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樓绾腳,隻脫了半截襪子,挽起了褲腿,但托着樓绾的手卻沒有放下。
倒是樓绾有些不習慣,她雖在外行軍,但作為主帥,向來有自己的帳篷,也有跟随的女兵在身旁守候。
“不疼,很快就好。”蕭醉安慰道。
楚闊:“?”
疼不疼難道不應該由他這個大夫說嗎?這妒夫說完了他說什麼?
楚闊輕咳一聲,“不會太疼,東家隻管放心,很快便好。”
樓绾隻是不習慣蕭醉這般,又是蹲下身彎腰,又是用手托着她的腳,實在有些難為情。
這完完全全就不像是一個相爺大人能做的事情。
看着蕭醉認真的目光,樓绾的臉也越來越紅,像染了櫻桃一般,紅潤又難以控制。
約莫是換了副身體,很多東西都無法克制了。
紮了會兒針,又上了藥,就連襪子都是蕭醉給樓绾穿上的。
楚闊在一旁都不免多看了幾眼,這男人不錯,能做到這等地步,想來是真的愛護東家。
樓绾快速的收回,又急忙的塞進了鞋子裡面。
“今日多謝。”
蕭醉緩慢的站起身,絲毫不覺得有違禮制,或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今日他隻是蕭醉。
楚闊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隻需休息幾日便可,但切勿有太大的東西,對了。”
去了一趟後院,楚闊回來時便拿了一個木拐。
“最近剛做了幾個,正好給你用着,右腿不要使力便可。”
說着還挑釁似的看了蕭醉一眼,有了木拐,這妒夫也就不用這麼攙扶着樓绾了。
樓绾颔首,“早些休息,來日我再來順安堂送些東西過來。”
這倒是讓楚闊來了興趣,每次樓绾往這送東西,那定然算是新鮮玩意。
将兩人送出了門,順安堂也要打烊了。
樓绾剛開始确實杵着拐,但上馬車時,又被蕭醉給打橫抱了上去。
楚闊:“……”這妒夫還真是了不得,有點機會就給拿到了。
将樓绾送到木蘭齋時,正門已經有丫鬟等着了,且還未等喜妹去攙扶,蕭醉便接了手。
又是一個打橫抱起,将樓绾放在了正門口。
“哎喲,我的小姐,今日這是怎麼了,腿傷着了?”
樓绾撐着蕭醉的手臂落了地,“無礙,隻是崴了一腳,已經讓楚大夫處理了。”
劉媽媽心疼得不行,急忙去扶着人。
又同蕭醉說道:“多謝公子。”
蕭醉點下頭,“舉手之勞,況且是我帶着你家小姐外出,是我的責任,之後若是要出門可随時讓玄真來尋我。”
玄真站在蕭醉身後,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
樓绾拒絕道:“不必,這三日我不會出門,勞煩了。”
讓左相府的人留在這裡監視她,那自然不能夠,以玄真的能力,哪怕是翻上牆,她也發現不了,又何必允了他們一個光明正大。
“那三日後,蕭某再來拜訪。”
“你!”
樓绾話還未說完,蕭醉便上了馬車,讓玄真駕馬離開了。
原來那馬車原本就是左相府的,樓绾捏緊了拳頭,真是何時何地都能被蕭醉給算計。
就齊卿言那腦子,如何能鬥得過蕭醉。
劉媽媽拿着木拐,“小姐,快!先進門,可别凍着了,今日天氣雖好,但晚夜還是太涼。”
有了幾日的太陽高照,他家也算是玩了個暢快。
蕭醉離開木蘭齋,侍衛們也回到了蕭醉身邊,說起了今日的事。
“大人,禮部出了些事,陛下已經解決了,隻是發了點脾氣,這會兒已經回了皇後的寝殿,不過……”
蕭醉半阖的眼眉上挑,“說。”
“皇後先前調查過樓娘子,知道她是同聞人蟾和離的女子後便撤了人。”
想來是皇後以為皇帝是去調查元陽城聞人氏了,便沒有再計較那麼多事。
蕭醉的之間劃過腰間的璞玉,“淑妃如何了?”
“鬧了一陣,被皇後打壓後,關在秀禾宮已經半月有餘。”
黑夜輾轉,皇宮外烏鴉飛過,留下一片驚叫聲。
打着燈籠的小侍們,頂着嚴寒匆匆而過,守衛在皇後的寝殿外。
皇帝發了一通脾氣,如今正在皇後殿内,也不知何時會出來。
與往常一樣,周遭的安靜都讓人以為皇帝與皇後琴瑟和鳴,恩愛非常。
皇後得專寵,還讓淑妃進宮以分這份專寵,但淑妃進宮後不僅不受皇帝待見,封号也隻是一個虛銜。
“陛下……”
甄晚将茶端了過來,齊卿言溫柔的接過。
“多謝皇後,皇後賢良淑德應該多為朕考慮,晚兒以為呢?”
齊卿言在蕭醉那裡受了氣,總是會來她這裡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