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诶,到時候媽媽問一下沈伯伯看下能不能行。”方杳也不敢直接答應。
“好吧”
第二天方杳終于起了個早,和嚴父嚴母一起吃了個早餐。
飯桌上嚴父看她一直打哈欠,忍不住說“實在不行,要不就下午再去?”他想着不是上班,沒必要這麼遭罪。
嚴母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方杳也被護犢子的公公逗笑了。平時一絲不苟的嚴父,對家裡人真的是太寬容了。
突然想起昨天給嚴铮打電話說這事,就提了一嘴說以後每天要早起兢兢業業上班,結果嚴铮來一句會不會太辛苦,他可以和沈伯伯商量一下讓她下午再去。
好好好,這父子一脈相承。也不怕沈伯伯給他翻臉。
是她平時給他們的印象太懶散了嗎,對她這麼不自信。想到這,方杳立馬支棱起來。
方杳騎着她的自行車一路風馳電掣,就到了沈家。她進門去,就見沈伯父在翻晾藥材。
“來這麼早啊”沈伯伯驚訝地看着她,“當自家就行,可以晚點,我9點才去廠裡呢。”
方杳也驚訝了,現在海市基本都是8點上班啊,怎麼藥材廠9點。
看她疑惑,沈伯伯解釋一下,“我是去檢查藥材,一般得他們把藥材當天早上整理出來,大緻分好類,我才開始檢查。所以就去得晚點。”再說他一大把年紀了,去晚點也不會有誰敢說什麼。
了解,體制内不用說的默契。
沈伯母招呼她,“吃早飯了嗎?像你伯伯說的,當自家就行,漾漾呢?以後可以帶過來,免得她在家想你。”
方杳囧了囧,突然覺得實現漾漾想法的可能性很大。
“能帶漾漾過來嗎?昨天漾漾還和我說想和我一起上班呢”
沈伯父點點頭,“你可以帶着她來這,然後你和我去上班。用不了多久的,中午飯之前就能檢查完一批藥材,下午你就可以回來帶她,到時候在我這院子裡,你們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我下午要去制藥車間,到時候不方便帶你。”
方杳點頭,“我明白,麻煩伯伯了。”
她明白,沈伯伯能帶着她去檢查藥材就已經很好了,而且還會給她講這是什麼藥材,怎麼看質量,她已經撿到大便宜了,不能為難他。
看方杳來的怎麼早,他就直接就着院子裡的藥材給她講起來。
黃芪、當歸、獨活……
院子不大,但是藥材确實不少。沈伯伯就這樣一邊繼續翻着藥材一邊和方杳講着,多年的老中醫說起這些來直接就是信手拈來,毫無難度。
方杳也跟着幫忙翻,一邊翻一邊聽,系統裡的藥材闆塊越來越亮,随着沈伯伯的講解塔解析藥材的速度也不斷加快。
他不停地講一會,突然停頓下來,“我是不是講的太快了,哪裡沒記住或者沒聽清你就和我說。”他和藹地看着方杳。
方杳搖搖頭,“我記住了,按伯伯的習慣來就可以。”
沈家林有些驚訝,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德行,說起勁了不管不顧的。
“記住了?那伯伯可要考考你了。”
方杳自信一笑,“伯伯随便考。”
沈伯伯拿起之前翻過的一種,問方杳是什麼。
方杳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獨活,是一種當歸的根,在春初苗剛發芽或者秋季末莖葉枯萎的時候采挖,除掉須根和泥沙,先烘到半幹,堆放兩三天再烘到全幹就好了,它有微苦的特殊氣味……”
看着侃侃而談的方杳,沈家林不斷點頭,說的都是對的,而且應該還結合着書本的一些知識,是個好苗子。
确定她能記住,他就繼續接着說了,看出方杳應該看過書,所以他一邊自己說,還抛出些問題來考她,方杳也是争氣,立馬就能回答出來。
沈伯伯越講越開心,這麼順暢的教學實在令人舒心。以前他教過一些想來當學徒的人,他說半天隻能看到一臉茫然,問點什麼都要想半天,甚至最後想不起來。
說實話,他有點動心了,這是個徒弟的好苗子。
不過他還是顧慮着,畢竟方杳估計沒多久就要随軍去了。
沈伯母那邊喊吃飯了,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你學得很好,以前看的書看來也是一點沒忘,就是實踐上差了點。多學學,融會貫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