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着鏡頭笑得很甜:“下次想黑我的朋友,牌面可不許比這個差,否則我會傷心的。”
這番操作下來,宸王軍的心穩了,畢竟主播一笑,生死難料。
第一次看松文彬直播的散裝網友們,不懂他的風格,但也對黑子的視頻泛起了嘀咕。隻剩下黑子不死心的繼續蹦跶。
他完全當看不見那些污言穢語,淡定的點開了鍊接。
震得人心肝兒直顫的勁爆音樂,與昏黃的畫面如書卷般展開在他面前,舞池内的男男女女跟下餃子似的,擠在調色盤般變幻莫測的燈光下扭來扭去。
“啧,這拍攝手法不太行。”松文彬一手抱胸,一手拄着下巴點評。
“咱不說别的,我好賴也算是霸屏星博熱搜的紅人,你這鏡頭大大咧咧地直拍,但凡長點眼睛的,都知道躲一躲。偷拍的精髓,在于一個‘偷’字,你這也太炸眼了。”
【這是針孔攝像頭,不懂别瞎說。】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S的那麼投入,哪裡顧得上鏡頭?】
【前面說話就說話,要是想罵人,别怪老哥不客氣。】
【針孔攝像頭?别搞笑了!我的專業就是研發攝像器材,這種畫質和拍攝廣度,一看就是數字級攝像機拍攝的。】
“嘶……”松文彬好似牙疼般看向鏡頭,與宸王軍吐槽,“主角這種入鏡方式是否草率了些?”
畫面内一名身穿白襯衫的黑色短發青年,正背對着鏡頭,徑直向拍攝區正中心的半圓形卡座走去。
按着短發青年的動線,他定是與偷拍者擦肩而過才對。
“他們的設定是針孔攝像頭,這麼想也合理。”榜二大哥調侃道。
松文彬随手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認同。
偷拍者跟了上去,落腳點就在卡座對面,收音效果非常好。
“劉哥,您怎麼又叫我來這種地方呀?”
青年一開口松文彬直捂腮幫子,這回真牙疼了。聽人用自己的聲線谄媚,真的會引起生理不适。
那人柔弱無骨地緊貼在金主懷裡,靠的角度也非常刁鑽,完全看不見長相。
“嗬嗬,”老男人油膩地挑起青年的下巴,“現在出了名,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劉哥真會說笑話,”青年從人懷裡蹭出來,端起一杯酒暧昧地喂在金主嘴邊撒嬌,“哥,你都不心疼人家。”
老男人美滋滋地喝了酒,拍了下懷孕七個月的肚皮:“說吧,又看上什麼了?”
“還是劉哥好。”
青年主動欠身在金主臉上親了一口後伸出手,露出與松文彬腕間同款手表:“百達翡麗出最新款了,我這個都舊了。”
金主立時摟着青年的細腰,回親下他嘴巴,色眼迷離地說:“隻要你把我伺候舒坦了,啥都好說。”
青年當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膩乎的松文彬眉心緊皺,手指狠狠地攥緊,真想伸手進去給那人一拳。
他瞟了眼進度條,馬上就要結束了,在忍一忍。
尋思間,青年拉起金主的手起身說要去跳舞,就在這轉身之際,畫面定格,露出了小半張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側臉。
黑子終于等到了這一刹,開始瘋狂刷下流話。
【不知道松主播多少錢一晚?價錢要不是太誇張的話,考慮考慮哥哥啊。】
【别做夢了,人家連手表都要帶百達翡麗,你能買得起嗎?】
【你們過分了啊,主播沒爹沒媽的,賣自己換錢也屬無奈,咱得理解。壞笑.jpg】
松文彬并未關注那些臭蟲,他面無表情地仔細打量了下赝品,墨眸中逐漸浮出一抹嘲諷,随手揮散了鍊接屏。
擡眸間,他唇角已挂上标準微笑,視線一目十行的在彈幕中疾馳,除了髒言外,還有宸王軍堅定地為他辯駁。
【絕對是擺拍,拿這就想誣陷松主播,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麼昏暗的燈光下,就露個下颌骨和小半個眼睛,既然你們針孔攝像頭那麼牛,怎麼不敢拍個全臉錘死我們?】
【松主播不要怕,我們已經将這些賬号全部舉報了,青樹馬上就會處理。】
“感謝宸王軍的信任。”
松文彬緩緩地笑了,笑容比今日的暖陽還要耀眼:“我隻是好奇,造謠一次的成本是多少?”
“主播問得好。”榜一大哥上線,“不過計算成本之前,想請大家再看個視頻。”
全息屏中央又一次彈出了新的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