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别多管閑事!”
陸航之扯過她,要她閉嘴,然而他的動作粗魯了些。
“她是你的妻子為你說話怎麼了?你現在是嫌棄她了是吧?”
“父親,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是如何對待發妻的?成親三年都沒有回過一次房,她為你隐瞞你卻說她多管閑事,你這丈夫當的可真是了不得啊!要不是長媳進了咱們陸家的門,你現在還能光明正大地走出陸家嗎?陸家的臉都被你給丢盡了!”
陸老爺吼出這一聲,父子二人仿佛又回到了針鋒相對的那一日。
那日,陸老爺拆散了一對鴛鴦。
也是那日,陸航之發誓自己今生唯李氏不娶。
那一日,父子二人幾乎決裂。
陸航之直直地看着父親,而陸老爺也同樣怒瞪着兒子。
那一日他們也是這樣對立,吵得不可開交。
此時林晚傾跪下:“請父親息怒,您要怪就怪兒媳吧,是……是兒媳沒有做好妻子的本分……家和萬事興,也請父親不要再責備航之了……”
林晚傾說完,陸航之也緩緩跪下,親口道:“兒子剛才失言,請父親原諒。”
“哼——”
陸老爺轉身,氣呼呼地回到座位上。
他平息了怒氣,才準他們起來。
陸航之和林晚傾俯身坐下後,陸老爺沉默了一陣,道:“你此次外出,把長媳婦也帶上。”
陸航之眉頭一挑:“兒子本次外出是為公事,途中跋山涉水,舟車勞頓,不宜攜帶家眷。”
“那你這途中沒人伺候,等到着急了該如何是好?”
“父親,兒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且攜帶家眷不是易事,若她随我同行,那就不止她一個人了,婢女随從都不能少,這件事要上報,現在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陸老爺聽他說完,靜下心來,沉思了一番。
“距離你啟程還有些時日,在你離家之前,你給我回屋去,你和長媳婦不要再分房睡了!”
“……”
“……”
陸航之垂下腦袋,默不作聲。
林晚傾也側頭望着丈夫,心情極其複雜。
“是……”
“是……”
夫妻兩人同時應下,他們明白父親的用意,可這種事真的強求不來,真有必要急于這一時嗎?
陸航之月底便要出發了,這距離啟程之日也就十天半月。
父親這是要他們在這段時日裡造出孩子嗎?
林晚傾感覺眼前好黑,她的腦子要炸了。
這一夜,陸航之确實乖乖地回了彩瀾院。
他那纖瘦的長腿剛跨入門内,便聞到了一股引人入迷的奇香。
陸航之先定了定神,緩了口氣後,才氣定神閑地走進卧室。
今夜的房内可不止有林晚傾和婢女,還有兩位特别請來的教導嬷嬷。
這兩人不單單是來教導房事這麼簡單的。
“大公子,夫人,既然二位都到齊了,那老婦便為二位講解圓房的注意事項……請大公子坐到榻上,與夫人并坐。”
其中一個婦人說道,陸航之略顯扭捏,但還是揮衣坐在了林晚傾身旁。
他剛坐下,那股奇香愈發濃烈。
他這才發現原來是林晚傾的體香,不,應該是她熏了香。
陸航之被這股香熏得身心騷亂,他下意識縮緊了掌心,努力克制身心的騷動。
“老婦要說的就是這些,不知大公子和夫人可都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林晚傾回得爽快,可陸航之就沒有那麼利索了。
“那我們就先下去了,祝大公子和夫人今夜好眠,早生貴子!”
最後那四個字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下去後,房門也慢慢合上。
然而這些人并沒有離開,他們統一站在門口,監視屋内的情況。
他們有命在身,今夜大公子和夫人的行房記錄是要記下來,回頭要上報給老爺的。
下人走後,陸航之和林晚傾跟個木頭似的,雙雙幹坐着。
“今日之事是妾身的不是,是妾身沒有管教好下人,才會鬧到父親面前……”
林晚傾先低下頭,打破了沉默。
“這并非你的錯,我不怪你。”
“那今晚應如何是好?”
“那些人雖已離開,我想他們定是聽了父親的吩咐,在外監視我們,恐怕今晚是躲不掉了……”
“那……”
“我們隻能按照父親的意思做。”
林晚傾皺了皺眉,看來隻能如此了。
她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應該就像他所說,那些下人都在外面候着,就為了監視他們。
林晚傾呼了一大口氣,她做了下準備,然後動了動身。
她擡起自己的雙手幫他寬衣解帶,而她的手因為緊張,正不停地抖。
這明明是很容易的事,但偏偏一個腰帶,林晚傾解了好久。
她平常随手能做到的事,現在要花三倍的精力去做。
所有外衣褪去後,最後剩下底衣,林晚傾猶豫了。
這時陸航之靠過來,撫上了她的臂,林晚傾嬌身一顫,心跳飛快。
“你就當是例行公事,閉上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