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家主連連答應,可着臉色确是越來越蒼白,孫家剩下幾人,也都難掩驚恐的神色,江北熹看破不說破,便告辭要去準備一下,以便今晚的行動
江北熹恐吓完孫家衆人後,把安神藥交給孫家人,讓他們給孫少夫人服下,又交代給他們一些事情,然後向門派傳了傳訊靈蝶,想要加派人手,在孫家也全面安置上禦鈴界
幾人出門等待着門派的弟子到來,張祥猶豫着開口道:“師兄,我總感覺孫家好像在撒謊”
江北熹一笑:“你也察覺到了是不是?”
張祥答道:“嗯,剛才提到李家,他們的臉色全不對,孫家主回答的也支支吾吾的”
沈冀也道:“他們好像都很害怕,李家的事也八成跟他們有關系”
江北熹道:“不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那邪祟找了既李家尋仇,又找了孫家,兩家都是商賈,很有可能是生意場上的矛盾,可如果真是,那為何我們去打探消息時,沒有聽到關于李家半點兒不好的消息”江北熹分析道
江北熹皺眉思索道:“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那邪祟的身份,就是李家或者孫家内部的人呢”
任墨分享道:“看孫家的做事風格,草菅人命,随随便便打死人,想必也不是什麼良善人家,若是那邪祟出自兩家内部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北熹認可道:“況且我們打探消息時,也隻問了李家生意場上有沒有敵對關系,有誰家跟李家結仇,并沒有打探李家内部的事兒”
沈冀想了想開口補充道:“師兄,你說那邪祟為什麼能那麼精準的附上孫少夫人貼身侍女的身,是巧合……還是它對孫家本身就很了解”
沈冀從小也生活在富貴人家,知道什麼樣的下人能進主人屋,也知道陪嫁婢女對主人家的重要,所以他才能最快想到這一點
江北熹靈光乍現,認同他的說法,若真如沈冀所說,那麼這個邪祟的身份很大可能就是孫家内部的人了
這孫家和李家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既然孫家想隐瞞,想必問是問不出來的
江北熹越想越亂:“罷了,看李家的慘狀,是那邪祟跟這兩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昨夜沒得逞,想必今晚還是會回來的,到時候一切就明了了”
不久,雲清峰加派的人手到了,幾人接應,配合着布下了禦鈴界
四人配合着其他弟子布完結界,就進了孫家暫時給他們安排房間暫時休息,江北熹昨晚一夜沒未眠,今天又是接見孫家人又是布結界,現在也已經是筋疲力盡
無法,江北熹隻得拿出乾坤袋中提神的香囊放在細細的嗅着,想用來醒醒神
沈冀見江北熹臉色很差,坐到他旁邊,關切的問:“師兄,你……還好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江北熹聞言,笑着擡頭看着沈冀,笑了一下,打趣道:“欸,老二老三,你們聽聽,小師弟長大了,都知道心疼人兒了”
江北熹這麼一打趣兒,本身壓抑沉靜的氛圍被打破了,任墨和張祥都笑了出來,沈冀被江北熹這麼一調侃,瞬間不好意思起來,臉頰,耳尖都染上了一抹绯紅
“就不應該關心這個一開口就開始不正經的人!”沈冀心想
張祥笑着開口調侃:“大師兄,人家老七平時是很懂事,很知道心疼我們的”
江北熹回想起以前種種沈冀對他撒潑,對他生氣,蠻不講理的場景,盯着沈冀狐疑道:“是嗎?很懂事?”
任墨也笑着補刀道:“是啊,師兄,是不是你平時老欺負小師弟,搞得人家都願意不跟你親近了”
江北熹問沈冀,無辜道:“我平時欺負你了嗎?”
沈冀還在不好意思,像是報複一般,偷笑着假裝鄭重的點頭道:“欺負,經常欺負我”
江北熹一聽無奈的笑了,佯裝生氣道:“嘿,你個小白眼狼,我平時怎麼欺負你了,我對你不好嗎?”說完,便作勢伸手要戳沈冀的腦殼
見氣氛逐漸緩和,沈冀也跟着作怪,便直接起身跑到了張祥的後面,指着江北熹道:“三師兄,你看……你看大師兄,他還想打我”
張祥也配合着沈冀演戲,連忙護着身後的沈冀,對着江北熹喊到:“哎哎哎!你看,被我抓到現行了吧,還想動手打人,不怪小師弟跟你不親近呢,不知道小師弟平時在你這受了多少委屈”
任墨在一旁,一邊擦着劍為今晚捉鬼做準備工作,一邊笑着看着幾人打鬧
江北熹被氣笑,起身擡手就想對着張祥和沈冀二人一頓招呼,張祥見江北熹擡手了,求生欲立馬報表,語速極快的控制了江北熹的行動
“哎哎哎!别生氣嘛,師兄,咱們大師兄這麼寬宏大量,心胸開闊,長得又是那的麼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一定不舍得打師弟的,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的,對不對?有失風度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