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杳出來,嚴铮也收了書。走到床邊,掀起被子就要躺下。
方杳立馬跪坐起來,對嚴铮說,“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嚴铮停下手裡的動作,坐着床上點頭。
“我還沒有準備好,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也不适合在要孩子對不對。”
嚴铮不說話,看着方杳,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現在漾漾還小,我覺得現在目前最重要的是和她培養好感情。你覺得呢?”眨巴着大眼睛,方杳目光懇切地看着眼前坐着也是一大個的男人。
嚴铮雖然心裡沉了一下,雖然方杳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其他方面。
他同意了方杳的決定,“好,我們先睡吧。”說完就繼續掀起被子,躺下了。
感覺到腿下被輕微扯動的被子,方杳也立馬躺下了。
空氣中都透露可怕的寂靜,方杳僵硬地躺了一會,實在沒忍住翻了個身。看着嚴铮刀削般的輪廓,方杳再次感到略微的心虛。
感謝大佬的體諒,但是作為一個母胎單身,這種事情真的不能這麼快啊。
而且她總感覺他們之間關系怪怪的,不夠純粹方杳總覺得不牢靠。
想着想着方杳又翻了個身,折騰了許久她才醞釀出睡意。
聽到到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嚴铮才睜開眼睛,側頭凝視着方杳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早晨,嚴铮像往常一樣準時醒來。腦子剛清醒一點,才發覺身上挂着一個人。方杳的頭直接靠在嚴铮的手臂上,一隻手橫搭在他的胸前,一隻腳直接勾着他的腳,相當于他身上挂着半落人。
嚴铮僵直半天,看着窗外隻有微微亮的天,還是決定把人輕輕弄下來。嚴铮輕輕半抱起方杳,把自己抽出來。
下床甩甩胳膊,感覺已經麻木了。昨晚剛睡着沒多久,方杳就跟小貓一樣一拱一拱地窩過來,最終直接占領了嚴铮的地盤。
作為祖國的戰士,嚴铮堅守領土,所以結果就變成早上這樣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方杳的臉上,她終于動了動。然後往被子裡再窩了窩。
不對,現在幾點了?
她刷地一下坐起來,很好。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
完了完了,我不會是最後起的人吧。
她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忍不住吐槽嚴铮,都怪他,為什麼不叫她一起起床。
她匆忙着下樓,樓下漾漾已經玩起來了。嚴母正在一邊看報紙,聽到聲音擡起頭來。
迎着嚴母一臉慈愛的笑容,方杳尴尬地縮縮手,笑着問到“媽,我是不是起遲了?”
“哎,這算什麼?新婚夫妻起晚點也正常。”嚴母放下報紙,過來拉方杳入座。
她更加尴尬了,不是這麼個情況呀。
“趕緊坐下,站着做什麼。隻許今天客氣啊,以後這就是自己家,再這麼客氣,媽可要教訓人了。”
感受到嚴母手裡的溫度,方杳心一下子就軟了,也安心了不少。
漾漾這時候也跑過來,一臉懵懂地看着她。這幾天沒見,兩人又生疏了一些。
“漾漾吃早飯了嗎?”方杳輕輕抱住漾漾的小身子。
還好漾漾也不排斥,看來還沒忘光。
漾漾點了點頭,還是不說話。
“漾漾在玩什麼呀,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灰機。”漾漾舉着她手裡的木頭飛機回答。
漾漾三歲了,按理來說說話應該比較流暢了。但是因為她本就是早産兒,雖然一直在補充營養,但是終究還是有些影響,所以發育就慢了些。她還不願意開口,有時候她奶奶哄她說話,她還會發脾氣。
要她自己開口,簡直比登天都難。
嚴母更是開心,她就知道方杳适合她們家,她這一來,大家氣氛都變好了。
“媽,嚴铮去哪了呀?”
嚴母頓時一臉調侃,“他呀,一早起來就去鍛煉了。閑不下來,估計讓人拉着聊天,這會快回來了吧。餓了吧?你爸他走的早,我們就一塊吃過早飯了,特意請苗嬸給你留着在廚房,估計還熱着,自己去拿啊。”
苗嬸是個精神矍铄的中年婦女,前些年丈夫因病去世,孩子也沒有,正好嚴家當年去村裡找人,她就一門心思來這邊了。
幹活利落,就是話很少,一早上就一直在廚房忙活,也就方杳去拿粥的時候搭了幾句話。
說着起晚了,但現在也才八點過,隻是在這個普遍起早的時候比較顯眼罷了。
還好,嚴母确實是和善的人。今早也是怕方杳在家不自在,所以特意請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