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點頭,笑着道了聲:“多謝師兄。”
江北熹心下剛剛放松下來,又被沈冀嫌棄了,也沒心情繼續待下去,加上明日路程必定颠簸,今日不宜睡得太晚了,于是便又囑咐了沈冀幾句,便回去了。
翌日,雲清峰衆人啟程前往瘴雲山,瘴雲山地處西南的位置,路途遙遠,且瘴雲山時出了名的邪山,自古以來無人敢靠近,經過各個門派的掌門商議,暫定禦劍飛行到距瘴雲山最近的小鎮裡,暫且落腳歇息,一來可以慢慢商議對策,不易打草驚蛇,二來既是裡瘴雲山最近的小鎮,想必當地居民,也十分了解瘴雲山的情況,還可以去打探一番。
辰時,衆弟子齊聚時,江北熹見到沈冀的第一眼,就是留意他身上有沒有那枚玉骰子的身影,果不其然,沈冀和平時一樣,身上除了那個他平日裡就日日帶着的荷包,剩下的再無别的東西了。
那荷包看着有些念頭了,荷包上的花紋都已經褪了色,江北熹一開始還疑問沈冀一個處處養尊處優的少爺為何會天天帶着一隻舊荷包,後來才知,那荷包是沈冀母親在世時親手給他繡的,沈冀珍貴的緊,那荷包經曆的年頭多了,一次不小心刮破了,沈冀心疼的很,還是自己把它給縫補好的。
衆人已整裝待發,捏着靈力齊齊禦劍,靈力包裹劍鋒,泛着淡淡的藍光,承載着衆弟子到空中,江北熹和沈冀并排飛行,路途遙遠,到兩人說說笑笑,倒也不失樂趣。
高空寒冷,江北熹正和沈冀聊的正歡,一陣冷風吹來,沈冀不可控的打了個噴嚏,江北熹眉頭一皺,揮手給沈冀加了個禦寒結界。
江北熹這禦寒結界開的大,不但把沈冀一個人罩上了,連他這邊也被禦寒結界覆蓋了大半,沈冀看了看周圍人,見隻有他一個周身有禦寒結界,頓時決定有點不好意思,好像他多金貴一樣。
“多謝師兄,不過還是不用了吧,不怎麼冷的,大家都沒開。”
“你瞧人家做什麼,把自己凍壞了才是真的劃不來。”江北熹看出沈冀的顧慮,寬慰道。
“可……”沈冀看着超大号的禦寒結界,這結界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餘,自己一個人開這麼大結界,确實有些太張揚了,“師兄,這結界太大了,我一個人用太……”
話還未完,江北熹就道:“誰說是給你自己一個人開了。”江北熹笑了一下,駕自己的劍往沈冀那邊靠,等兩把劍距離不到一米的時候。
江北熹忽然縱身一躍!
“師兄,小心!”
江北熹這個舉動可把沈冀吓了一跳,連忙拉住江北熹,生怕他掉下去了,沈冀學習禦劍時就因為靈力不穩,經常飛一半就掉了下來,雖說每次都有江北熹看護,從沒讓他受到傷,可從高空墜落的那種失重感,實在令他害怕,雖然兩把劍距離不遠,沈冀心裡還是漏了一拍,死死抓着江北熹的手。
而反觀江北熹呢,他倒是冷靜,輕輕一躍,穩穩地站在了沈冀的劍上,又瞬間将那禦寒結界縮到正常大小,隻能堪堪罩住兩個人。
手被沈冀握住,絲絲的涼意從掌心傳來,可心裡确是燙貼一片,本想着能找借口給小師弟同乘一把劍,不想得還有這種意外收獲,他順勢把小師弟另一隻手也牽過來,給他捂手。
江北熹難掩眼底的笑意,心都樂開花了,他摩挲這沈冀的手掌,将溫度一點點傳遞給他,笑道:“還說不用加結界,手都冷成這樣了。”
沈冀沒想到江北熹會這樣做,頓時決定周圍氣氛奇怪,燒的他臉發燙,感受着江北熹的觸碰也不知怎的臉就紅了,江北熹輕輕的摩挲觸碰,撓的他心底直癢,這感覺太奇怪了,他來不及反應,就趕緊抽回手,趕緊轉過身,不再看江北熹。
江北熹從後面看着沈冀紅透了的耳朵,決定他這個樣子着實可愛的緊,江北熹看的眼熱,沈冀害羞的樣子實在是太勾人,現下沈冀背對着他,毫無防備,合該被自己從後面一把擁進懷裡,把整個人都鎖再懷裡不得逃脫,親昵的吻着他紅透的耳朵和臉頰,問他為什麼害羞了。
江北熹腦内想入非非,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了,心都是燙的,早知道他就不應該也進到禦寒結界中來,就應該任冷風吹滅自己難以抑制住的情感。
江北熹腦中世界精彩,可現實他卻慫的不行,連對心愛的人表達心迹都做不到,又何談……
江北熹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想的再精彩終歸是幻想罷了,現實中江北熹隻能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小師弟的身上。
沈冀感受到觸碰,猛然回頭。
“别動,我給你系上。”江北熹溫潤好聽的聲音傳來,帶着點沙啞,沈冀發覺江北熹隻是幫他系披風,也沒有反抗。
“師兄,我不冷了,你穿着吧。”沈冀聲音低低的,聽的江北熹心底一片軟。
沈冀低頭看着江北熹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将那披風系好,系好後還特意幫沈冀攏了攏。
“沒事兒,師兄不冷,你穿着吧。”
他也确實該冷靜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