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崔大盯着比試台上出手快準狠的少年,不過片刻化劣勢為優勢,他扭頭去看周三,“被他打敗,輸得不冤。”
周三莫名不爽:“我說孫柏柔,就算他打敗我了也不用對他另眼相看吧?”
“你們不懂。”孫柏柔認真觀看戰鬥中的少年。
昨天和江彌分開後她又思考許久,覺得不能讓江彌耽溺于品性不明的男生。
相較來路性格未知的少年,她更偏向知根知底的崔大李二周三。
能吸引江彌,這人必定有哪方面十分優異,隻要他們三中的一人也擁有,不是滕寶也可以。
這樣一來她放心,江彌也喜歡,豈不是皆大歡喜。
孫柏柔催促:“快幫我分析他都有什麼優點。”
崔大觀察片刻道:“劍勢淩厲果斷,性格應該也是冷厲有魄力型的。”
“這個年紀實力能匹配二階,資質悟性都不會差。”周三勉強說完問:“孫柏柔你在搞什麼鬼?”
就在這時比賽結束,裁判宣告滕寶勝。
滕寶朝台下的孫柏柔點了下頭。
看到這幕的崔大周三大驚,忙不疊問:“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孫柏柔神秘道:“也許是某種特殊引力。”
畢竟江彌那麼可愛,誰會不喜歡?
兩人:“?”
一刻鐘後,崔大看到剛才的觀察對象站在他對面,朝比試台下的孫柏柔豎了個大拇指,無聲道:“厲害。”
同樣站在台下的周三若有所思:“原來是這種引力,你的占術已經到了憑直覺預測發展嗎?孫柏柔你是不是快二階了?”
孫柏柔:“……”并沒有。
兩人幾句話功夫台上勝負已分。
崔大本就因傷勢無法施展出全力,對手還是打敗周三的人,即便被挑了兵器空拳而出,也還是被打落下台。
對方留了幾分力讓周三将人接下來。
滕寶下來時朝孫柏柔點頭的場景再次刺痛兩人,崔大壓在喉間的血噴出,他無力道:“孫小柔,我死不瞑目。”
周三本想配合他作悲傷狀,但面對表情誇張的崔大,他一個沒忍住将人推下去,拍拍衣襟:“死不瞑目誇大了點。”
滾落在地的崔大再次噴出口血。
孫柏柔上前平複崔大翻騰的氣血:“隻是輸了比賽,還有明年後年,至于嗎?”
“我們氣得是這個?”周三無語:“孫小柔你看人的眼光什麼時候那麼差了,那滕寶看着就是個容易惹禍生事的,你要湊上去還不得惹一身麻煩?”
周三以為孫柏柔會反駁,誰知她認同地點頭:“我也覺得,你們三哪個都比他好,而且你們更讓人放心。”
周三作驚吓狀,捂着胸口往後退:“孫小柔你要對我們做什麼?”
孫柏柔要調氣給崔大治療,被崔大按住,他擦着流到下巴脖頸的血漬,沒什麼力氣說:“在我死前老實交代啊。”
孫柏柔想了想:“我說了你們别和江彌說啊。”
周三:“還和江彌有關?”
崔大:“快說,再不說我要暈了。”
“我覺得江彌可能——”不遠處裁判忽然喊了孫柏柔的号碼,她起身應了聲,然後朝兩人道:“後續觀察工作靠你們了,這很重要,關系到江彌的未來。”
孫柏柔匆忙交代完趕去比試台,徒留兩人茫然對視。
崔大勉強自己站起來,拍了拍周三肩膀:“江彌的未來靠你了。”
說完一瘸一拐地朝一院休息棚的姜教習走去。
背負江彌未來的周三滿腦子茫然地去找滕寶。
比完三場進入決賽的滕寶正往外走,周三趕去時來往人群裡已經沒影了。
思來想去,周三隻搞清楚了一點。
滕寶和江彌有關。
周三來到一片區時她正在比試台下看比賽,周圍沒有滕寶的身影,他問:“滕寶沒來?”
江彌本沒在意周三的到來,但這問題将她從打鬥激烈的比試台抽出,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為什麼這樣問?”
“你不知道?孫柏柔一早就拉着我和崔大觀察他,說他……”猛然記起孫柏柔還瞞着江彌,周三打着哈哈道,“嗯……說很重要來着。”
江彌皺眉,不過才一夜孫柏柔就改變注意了?
還是滕寶對孫柏柔做了什麼?
她問:“那你怎麼來這裡?”
周三擡手按在她腦袋上,在毛乎乎的腦袋上揉啊揉的:“就不能是來看你比賽?離開前李二不知道叮囑多少次,讓我别顧着自己比賽,要來給你加油。”
江彌沒什麼表情地戳破他轉移話題的企圖:“你沒看到滕寶,所以來我這裡找他。他沒來這裡。”
看她猜得差不多,周三也沒沒隐瞞,聳肩說:“啊,大概是這麼回事吧。”
江彌又問:“崔大比賽怎樣?”
周三揉她的腦袋:“不走運。”
江彌眨眼問:“怎麼個不走運法?”
周三扭頭去看台上比試:“第一場遇到滕寶。”
江彌頓時心生憐憫,兩人被同一個人淘汰,确實不走運,她安慰道:“我努努力,争取替你們進入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