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張臉,看起來也不像是吃不起萬民堂菜式的人。
香菱不由好奇起來,他想要的是什麼,他在找什麼人嗎,那麼全神貫注的注視着街道巷口的每一個人,于是她忘記老爹的囑咐,不要搭理舉止奇怪的大人,擅自和他搭讪道,“你好,我是萬民堂的香菱,你叫什麼名字呀?”
太宰被聲音吸引,他仰起頭看向來人,藍色短發的女孩,一雙葡萄般滴溜轉的大眼睛,她揚起大大的笑臉,瞧上去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
太宰自然是知道她的,萬民堂的廚子,熱衷于做飯的妙齡少女,活潑可愛的性格誰見了不會喊一聲女兒呢。
太宰對她印象良好,不由和善地回話道,“我是太宰治,有幸認識你,美麗的小姐。”
他的笑容标準,甚至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靠譜穩重一點,甚至筆直站了起來,隻是他忽視了自己剛在地上蹲了個很久,守着路口望眼欲穿,壓根不知時間流逝。
導緻他小腿肚酸麻的幾乎要廢掉,一陣陣的酸痛通過小腿肌肉鑽進他的心窩,根本就站不起來,更别提擺個帥氣的poss。
能安穩的站在原地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太宰本來打算打個招呼的手改為了扶着自己的腰肢,看起來像是叉着腰,其實隻是為了減輕腿部負擔。
可是香菱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前因後果,她隻是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怎麼說呢,很驕傲呢,做個自我介紹還需要挺直腰闆單手插腰。
她覺得這個姿勢不太符合他的整體形象與氣質呢,或許在那些更具有範兒的姐姐身上比較合适。
“呃,那個,你好呀,我可以問一問,你為什麼總是呆在這裡嗎?”香菱好奇問道。
“因為我在等待着一個善良的姑娘對我放下戒備心,願意邀請我坐下喝一杯茶。”太宰微笑着回以注視,他這句話明顯是對着眼前的姑娘說的。
香菱想起自己這幾天确實對他防備頗深,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對方看起來不像是戰鬥性人才。
他甚至可能連鍋巴的噴火都躲不過去,香菱心裡想着,為自己的擅自防備感到難為情。
而且他很有可能會是潛在客戶,應該更熱情主動的問出他的困惑會比較好。
香菱摸了摸後腦勺,“呃那個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應該早一點邀請你坐下的。”
“沒關系,我對美麗的小姐總是願意給出寬容的。”太宰笑着道。
他的微笑看起來蠱惑人心,給人一種溫和的可信任感,總感覺會是比較聰明的類型,香菱心裡想着,于是邀請他坐下。
香菱是個熱情主動的人,她在太宰的無形引導下,講了許多自己的事情,什麼做菜要怎麼做才好吃,老爹總是不聽她的勸告,鍋巴試菜永遠隻會點頭敷衍她好好吃。
少女的煩惱總是稀奇古怪的,如同夏日的氣泡水,沸騰着,充滿了活力與希望的。
盡管很多時候她說的煩惱,太宰壓根就無法理解,比如顧客總喜歡吃她做的飯菜,而她每次想要休息卻總是不得機會,這也許就是幸福的煩惱吧。
太宰總是很認真的傾聽着,于是在香菱隻知道他一個名字的情況下,已經快要把自己的家底都抖出去了。
而她也問了太宰是不是在找什麼人。
太宰挑了挑眉,他還以為香菱不會發現的。
“因為你看起來對往來的客人很感興趣,你幾乎一直盯着過路人,我隻能想到你要找的人會在附近出沒,而且或許也是我們的熟客?”
“哦,那你應該對鐘離先生有印象?”
太宰借機追問,如果香菱能夠回答出來,那他也許就有機會追查到鐘離的下落。
“很抱歉,我沒有印象,來我這裡吃飯的人都是客人,我基本上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可你說的這個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香菱搖着腦袋道。
太宰自然不會懷疑她說話的真假程度,畢竟香菱的性格也不是習慣僞裝自己的那種。
果然又是這樣,沒有結果,四處碰壁。
太宰歎了一口氣,他的失落顯而易見。
“你要找的人對你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香菱安慰着他,問道。
太宰想了想,很重要嗎,其實也談不上。
太宰思考了一下對方的存在價值,思考來思考去,隻有個木樁子的存在意義,好像鐘離并不能改變什麼,也不能給他帶來所謂的安全感。
因為鐘離是個幕後者,他才是策劃了魔神案件的人,他甚至不需要參與到拯救璃月的任何一場争鬥裡,甚至連給自己辦個葬禮,都是太宰在跑腿啊。
所以鐘離的存在隻是提醒着太宰,他們隊伍裡有一個可以摸魚的,和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旅行者天天忙成狗,而鐘離隻需要塵世閑遊。
太宰這麼一想,又覺得鐘離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于是在太宰私人的孤立下,鐘離俨然已經成為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于是在又一次找人無果後,太宰終于痛恨自己的過度負責。
為什麼不是鐘離主動來找他們,這麼多天,他就不信鐘離會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在他穿越到提瓦特大陸的第十天,他們還是毫無鐘離的消息,他有的時候會懷疑鐘離是不是已經挂掉了。不過系統總是告訴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