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情不自禁,不顧一切地占有她。
她的體溫,她的氣息,他在失去她的那些個夜晚夢了無數遍,想了無數遍。
甚至是他從鬼門關回來之後,他依然無法忘記她的一切。
他每一日都在想着如何回到她身邊,今日他如願以償,隻願把她牢牢抓住。
陸航之的薄唇似盾一般堅固,撐着她,他的舌頭才能趁機而入。
他有些強勢,卻不忘溫柔。
從最開始的循序漸進,到霸道的強烈占有。
他每一個深吻都含着對她的情意,如潺潺流水,如絲絲白雲。
陸航之沾着血迹的手緊擁着她,不過血迹已幹,無需擔心血污染上她白皙的肌膚和幹淨的衣物。
林晚傾的眼眶先前便噙滿了淚,然而在與他的厮磨之中,淚水被擠出眼眶,順着她的臉頰滑下。
她原是被逼迫的,隻能順從。
但漸漸的,她被他牽引,進入狀态,便回應了他的情。
二人越吻越深,已然忘卻天地萬物。
陸航之恨不得她的每一個吻都是他的,直到他感受到林晚傾的短氣,才不舍地與她分開。
他僅僅是結束了這段見面禮,他的額頭仍舊貼着她,留戀着她的觸感。
“我很好……”
他輕聲說道,溫柔的嗓音略微沙啞,那是他這段時日的悲酸。
林晚傾聽着他的回答,似乎能感應到他的不易。
他出事的這段時日一定出了不少苦,他那張俊俏的面容如今隻剩下憔悴。
林晚傾激動地推開他,她要弄清真相:“到底發生何事了,梁宥究竟對你做了什麼?陸家的人說你沒了,你到底怎麼了?你……”
她還有好多疑問,但她還未說完,陸航之便用一個吻穩住了她的情緒。
男人的吻略帶攻勢,是舔,也是吻。
林晚傾的關心令他止不住對她的思念,他如同受了蠱,隻有她能緩解。
“你知道了?”
陸航之死裡逃生,不管是在踏入鬼門關的那一瞬間,還是死而複生的那一時刻,他都隻有一個念頭。
林晚傾睜着那對含淚的眼眸,點了點頭:“嗯……”
“你相信是梁宥所為,還是隻是可憐我?”
陸航之被梁宥所害,那日的畫面至今還曆曆在目。
而林晚傾一直都在梁宥身邊,她的心會向着他也不奇怪。
陸航之想聽她的回答,但又害怕真相。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晚傾的語氣變得急切,她注目着陸航之,眉頭已經出了幾道褶皺。
男人沉下面色,眼神一改,整個人都變得陰沉。
“那日,他對你送來的帖子動了手腳,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如約去的是他指定的地方,他趁着我不備,從我身後偷襲,我身受重傷,不僅如此,他還放火毀屍滅迹,我差點葬身火海……”
陸航之咬牙切齒地說着每一個字,恨意也從他的眼中緩緩流出。
他攥緊拳頭,皮肉下的青筋突起,視線也不再對着林晚傾,而是偏向别處。
林晚傾靜靜地聽他說完那日的遭遇,她的記憶也跟着他的陳述回到了那一日,所以她在苦苦等着他的時候,梁宥便在折磨他,對他趕盡殺絕。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确!”
陸航之憤恨的雙眼轉回來,他解着上半身的衣領,露出了身上剛愈合的傷疤。
那刀疤一看便是新的,瞧着甚是恐怖,令人汗毛直豎。
林晚傾第一眼便被吓到,那刀疤很重,雖然已經愈合,但上頭的顔色還很鮮豔,像是一種活的生物。
她擡起手,白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着他的傷疤。
“疼嗎?”
陸航之被她輕柔的指尖觸碰,身上立即流過一道電流。
他抓住她的手,如珍寶似的放在嘴前:“不疼……比起疼,我更怕見不到你。”
陸航之眼底的恨意即刻散去,面對她的時候,他的眼神是溫柔的,聲音也是柔和的。
他的臉摩着她的手心,一遍遍地感受着她的掌溫。
“對不起……我還以為……還以為你那日不來……是因為……”
一滴眼淚垂直落下,滴在陸航之的虎口上。
林晚傾咬着唇,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
見她為自己落淚,陸航之的心如同被一隻手緊緊揪着,他從未想過讓她傷心難過,更不想讓她陷入自責的痛苦之中。
陸航之溫柔地撫去她的淚,他的手掌捧着她半邊臉,輕聲道:“這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
“我以為你不來……是無視了約定……是又棄了我……”
“晚傾,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你被綁架那日并非我不救你,隻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出了事……”
若非梁宥以為他活不成,也不會告訴他真相。
林晚傾聽得有些懵,雙眼癡癡地愣着。
“那也是他的陰謀,他把你們二人虜去,卻隻告訴我李氏被綁,而我去救李氏之時,根本就不知道你也在場,所以在你看來,是我選了李氏,抛棄了你……”
“怎麼會……”
“不止這些,還有賄賂案、我和李氏來往的書信、以及梧來軒那次、還有我們的和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把我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疑雲被一層層撥開,露出最初的真相。
林晚傾靜下心來,她沉思良久,才明白這裡面的不協調是何原因。
她心底對這些往事都是存有懷疑的,但她先前尋不到關鍵,也不知從何查起。
到頭來,她還是順應了趨勢,認定了全是陸航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