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xxx,我可是我們局最xxx的統,你竟然叫我跪安,你真的是xxxxxx】009憤憤留下一堆亂碼消失。
他挖挖耳朵,趕走顱内的機械嗡鳴聲,換好睡衣摟住幼崽閉上了眼睛。
“文彬,文彬……”
誰叫我?
他迷惘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一片黑淵中。周身所有皆為墨色,伸出手去觸碰,是霧。
“文彬。”那道清亮的聲音,好像被扔進了深潭般,在淵内無限回蕩。
“誰,你是誰?”
“誰?你是誰?誰?你是……”聲音蕩着蕩着就變味了,陰沉死闆,沒有任何情感。
聽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跟我玩裝神弄鬼這一套,藏頭露尾,連現身的勇氣都沒有嗎?”
沒人應。
他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那雙能洞察人心的眸子中逐漸暗流湧動。
倏然間,左前方一道金光,如太陽爆炸般破開霧氣。刺目的光線,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正當松文彬想擡手擋在眼前時,光中央出現了九宸的臉。
他蓦然睜大雙眼,快步向前走去,邊走邊喊:“九宸,你在那幹什麼?”
但不知怎麼的,無論怎麼走,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是那麼遠。
松文彬不甘心地跑了起來,使勁跑,拼命地跑,從肌肉充滿能量,到呼吸不暢,再到肺部火辣辣的發燙,渾身衣物濕透,最終隻得雙腿顫抖地跪在地上。
可九宸,就那樣在金光中微微笑着。
“文彬。”純澈的嗓音,與空間内回響的聲音重疊。
“是你叫我?”松文彬眉心緊蹙,環顧四周說,“你在搞什麼?”
少年笑眼彎彎地張開薄唇,無聲地吐出一句話。
“你說什麼?”他仰頭追問。
九宸笑了,濃蜜的甜,從他眼角眉梢擴散開來:“我先走了,拜拜。”
如地獄幽鬼的濃霧刹時聚集,要将暖陽吞噬。
“不,不,九宸,九宸你不能走!九宸!!”松文彬猛地站起瘋狂追逐,撕心裂肺地大喊:“九宸!!!”
墨色吞噬一切。
他癱軟地跪在地上,瞬息失去了身體掌控權。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什麼聲音透過墨牆傳過來。
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嗷嗚,嗷嗚,嗚嗚……”是某種幼崽奶呼呼的叫聲。
為什麼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
它是什麼小獸?老虎?獅子?狼?都不對!
“嗷嗚?”是狐狸,九宸!
床鋪上的男人驟然睜開眼,渙散的瞳光霎時歸位,夢中餘留的慌張,讓他的胸口劇烈起伏。
“嗷嗚?”小毛球趴在男人心口上,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速度跳的很快,祂新奇地甩了甩毛耳朵,擡爪,“啪!”
“咳咳。”這一擊,差點将還在醒神的松文彬拍吐血。
“你個小崽崽,在夢裡折磨我也就算了,醒了也不放過我。”他生無可戀地望着屋頂呢喃。
小獸站在他胸口,萌萌地歪頭:“嗚,嗷~~~”
仆仆,起床陪我玩~~~
松文彬被幼崽尾音的小波浪勾引,左手摟住雪團子,右手狠狠的從頭rua到腳,直接将小家夥rua成米條。
“嗷嗚~”舒服,再來一下~
見小家夥還挺享受,他趁機多rua了好幾下,直到将狐崽rua煩,爪爪抱住手掌又啃又踹的,才鬧着起了床。
洗漱完畢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半,按照時間表,神獸們也該睡醒了,抱着幼崽出門。
廣場上,四處散落着抻懶腰的小獸。
“啊哈,今天睡得真好~”
“松哥的聲音真好睡~”
“不光好睡還好聽~王好福氣啊~”
“可不是……”
畢方第一個發現他:“松哥。”
“武羅呢?”松文彬四處張望,也沒看到大管家。
“去五号樓了,松哥找它?”畢方說話間,水生神獸宿舍樓大門打開,武羅和足訾端着盆出來。
他見狀與畢方上前幫忙,随即陸吾,狡,鳴蛇等小獸也放棄遊戲,跑過來搭把手。
這期間,他與衆神獸說了粉碎顆粒糧的事情,因此大家忙完一同來到倉庫前。
此刻路面鋪了一層厚厚的塑料布,所有顆粒糧倒在上面,小獸們沿着馬路面對面坐成兩排,正拿着石頭研磨肥料。
大家包括松文彬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唯獨一隻雪白的團子正在顆粒糧中跑酷。
祂若隻是單純的玩耍倒也沒啥,但這小家夥……
“嘿呀,你這崽崽真不乖,站那别動,看我不打你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