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跺腳,他已經掉隊了。
都怪小叔。
“石頭,你們等等我。”鐵蛋揮着自己的小髒手,叫前面的人等等自己。
許願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鐵蛋實在是可愛。
想偷。
“你帶着許知青去豬圈那邊。”趙亦川指了指許願,對鐵蛋說道。
鐵蛋擡頭看着許願。
他記得這個許知青,還偷偷聽到了他娘和奶說的話,她們說許知青要是小叔的媳婦就好了。
媳婦是什麼意思?
鐵蛋還不是很懂,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小叔,你自己去呗,我忙着呢。”鐵蛋隻是猶豫了一下,最後發現帶路這種活也不是非他不可,小叔不是在嗎?他忙着去玩呢。
趙亦川:“……”
突然覺得自己好沒有面子。
尤其是在許願的面前。
趙亦川偷偷看了一眼許願,之間許願閃着大眼睛看着鐵蛋,眼神裡都是慈愛。
對的,就是慈愛。
他不懂一個才二十多歲的人,怎麼會有慈愛這個眼神的。
“你去,不然的話,我打你屁股,”趙亦川沉着臉說。
這臭小子讓自己沒有面子,那他也要讓他沒有面子。
可是他低估了鐵蛋,鐵蛋這麼小,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面子。
他隻想去玩。
“你要是打我,我就找我奶。”
反正他們家奶最大,他是奶的小寶貝。
“嘿嘿嘿嘿~~~”
趙亦川看向許願。
許願捂着嘴巴,嘿嘿笑着。
意識到自己失了态,許願立馬咬着自己的嘴唇,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一臉無辜的樣子。
趙亦川:“……”
大的小的,他都沒辦法。
許願蹲在了鐵蛋的面前。
“大隊長,你不行,你看我的。”
說着,許願在自己衣服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來一顆大白兔奶糖。
好在農場的超市裡有大白兔奶糖,不然她還真的沒辦法。
“鐵蛋,你帶我去豬圈,這個就是你的了,怎麼樣,幹不幹?”
鐵蛋一看到奶糖,嘴裡就開始瘋狂分泌口水。
不到十秒的功夫,他的口水已經順着下巴滴到了趙亦川的手上。
趙亦川:“……”
“幹,我幹,許知青,你跟我走。”鐵蛋看了一眼已經漸漸走遠的幾個小夥伴,再看看許願手裡的一顆糖。
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地答應了許願。
畢竟糖沒了就是真的沒了,那些小夥伴,他随時都可以去找回來,但凡猶豫一秒,他都對不起許願手裡的那顆糖。
許願得意洋洋看向趙亦川,挑挑眉,仿佛再說:看吧,還是我厲害吧。
趙亦川扶額輕笑。
許願還真是……嘚瑟。
不過這麼鮮活的許願,總是自帶吸引力,讓他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走,走。”鐵蛋如願得了糖,帶着許願就往豬圈那邊走。
許願朝着趙亦川擺擺手,說了再見,然後就跟着鐵蛋離開。
走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兩人到了豬圈的位置。
豬圈周圍都散發這一股難聞的味道,許願捏着鼻子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許知青,我走啦。”完成任務的鐵蛋,捏着大白兔一蹦一跳離開了。
就算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也不哭,快速爬起來,繼續高高興興離開。
許願目送鐵蛋離開,這才看向豬圈裡。
負責養豬的是大隊的一個孤寡老人。
他年輕時為了抵禦敵人的入侵,傷了一條腿,大隊的人都十分敬佩他。
趙亦川的爹給他安排了一個養豬的活,也算是輕松。
“叔,我領竹筐。”許願看着一絕一拐的大張叔,露出一個笑。
“你是新來的許知青?”
許願點點頭。
“領吧,一筐一工分,你自己看着拿吧。”他指着旁邊的幾個疊在一起的竹筐。
許願拿了一個。
她沒有做過這樣的活,所以第一次還是保險一點好。
“知道什麼草是豬可以吃的不?”大張叔又問了一句。
許願老實的搖搖頭。
她不知道。
“英子,英子,你過來,帶着許知青去打豬草。”大張叔對着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娃叫了兩聲。
很快一個黑黑瘦瘦的女娃跑到了兩人的面前。
“大張爺爺,我知道了。”英子嘿嘿一笑,露出已經缺了幾顆牙齒的嘴。
蠟黃的小臉上面還帶着泥巴,看上去有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