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孩奇怪問江彌:“你惹到她了?”
江彌認真回想:“沒有吧。”
女孩好奇問:“她是一号诶,我看挑戰她的都被打得很慘,你要小心。”
江彌茫然眨眼:“可我不打算挑戰她啊。”
參加特訓的學員心裡都清楚,特訓結束後隻有十人會留下來,大家的目光都停在前十。
挑戰十号的學員最多,十号的擁有者也是改變最頻繁的,所以江彌拿到十号并沒有引起注意。
可當十号變成九号,又上升到八号七号時,他們才注意到江彌。
管玉早有預料,卻又忍不住心生急躁。
她和其他人一樣,除了最開始的關注,後面并未在意江彌,但有一日她忽然發現,江彌維持在十五号未變。
從那時她就察覺哪裡不對,偶爾注意江彌,但并沒有特别的事發生,除了十五号,她和沒号碼的沒有區别。
“你也發現了?”朱銘忽然問她。
管玉皺眉沒說話,但朱銘早憋了一肚子話,找到知己般洋洋灑灑說起來。
“江彌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隻是十五,更早前,她甚至沒有拿到任何号碼,你不覺得奇怪嗎?”
管玉看朱銘的神情有些古怪,朱銘連忙解釋:“哎我這不是差點被她打敗了暗中收集情報嗎,相信我,她絕對不止這點實力。”
面對朱銘滿臉訴說欲望,管玉配合:“怎麼說?”
朱銘神情立馬雀躍起來:“江彌拿到十五是從挑戰規則改變開始的,之前她一直在挑戰十到十五号,但每次都失敗。”
管玉思考其中的關竅,回想起自己看過幾次江彌的比試,頓時心頭火大。
她竟然利用挑戰機制讓其他人給自己做陪練!
朱銘看到她神情頓時有種同仇敵忾之感,繼續說江彌的可惡之處:“前三個月她的挑戰對象是十到十五号,并且隻用體術和木術,規則改成拿号碼的人先挑戰後,她就拿到了十五号,繼續往上挑戰。”
十号和十五号是兩個最吸引火力的号碼。
進入十号以内就能參加心宿友誼賽。
而十五号則是擁有号碼的最後一位,沒号碼的挑戰隻會選十四十五這樣的末尾。
拿十五号意味着,挑戰其他号碼失敗後還要接受更多沒号碼學員的挑戰,可江彌在十五号持續了兩個月。
朱銘道:“嚣張,太嚣張了!”
管玉心中卻道,這已經不止是嚣張,而是狂妄。
第五個月開始江彌的号碼就在緩慢上爬,管玉心中還有點期待,她期待和江彌來一場正式對決。
可看到江彌打的比賽,那股火再次蹭的燃起。
她仍舊沒有用水術。
江彌最擅長的是水術,卻一直用體術和木術比賽。
她将這場特訓當做練習體術和木術的修煉場,所有學員都是她的陪練對象。
管玉在等着江彌挑戰她,她甚至想下一個挑戰日江彌就站在她面前,她要将江彌的狂妄踩在地上,讓她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然而江彌還在不緊不慢地挑戰前一個号碼。
同樣等待和江彌一戰的朱銘意識不對:“特訓都快結束了,再怎麼算也隻剩兩個挑戰日,她這麼一個個挑戰,拿到五号不就沒了?”
管玉惱火道:“拿到五号不也能參加心宿比賽?”
“你是說……”朱銘看看一号的管玉,又想到二号的自己,“靠!她沒打算挑戰我們!”
“挑戰什麼?”錢川剛被教習追着滿場跑,一下場就逃得遠遠的,這會兒還在喘,聽到兩人說話他跑來略帶好奇問:“挑戰日不是剛過去?朱銘你終于打算挑戰管玉了嗎?不少人都很期待看你們交手啊。”
然而兩人都沒理他,同時朝一個方向走去。
江彌正沒精打采地靠着牆壁,搭在膝上的手腕纏着枝繁葉茂的枝丫,葉子随着她打哈欠的動作張合。
眼前視線被擋住。
江彌覺得這場景有點熟悉。
剛要打出的哈欠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擡眼,管玉和朱銘同時站在她面前開口:
“我們來打一場!”
“你還欠我一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