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看見他扭頭就跑,帶着烏泱泱一堆小孩,沒一會就被嚴铮抓住了,直接鎮壓一堆抗議的小朋友把女兒帶回家了,他朝苗嬸問好,然後問家裡是否還有飯菜。
沒一會兒,飯桌上又多了一個幹飯人,方杳在他身邊坐着,看着他大快朵頤,有些心疼地摸摸他的背,肯定是沒吃飯就開車過來的,每次都這樣。
她也很想他,從安市到軍區,已經是很近了,但他們還是不能經常見面,隻要一有假期嚴铮就會來看他們,方杳有時間也會帶着孩子回去看他,雙向奔赴的兩年裡,他們的感情更加濃厚了,像放進酒窖裡珍藏的佳釀,時間越久越醇香。
漾漾也不生爸爸的氣,這會兒也在旁邊叽叽喳喳地,一會兒好奇爸爸這次怎麼這麼久不回家來,一會兒又說着剛剛帶着小夥伴玩得遊戲,不用嚴铮回答,她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偶爾苗嬸給她搭個腔,她又能繼續說下去。
方杳無奈地看一眼漾漾,嚴铮說他們家就沒有一個話痨,這孩子原本也是一個文靜乖巧的女孩子,這些都是跟方杳學的。
好吧,這個鍋她認,畢竟之前是她讓漾漾自己說故事,還鼓勵她自己編故事,目的是鍛煉她的語言表達,結果鍛煉太過,現在她隻慶幸漾漾沒有成為胡亂說謊的孩子。
漾漾已經是能分房睡的孩子了,早早被苗嬸叫去睡覺的漾漾表示習慣,每次爸爸回家,都要霸占着媽媽不放,不想讓她粘着媽媽。
她早就發現了,爸爸就喜歡沒人的時候抱着媽媽,一定是嫉妒她經常和媽媽抱抱,所以每次都趕她去睡覺。
嚴铮看着漾漾去睡覺,又耐心地等方杳洗漱好,幽暗的眼神一瞬不落的跟着方杳,像在等獵物吃飽喝足好讓他大餐一頓的狼,方杳剛停下手上的動作嚴铮就過來牽她的手,帶着她回房間,雖然動作不算急切,但暗流湧動間,她還是注意到嚴铮的不同尋常。
他的腳步不算快,但是步子邁得很大,緊緊握着方杳的手,通過他掌心的溫度,方杳的心跳好像慢慢與他同頻了,方杳偏頭看着嚴铮,嚴铮看了她一眼,眼裡好像閃過一縷幽光,明明面無表情,方杳卻感受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色*氣。
“咔哒”一聲,房間的門關上,卻放出了嚴铮這頭巨獸。他整個趴俯在方杳的身上,高挺的鼻子從方杳的臉上不斷移動到頸邊,邊蹭邊嗅,像大狗狗聞到什麼迷人的香味,方杳主動去貼着他的頭,抱住他。
她摟不住嚴铮結實的身闆,方杳隻能揪住他後背的衣裳,然後把自己的頭緊緊貼在他的耳邊,她的懷抱小而溫暖,躁動的嚴铮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緊緊回摟過去,一隻手掐住方杳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從背後繞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懷裡不留一絲空隙,嚴铮把頭垂下來靠在方杳的頸窩,兩人如同交頸鴛鴦一樣重疊在一起,滿室寂靜,他們不約而同地享受着此刻的安甯。
不過,這對于饑餓了許久的猛獸來說終究還是不夠。
貼着方杳柔軟的頸部,嚴铮突然吐出的一句話打破了安靜,“杳杳,我好想你。”略微有些嘶啞的嗓音攪動着周圍暧昧的空氣,下一秒,嚴铮像叼住獵物一樣,叼住方杳頸邊柔軟的嫩肉,極盡纏綿地吮吸、磨蹭輕咬。
感受到頸邊傳來絲絲的痛意,方杳稍稍清醒過來,這力道肯定是要留下痕迹了,不能再多了,為着她明天的清白着想,她不得不推搡着嚴铮,提醒他注意分寸,聽到嚴铮喉嚨裡發出呼噜呼噜的吞咽聲,方杳的手從側邊突襲過來捏住他的喉結,這才撼動了他壓在她身上不動彈的龐大身軀。
“嚴團長,注意影響,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嚴铮委屈地凝視着她,好像在說:你忍心這麼對我嗎。他的眼神巡視過她脖子上一連串的紅痕,眼神又回到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為了與工作分個高低,他低頭俯身咬住方杳紅潤的唇瓣,不由分說地奪走她口中的空氣,一邊緊緊箍着她,一邊大張旗鼓的攻城略地,直到她眼神迷離,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再想不到其他。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躺在床上,肌膚親切地貼着她新換的純棉床單,帶着夜晚絲絲涼意浸入皮膚,正好身前是一片火熱,像火爐一般的男人肆意地四處點火,被惹怒的方杳提起力氣踹向他的小腹,這個男人一回來就折磨她,該打。
“杳杳,謀殺親夫啊你”嚴铮也不生氣,甚至似被逗笑了一般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然後握住她的腳勾在自己身上,俯身下來揉搓着她通紅的耳垂,再次吻住她,從唇邊流連反複,到眼眸,到耳邊,餓了許久,這不過是開胃小菜,醞釀足夠充分,大餐才正是時候。
方杳最後隻記得迷迷糊糊之間嚴铮在她耳邊問,明天真的不能請假嗎?她回答了什麼已經不記得了。狂風驟雨之下,那裡還有完好的花瓣,再是嬌豔欲滴的玫瑰也禁不住。
天光大亮,早就培養出的生物鐘隻堅持了一秒,方杳睜開眼,短暫思考一番今日能否翹班,然後果斷再次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