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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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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清墟道長,應該不在江甯府,”甘小妹歪着頭想了想,“好像去雲遊了。”

冷元初有些失魂,歎了口氣,怔怔注視着亭角。

“郡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恕小女直言,我雖沒嫁人,但還算有些憧憬,我是在江甯府長大,郡王殿下從未有過駭俗之舉。祖父對他更了解,皇帝和親王,在他兒時便把他當儲君培養,要他受最嚴苛的帝王之術,若論禮教,郡王不守,那天下人都不必守。”

冷元初聽罷更覺烏雲壓頂——帝王之術,帝王可有三宮六院……

但她對甘小妹有相見恨晚之感,仿佛看到未婚時的自己,就是這般随心所言,率性而為。

“入宮之前若有空,來親王府與我同喝青梅酒吧?”

“多謝王妃邀請!”

待到素宴畢,冷元初與甘小妹道别,卻不想回親王府。

看了看日頭西斜,想起來甯那日在長安寺孽緣初起,冷元初與婆婆請示後,再次去長幹寺看一看琉璃塔。

未嫁人前她不知道,長幹寺是皇家寺院,不招待非皇親國戚的人。但那時的大門便已向她敞開,她才會在婚前,在這裡,見到溫行川。

沒再去讀記錄越國公重修寺廟功德的碑文,她繞過五百羅漢堂,再次站在這九層八面琉璃塔前,仰頭望着這凝結多少工匠心血的奇觀。

短短兩個月,冷元初從歡欣雀躍跳進此塔,到如今拖着沉重腳步上了二層,歎息中再度站在那尊通體黃金、頂嵌佛家七寶的普賢菩薩前。

向左看,那面九格屏風依然在那裡,當時她便是躲在屏風之後,悄悄見到的溫行川,也是那時她便知曉,這尊金身菩薩,是溫行川的守護佛。

初見時的她,一度抱怨自己,若是在皇城根下長大,會否多一些與他認識的可能,又擔心他早已娶妻生子……

現在看來,一切如夢幻泡影。她第一次起心動念,便是這般痛徹心扉,可她做錯了什麼?就像這江甯府,衆人鹹謂,她必歸于此地,在來甯那漫長的路途中,也曾自我寬慰“此身安在是故鄉”。

可如今,蒼茫天地間,哪裡才是她的歸處?

她兒時無法承歡父母膝下,如今為了家族嫁入政見不合的親王府,未來要在帝王身側可笑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有難以言說的愁苦化作大網将她完全困住,冷元初跪在菩薩腳下,失聲痛哭,直到被抱起擁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懷中,由着他拍背,為她順氣。

溫行川忙完政事便到城門外接家人,聽母妃說妻子又去了長幹寺後,匆忙趕來。

門口的小沙彌指引他到琉璃塔,驚愕見她跪在拜墊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哭聲仿若一箭刺穿他的心口,連忙奔上前将妻子抱在懷中,撐着她的臉頰,用拇指劃去她不斷的淚水。

冷元初哭到沒有氣力發出聲響,神識回籠間輕輕脫離他的懷抱,站起身時兩滴淚水落在拜墊之上,沉默垂立佛前,調整呼吸。

“元初,這是孤的守護神。”溫行川撐膝站起,立在冷元初的身旁望向那尊佛像說道:

“我曾在此發誓,一生隻娶心愛女子為妻,絕不納妾。你應聽說,我在下定前有過抗争,甚至寫信給你,那時是我愚笨,不知心之所向。現在我知道了,你是我要相伴一生之人。此前我對你,多有冒犯無理,不求你能原諒我,但可否與我,好好生活?”

冷元初平靜下來,拂了把臉上的清淚回道:“臣妾所哭,并非所求情愛。殿下,今日我第一次,借您的權力,去施了威。我此前從未有過這般,用權力報複别人。”

溫行川不明所以,“這是屬于你的威嚴。你是郡王妃,就是比她們尊貴,天下蒼生皆不得冒犯皇室族人。”

“按之于聲色、權利、忿怒、患險,而觀其能無離守也。臣妾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慎獨慎思,自律自省,定是會日日遵守,不為郡王添煩。”說罷冷元初自顧自扶着那寬厚的把手下了樓梯。[1]

溫行川看着冷元初獨自走下樓梯茕茕孑立的身影,心間落滿冬日的霜。

她好像,與他想的,完全不同,難道她不是為謀求郡王妃之位而嫁給他的嗎?難道她,也是情非得已?

溫行川回望他的守護佛。日入雲梢,燦如烈火的晚霞刹時鋪滿蒼穹,寶相莊嚴的面容閃過金光,半阖的雙眸慈悲視衆生。溫行川跪在佛前,第一次求下一個沾滿占有與欲念的心願。

他放不下冷元初,他也沒有必要放下冷元初,一念起,一念落。

今夜沒有拒絕理由,冷元初再次和溫行川躺在一張床上,依舊是想等他睡熟爬下床。

可他一會一翻身,冷元初等着等着竟睡着了,完全不知溫行川在黑夜中含着笑,把她摟在懷裡,拇指描摹她的眉骨,細密又克制的輕吻落在她的鼻尖與唇上……

月落日升,冷元初被溫行川起床的動靜吵醒,發現昨夜與他一同睡時,沉默片刻還是爬了起來,卻被溫行川按住:

“元初多睡一會吧,為夫去上早朝。”

“多謝殿下。”

冷元初再躺下也睡不着,想着不如去大闆巷看看,便帶着令牌踩着晨光出了王府。

她的母親已經安排好,每月要她固定兩次查賬簿,需要她坐王府馬車找個地方丢下馬夫侍衛,再換乘王掌事安排的馬車悄悄去大闆巷,但是這個交接的地方,要冷元初自己定。

是以冷元初坐在馬車,要保福帶她在貢院附近轉轉,實則是看哪些地方能神不知鬼不覺脫離王府侍衛的看管。

“你愛喝酒嗎?”冷元初隔着車簾問他。

保福駕着馬說道:“愛,當然愛,哪個男人不愛喝酒。隻是做奴才哪有那麼多錢,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瞞王妃娘娘,奴是家生,我爺爺北幽時就伺候親王了。住在親王府算我們奴才沾了光,但這傭錢說實話,不夠喝酒啊!”

“你有幾個孩子?”

“奴就一個兒子。”

冷元初思索着,“你知貢院附近有酒館?”

“當然,不過奴這身份也就去簪花巷那邊,便宜,館子多,不過奴得給娘娘駕馬車,可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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