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到了山腳下,山腳下有結界,且有弟子駐守,看起來頗為嚴肅,沈冀看了馬上就發怵了
可看一旁的江北熹,還是神情自若,走到駐守的弟子旁邊,依然笑嘻嘻的
駐守的弟子看見有人來,大喝一聲
“什麼人!”?
“兄弟,我又來了”江北熹過去打了個招呼
”
駐守的弟子見來人是江北熹便收起剛才嚴肅的模樣,也嬉皮笑臉的跟江北熹打招呼
“大師兄,今天又是有什麼任務傍身啊?”那人說話聲音很大,以至于結界處所有的弟子都聽得到
沈冀見那人穿着與其他鎮守的弟子不同,想必是這些駐守弟子的領袖
江北熹不知道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展拿給那領袖的弟子看,也大聲說道:“竹長老讓我去采買些藥材,順便體查一下最近民情”
沈冀見那弟子摸到令牌後,馬上看向江北熹,表情似有一些無奈,在江北熹低聲跟他交談了幾句之後,那名弟子大聲道:“聽到了嗎,給你們江師兄開結界”
那些駐守的弟子授意,施法将結界打開,江北熹給沈冀使眼色,沈冀立刻跟了上來
走出了結界,沈冀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旁邊的江北熹
江北熹正在悠閑的走着,沒有沈冀的這種緊張
沈冀開口問道:“我說師兄怎麼不怕被抓,原來是有通行令牌”
江北熹回道:“沒有啊,通行令牌隻有各個門派的長老有,若是沒有要緊的任務,是不會傳到我們弟子手上的”
沈冀疑問:“那剛才那個是?”
“你說這個?”
江北熹聞言,掏出那塊令牌遞給沈冀,沈冀接過令牌那一瞬間,那令牌竟瞬間變成了江北熹常拿的那把扇子
沈冀驚奇:“怎麼會這樣?”
江北熹把扇子拿走,就在扇子脫離沈冀手的那一瞬,它就又從扇子變成了通行令牌
江北熹拿過令牌,往手心裡猛的一拍,又變回了扇子模樣,他打開扇子悠閑的扇着風
“障眼法,偷梁換柱術,怎麼樣?”江北熹笑道
沈冀看的新奇,道:“師兄,教教我,我也想學”
江北熹合扇,笑了笑:“這沒什麼稀罕的,稍微有一點修為的人仔細看都能看出來端倪,就是個普通的小法術”
沈冀有疑問道:“那剛才那位師兄摸到了令牌,怎麼沒有發現,那位師兄也不像沒有修為之人啊”
江北熹:“是啊,以他的修為确實能看出來端倪,不過誰叫我跟他關系好呢”
“啊,原來師兄是走後門啊,我還以為師兄真的法力高強,騙過了那麼多人呢”沈冀又道
江北熹聽到這話,氣的直咬牙,合起扇子打沈冀的頭,笑罵道:“你小子剛才緊張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還敢來反諷我,你小子說話真的是越來越氣人了”
沈冀反諷成功,又趕上出去玩兒心情好,其實挨打了也沒生氣,捂着頭悻悻的笑
江北熹教訓完了人,又開始侃侃而談
“守門那小子叫梁辰,我跟他是同一年弟子大招進來的,弟子大招時我們的寝居被安排在一起,一來二去的也就熟了”
“再後來他拜進了菊系,菊系弟子頗多,菊長老跟本認不清人,平時修煉也是有幾位優秀的師兄,分成小組修煉,梁辰就是其中一個帶頭的師兄”
“因為菊系門派的位置最靠近山腳結界,所以鎮守結界也由菊系門派負責,今天剛好輪到他,你還别說,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要是換成别人駐守,今天就未必出的來了”
沈冀聞言點頭:“那等我回去好好謝過梁師兄”
江北熹笑道:“不用你去道謝,你以為那小子是白放我們出去的,那小子沒别的什麼愛好,就喜歡喝酒,偏偏嘴還叼,最喜歡喝醉紅樓的招牌酒——女兒紅”
沈冀問道:“醉紅樓?”
江北熹道:“哦,我們這兒最大的酒樓和妓……”
後半句生生吞下去了,忽的想起來沈冀還是孩子,聽不得這些
“什麼?”沈冀好奇
“沒什麼,醉紅樓的東西本就貴”江北熹趕緊岔開話題,“那家夥喜歡喝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喝他家的招牌酒,每次給他買酒,我都心疼我的銀子”
沈冀聽到這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師兄是為了他才出來的,又要破費去買酒
沈冀從腰間掏出荷包,遞給江北熹道:“沒關系的,師兄,我帶了銀兩”
江北熹見他這幅樣子,不由好笑:“跟我出來還需要你掏銀子?快收好,下山到了街上人多又亂,可别丢了,你師兄我幾壇好酒還是買得起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沈冀又問:“可雲清峰弟子不是在修習的日子飲酒嗎?那這酒可是要留到休假的時候再喝?”
江北熹聞言笑了一聲:“我們現在在幹什麼?”
沈冀被問的有點懵:“下山去買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