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我和媽媽在享受生活。”答完話的漾漾也耗光了自己的好奇心,繼續趴在凳子山看螞蟻搬家。
聽到這話的方杳抱着嚴铮衣服有些尴尬,因為這場景實在過于貼切那句話:那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米蟲方杳立刻殷勤起來,“嚴铮我幫你拿着衣服,你看我們家的洗澡間。是不是比之前好了特别多,這是新到的架子,你看幹淨的衣服可以放這裡,髒的衣服放下面的盆裡。這裡是洗漱用品,可方便了。”
這個架子嚴铮在木匠家看過,當時隻覺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架子,把東西放上後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連帶着整個洗澡間都變得更加高級了。
“很好,确實比以前好用,辛苦杳杳了。”
嚴铮一雙鳳眼褪去淩厲,隻剩下滿滿的溫柔向方杳傾斜。他愧疚于讓方杳為家庭勞累,也欣喜于她裝飾生活的點滴,這其中能見到方杳認真對待生活的美好,也能讓他清晰認識到她真實地存在于他的生活。
難道是之前在家裡懶惰的人設立得過于成功了嗎?一天下來隻是重新整理了一下生活用品的方杳開始反思。
不過方杳并不打算反駁嚴铮,“也沒有啦,就辛苦了一點點。你才辛苦,一整個大泥人。你快去洗澡吧,你臉上的泥巴都快幹了。”
誰說整理家務的價值不是價值,雖然也沒整理多少。但是光靠着她今天對院子的規劃就已經可見未來多麼巨大的價值。
方杳滿意地點點頭,把目光放在小團子漾漾身上,還有帶娃,今天和漾漾玩得很愉快,情緒價值拉滿!
“漾漾,扛起小闆凳進屋!”
嚴铮洗澡很快,濕着頭發、一身休閑的樣子溫潤如玉,或許是心情不錯,嘴角挂着似有似無的笑,活脫脫一個溫良貴公子。
“飯菜在廚房,剛給你熱了一下,應該夠吃。”
“好。”
他乖順地走到廚房,扒拉了一碗飯又端着出來看方杳她們在幹什麼。
兩人閑的無聊,正在玩跳棋。得虧方杳耐心,不然面對實力如此懸殊的棋局,估計早就索然無味撤了。
這時候的休閑娛樂方式實在太少,方杳一邊玩一邊四處瞟,“诶,你怎麼端着碗站在這兒吃飯啊?”
方杳好奇地看着嚴铮,感覺這種街溜子的行為和他嚴重不符。
嚴铮誠實地說道:“我不想一個人在廚房吃飯。”
頭腦風暴後的漾漾不甘寂寞地催促:“媽媽,到你啦。”
看方杳回過頭去,嚴铮又繼續開口,“我這幾天可能回來得比較晚。你們不必等我。”後續的任務他沒打算說。
“怎麼了有事忙嗎?那要回來吃飯不?”
方杳還在想他這話是說不需要做飯了還是什麼意思。
嚴铮沉默了,他雖然會晚點回來,但不是到半夜三更,飯還是想在家裡吃。
他放低聲音:“沒事,你們做自己的就行。我可以自己去食堂吃,就是可能要更晚才能到家了。”
方杳“噗嗤”笑出聲來,總感覺某人在故意裝可憐。
對于家裡唯一的頂梁柱,方杳決定對他好點:“又沒說不給你做,我隻是在想你是不是會有其他安排嘛,看給你委屈的。”
本來她也是要做飯的,多做點少做點其實也沒差多少,反正在家也是閑着,做飯好歹也有個消遣,前提是方杳也不是讨厭做飯的人。
嚴铮無意識伸手摸摸臉,他也沒想到有一天“委屈”這個詞能用到他身上。
接下來幾天嚴铮越來越忙很忙,别說中午了,連晚上有時都見不上面。本來說要回家吃飯的某人,隻能無奈吃食堂盒飯。
一天晚上,方杳正熟睡着,突然被叫醒。“杳杳,我要出任務,可能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你和漾漾照顧好自己。我和林樹、吳江海說過了,要是有事你直接去找他們。”
“這麼突然?”方杳睡懵了,暈乎乎地坐起來,這男人多少天沒好好見着,結果大半夜的說這個。
嚴铮也有些無奈,沒辦法,本來預期的時間因為變故隻能提前,他也是臨時接到的通知。
“好吧,你,你注意安全。”
方杳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出任務是指什麼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她也不知道,甚至出于保密意識,她都不敢問。
她滿眼迷茫,看着黑乎乎的嚴铮。
嚴铮:“不必擔心。會安全回來得。我走了。”
摸摸了她淩亂的頭發,嚴铮起身就要走。
終于反應過來的方杳一把拽住他,“你等下,我有個東西給你。”
顧不上穿鞋,她匆匆跑到客廳拿出櫥櫃裡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