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齊走後,曲笙又回到了林夕昭的閨房内,将剩下的馬蹄糕全部吃下。這個房間,自林夕昭的生母去世後,曲笙便一直有留宿在這裡,所以也算是她的半個住處。
曲笙吃完了馬蹄糕,屋外便來了相府的丫鬟,帶着她去了林夕昭舉辦及笄禮的廳堂内。
曲笙模樣清秀可人,因一直有練武的緣故,即便是愛吃,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贅肉,不過她練武的事情,也隻有曲家和與林夕昭她們知曉。
林夕昭此刻正在行加拜禮,曲笙被帶過去後看了周圍的賓客不見趙嘉虞。她聽着林夕昭之前對她的囑咐,不要亂跑,此刻隻是站在賓客的位置乖乖觀禮。
林夕昭在加拜空隙,餘光瞥見她時,側目望去,毫不吝啬的對着她彎起眉眼。
今日的林夕昭比往日的神韻更添了一絲成熟的韻味,一颦一笑印在曲笙小小的心間,讓她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你瞧那個傻子笑什麼呢?”賓客人群中,有人小聲的說道。
“噓,不要亂說,都看着呢。”
不知何人出聲勸止了。
曲笙雖然在外人眼中是個傻子,可她是曲繼年的女兒,即便是朝中的權貴,輕易也是不敢得罪的。
不過有人卻是一直拿她當眼中釘的,即便曲笙已經不可能再當太子妃了。
程國舅的千金,程眠容今日也來觀禮,她望着曲笙背影,伸手在旁邊的桌案上拿了一顆棗子,趁着衆人不注意,扔在了曲笙的肩頭。
曲笙被東西砸到,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但目光卻是追随到了落在了地上的棗子上。
曲笙彎腰,将落在地上的棗子撿起,并拿在身上擦了擦,一臉笑意的要放入口中時,耳邊響起了趙嘉虞的聲音。
“小笙兒。”趙嘉虞手快,直接将曲笙拿棗子的手攥住了。
曲笙見到趙嘉虞疾步過來,不解的看着她。
“我這還有其它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曲笙聞言,半信半疑,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棗子。趙嘉虞見忽悠不成,便在她耳邊小聲道:“你要敢吃,我就告訴夕昭。”
林夕昭從不讓她撿地上的東西吃。
曲笙聽到林夕昭的名字,目光遊離一瞬,将手中的棗子松開了。趙嘉虞将她手裡的棗子拿走,側目望向了程眠容。
程眠容本來還一臉得逞的笑意,這會被趙嘉虞打斷,氣的瞪了她一眼。
趙嘉虞也不示弱,手裡拿着棗子直接彈了出去,正中程眠容的腿部。程眠容自知理虧,被棗子砸中,悶哼了一聲,也沒敢吱聲,隻是惡狠狠的再次瞪了趙嘉虞一眼。
趙家自當年曲笙射傷程眠容那日之後,便一直與曲家交好,曲繼年也在朝中對趙将軍多有提攜,兩家現在走動頻繁。此時的趙嘉虞已經不是當年的那麼柔弱了,程眠容身邊帶了兩三個護衛,也不是她的對手。程眠容此刻即便再嚣張,也不敢與趙嘉虞正面硬碰。
林夕昭的加拜禮完成後,聽着長輩的訓話,最後行禮,及笄之禮算是完成了。
若非今日參加林夕昭的及笄禮,曲笙此刻早已經待不住,林夕昭在完成禮後,府中的下人便邀請着衆人入席,趁着這個空隙,趙嘉虞拉着二人出了府。
“嘉虞,這是要去哪裡?”林夕昭牽着曲笙随在趙嘉虞的身後,不知她要賣什麼關子。
趙嘉虞聞聲回過頭,道:“先上馬車再說。”
林夕昭看着眼前的馬車,是蕭府的。二人随着趙嘉虞上了馬車,不多時便出了城門。
曲笙好奇的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去,此時剛剛入夏,外面的枝葉都已經添新,曲笙将馬車簾子降下,心中似乎已經知曉趙嘉虞為林夕昭準備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