仙尊聽到,将聲音壓得很低。
菩音聽了十分好笑,遂問道:“聽你們的意思,我是第一個進入景微宮的新晉小仙,那以往都是誰負責灑掃這些粗活的,難道沒有仙侍嗎?”
“師尊時常外出征戰,在景微宮的時間很少,他也不在意這些,通常揮一揮手,便将事情做完了,用不着仙侍。”
頓了頓,風曦接着道,“不過,師尊呆在巋墟的這段時間,芷清上仙倒是經常帶人過來,幫忙清掃庭院。”
“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女人真的很煩。每次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端着一張臉,頤指氣使的,搞得好像我們才是外人似的。”
說起芷清上仙,流川頓時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不行,回頭我得去跟仙尊說說,讓那個女人别再來了。”
“流川,慎言!”風曦象征性地斥責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認同的。
見此,菩音的八卦之心頓起,湊近了兩人悄聲詢問。
“方才在塑仙殿,我瞧見芷清上仙見到仙尊後,十分激動。還聽見塑仙殿的仙侍們說,芷清上仙心系仙尊,多年來癡心不改,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