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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雪擁雲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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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花名冊,搖頭晃腦的,飄出一段文字來:因為今日此處陽光最盛,天時地利,适宜曬書。

沈欺:……

噢,這是一本開靈智的仙書,它有自己的想法。

回答完沈欺的疑問,花名冊豎起來,自動翻到一頁空白處,沈欺依言伸出手指觸碰書頁,空白書頁上瞬間錄入了他的案卷。

花名冊複又合好,靠在逐晨劍上優哉遊哉地曬起了太陽。

關晨賦實在沒眼看,轉過身領着沈欺繼續走流程:“名冊錄好了,走吧,我們去大殿,授令儀式即刻開始了。”

兩人到達雲瀾大殿,關晨賦引導沈欺加入新生隊列,與本屆其他弟子一道依序立于殿内。沈欺站定,下一刻,着杏衣衫的明麗神姝現身殿上。

雲瀾二府主卿半夏此刻不若平日随意,神情端肅,面朝衆人昂首而立,翦鲸在畔,又添凜然不可犯之感。

關晨賦率數位仙師候于一側,亦是一改慈藹之色,全副持肅然莊重之貌。

授令對新晉弟子而言乃是踏入雲瀾的第一步,自然絲毫不可疏忽。殿内弟子不由得屏氣凝神,恭候授令儀式開始。

卿半夏一一環視衆人,道:“諸位選取雲瀾為修道之所,憑己身才略通過入府之試,行将成為雲瀾府學生,此是雲瀾之幸事。”

其後,台下每位神仙眼前現出一塊精巧的白玉令牌。

“此為雲瀾令,是雲瀾府弟子之标識,也是府内修行不可或缺之物。雲瀾一人一令、均有可循,道消則令毀,望各位時刻随身佩戴,若在外如遇異況,可酌情摘取。”

沈欺接過浮空令牌,觸之溫和有靈,是極珍貴的仙山靈玉制成。

衆人各自佩好雲瀾令,卿半夏容色一整:“從此往後,諸君為雲瀾弟子。半夏身為雲瀾前人,今日将三則寄語送予諸位。”

滿目鴉雀無聲,聚精會神聆取府主教誨。

“其一,望汝謹守仙道,砥砺修行,誠待師友,廣結知交。”

“其二,望汝能明辨是非,且具山海胸懷;葆新奇之心,秉破舊之膽氣。勿忘守心随意,力求嚴肅活潑。”

“其三,望諸位于雲瀾道術皆有成,有朝一日若覺與雲瀾志不相同,諸位盡可言明,雲瀾定當以禮相送。然若違背道心,犯下雲瀾不容之舉,雲瀾亦将除之求義。”

“以上,便是半夏乃至雲瀾,對諸位的寄望。”

衆仙齊聲道:“是!”

話畢,卿半夏面色緩和下來:“此外還有一言。”

衆仙洗耳恭聽。

卿半夏倏地揚起唇角,笑靥如春風滿面,朗聲道:“歡迎各位新生入府!”

滿堂忍俊不禁,當下衆人放松了神識,一片喜色。

關晨賦清了清嗓子:“授令至此已畢。雲瀾弟子居所設在西南方向遊仙十九棟,各位的居舍就在那裡。今日新生還未設置課業,大家可以自行熟悉雲瀾境況。”

“觀鏡台試煉已将各位分入各個級等,雲瀾令中可查看你們各自所需修行的課業,從明日起開始修習,屆時将由各等仙師長負責指導。如有不解之處,可借助雲瀾令查詢,遊仙十九棟也會有師長為各位答疑解惑。”

關晨賦事無巨細地囑咐完新生注意事項,弟子們逐漸散去,一時間駕雲禦風瞬移各顯神通,滿懷着入學伊始般的興奮飛快走遠了。留下沈欺望仙術興歎,落在了最末尾。

沈欺是最晚走出雲瀾大殿的,索性一步一步慢慢悠悠,權當春日踏青,馬上離開雲瀾主島時,迎面撞見白衣飄飄的一袂人影。

沈欺止步,照着雲瀾弟子的稱法,道:“三師尊。”

蔚止言:“授令已結束了?”

沈欺:“是的。”

蔚止言:“關于赤鱗珠,恰有一事還要與你說。”

“洗魄燈置于雲瀾府極東九重仙阙,每至旬末,我們便在九重仙阙引出你體内的赤鱗珠,你看如何?”

“九重仙阙,”沈欺記下這個名字,“我曉得了,謝三師尊。”

“不妨事。”蔚止言眼底漫了層端雅笑意:“雲瀾府弟子不知你的确切身份,你在雲瀾修行無需顧慮仙人之别。遇疑難時可詢問各同學師長,若不介意,也可往九重仙阙,止言當盡力相助。”

沈欺眉眼彎彎:“勞三師尊費心,沈欺定不負所望、勤勉修習。”

他不着邊際地想,萬一他真的修仙有成,也許哪天就會變成令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的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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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瀾三位府主常在府主院議事,府主院位于雲瀾府東北,自主島通往府主院的雲路上,卿半夏與蔚止言在行路間隙談論着新生事宜。

“這回入府的神仙倒是各有長處,當然,若論不同尋常,還是沒人比得過小沈。”

想到什麼,卿半夏突然促狹一笑:“蔚然啊蔚然,這下子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蔚止言不做推诿:“來日半夏需要這個人情時,隻管開口就好。”

卿半夏理直氣壯地同他計較:“放心,我記着呢。絕不會讓你白得人情的!”

她提起入府試煉的異況:“适才小沈修為淺薄卻遇到天問,你似乎不是很驚訝。”

蔚止言:“半夏亦然。”

“哈哈,叫你看出來了。”

卿半夏:“我料想這和他的靈脈有關,小沈靈脈奇異,又因奇遇身負仙澤,如果不是仔細查驗體内,神仙也難以發現他還是凡人。難得觀鏡台第一回受到表象迷惑,誤給出了天問。”

蔚止言慢條斯理的:“陰差陽錯,未必不是最契合他的。”

卿半夏:“不錯。”又道:“他應對天問的表現,你覺得怎麼樣?”

蔚止言抿唇,輕輕笑了笑。

“不得而知。”

“那你笑什麼?”

蔚止言鄭重其事道:“沈欺通過天問的時間極短,想來觀鏡台對他很是認可。”

“你說和沒說有什麼區别嗎?”卿半夏無可奈何,不再談論天問了。

“好了,小沈既然也來了,那就說說你欠我的人情吧。”

滿含探究的視線落在蔚止言身上,随即,卿半夏問道:“蔚然,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我配合遊說、又執意請我邀他入府,為的究竟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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