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已經不穩了,裡面還有其他人在,但修士也沒脆弱到會被這點東西砸死,夢柳墨兩人走了出去,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剛出大殿,一道聲音在旁邊響起。
“夢師弟。”夢柳墨看過去,隻見是荀向晨,荀向晨在看他,一臉複雜,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
夢柳墨問他,“怎麼了,荀師兄?”
荀向晨視線掃了池宿一眼,看見了池宿眼底的淡漠,淡漠中似乎帶着警告,荀向晨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什麼值得池宿手下留情的人,朝着夢柳墨使了個眼色。
“夢師弟,我有事情。”
夢柳墨頓了一下,看向旁邊的池宿,對他道:“池宿,我過去一趟。”
池宿點頭,“去吧。”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夢柳墨頓了一下,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略作安撫,池宿朝他笑了一下,走了過去,和荀想晨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荀向晨道:“夢師弟,你知道你拿到的那個圓形東西是什麼東西嗎?”
夢柳墨詫異地看了荀向晨一眼,問:“師兄是想去戰場嗎?”
荀向晨直白點頭道:“對。”
夢柳墨略微猶豫,“這個戰場……”
他停了一會兒,“師兄不必找我,等鑰匙集齊,大概有許多人都會進戰場。”
夢柳墨道:“這東西,是所有人的。”
那戰場确實是所有人的,包括魔界的,鑰匙出世,不是哪一個人能夠單獨吞下的。
荀向晨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和夢柳墨說一聲,他到底更有時間準備,而且……
他的視線不着痕迹掃過夢柳墨,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對夢柳墨道:“那師兄就謝謝師弟了。”
夢柳墨朝他點頭,想到了什麼,他問:“師兄,宗主的事情……”
他皺眉,“那個黑衣人是宗主嗎?”
他到底和那所謂的宗主不熟悉,不,或者說根本不認識,隻是見過樣子而已。
那人身上有痕迹,但是……
“是。”說起這件事情,荀向晨的表情也很難看,“他是宗主。”
“靠近他能收到宗主的求救。”
夢柳墨遲疑了好一會兒,問:“我們怎麼辦?”
這件事情,怎麼說都難辦,夢柳墨這話問出口,兩人沉默了,就在這時,地下忽然動了一下,夢柳墨表情微變,他看向地動的方向,忽地一個閃身。
眨眼間他出現在他和池宿剛剛站着的地方,隻是此時,這兒已經沒有了池宿的身影。
“池宿。”夢柳墨皺眉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荀向晨也來到夢柳墨的旁邊,見地上的狼藉,臉色也變了一下。
“池宿。”夢柳墨聲音提高了,他放出靈識,眨眼間就找到了周圍留下的痕迹,那是一點點的黑色,他表情變化了一下,朝着那點點黑氣追去。
夢柳墨身後的荀向晨想說什麼,張開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意識到,似乎有人在限制着他,可能做到這點的除了池宿還能有誰,池宿到底想做什麼?
他身形動了一下,朝着夢柳墨追去,但夢柳墨的實力畢竟擺在這裡,追了一會兒,夢柳墨就沒了身影,他皺着眉頭,四下看去,卻什麼都看不見。
“沒事的。”蒼老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那位小友,是有天道庇佑的人,他不會有事。”
荀向晨沒有說話,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既然鑰匙被人拿到了,這裡的傳承又不适合你。”
“那就出去吧,我帶着你找一些力量,遠古戰場,那裡隕落的魑魅魍魉很多,你現在的實力太低了。”
“沒到半步渡劫,進去後隻能淪為踏腳石。”
荀向晨臉色微變,聲音沉了下來,“老師,我知道了。”
·
夢柳墨一路順着黑氣而去,一會兒就追上了黑氣的源頭。
那裡,池宿閉着眼睛,好似昏迷過去了,他被黑氣束縛着,看起來不舒服極了。
夢柳墨環視四周,瞳孔中浮現一抹銀色,銀色剛浮現,他便看見了前面的簡易陣法。
這陣法看着強大,但隻能稍微牽制住他,夢柳墨盯着這陣法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其他地方,直到眼睛傳來一陣刺痛,他這才收起視線。
身形一動,他朝着陣法掠去,踏進陣法的那一刻,怪笑聲從旁邊響起。
“哈哈哈。”那怪笑聲響起得突兀,“總算讓我找到機會了,夢柳墨。”
夢柳墨沒有停下,一步一步朝着池宿走去,他走到池宿面前,見池宿被捆綁,低頭,手指落在捆綁着池宿的黑氣上。
頃刻間,那黑氣收攏,控制住了池宿的手,池宿悶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夢柳墨看向池宿,池宿對上夢柳墨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接着他手指動了一下,随後朝着夢柳墨點了一下腦袋。
夢柳墨的臉色冷了下來,他視線看向一個方向,聲音冷淡,“解開他。”
“你求我啊!”那人冷笑出聲,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夢柳墨旁邊,“夢柳墨,我說過,我會找你的。”
池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