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的介紹中,虞隐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形。
因為是煉藥重地,那裡面的屍傀和修士與外面不同,都是有數的。每一個屍傀都有一個對應的修士。
虞隐不論是扮成修士,還是屍傀,都是一個人進去。獨個落單的情景,在裡面是不可能出現的,因此很快就被注意到不同。
而且即使一開始不被發現,他不熟悉裡面的情形,很快也會暴露。
“我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裡面是怎麼一回事,機緣巧合中進去一回,幸好當時沒有露餡。”那人感慨。
他又注意兩邊情形,對虞隐道:"一會兒跟我指令,我們一起進去、你扮作屍傀,我扮作煉制它的修士。這樣一起行動,才不會引人注意。"
虞隐點頭,裡面情況竟然如此複雜,也幸好酒窩道友及時提醒,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酒窩道友聽了一會兒,見周圍沒有旁的動靜,就示意虞隐,兩人一起翻牆跳了進去。
按照酒窩道友之前所說,兩人進去後,隻通過手勢和眼神交流。因為這裡面對靈氣波動十分敏感,僅僅是傳音入密,都有可能會發現。
他們落地的位置在角落處,兩人動作又輕,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酒窩道友對虞隐點點頭,虞隐便按照兩人先前所說,走到他前方,假扮成被他控制的屍傀。而酒窩道友一手壓在他肩膀上,假裝在控制他的行動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朝房子内部走去。
剛走了兩步,迎面就有玄陰教衆押着他的屍傀從房裡走出來。
那玄陰教衆與他們二人擦肩而過,還下意識朝這邊看了一眼。
虞隐當真把自己當做屍傀,隐息技法用得爐火純青。那教衆瞥了一眼後,又自然移開視線,兩人安全通過這一關。
被酒窩道友控制的肩膀處,傳來一陣叩擊感,虞隐知道這是酒窩道友對他的肯定。
兩人行進屋子裡。
在進來前,酒窩道友已經将情形大緻講了一下,但親眼看到,視覺上還是有沖擊力。
血腥,殘酷的畫面洗刷着虞隐的眼睛。
虞隐為克制自己,用了極大的自制力。他的肩膀上也察覺到一處疼痛感。是酒窩道友的力度增大所緻。
酒窩道友加大力度控制虞隐的同時,也在控制自己。
兩人通過外間,走到裡間。
在路過外間貨架時,酒窩道友利用叩擊提示虞隐停下,并走到貨架旁。
虞隐照做,酒窩俠士就在貨架底下放了點兒小玩意。這些既有他的,也有虞隐道,隻等機會成熟,就發揮出作用。
裡間的畫面比外面稍微好一些,至少沖擊力沒有那麼血腥。
不過裡面有個修士擡頭朝兩人看了一眼,并且裡面皺起了眉頭,他斥責酒窩道友:“你這屍傀修為一般,還要繼續煉制。”
酒窩道友連忙做出一副恭敬受教的樣子:“明白了,多謝師兄指點。”
那玄陰教衆也隻是随口一提,酒窩道友又給足他面子。他便扭過去頭,不再理會兩人。
兩人走到藥櫃旁,酒窩道友假裝找藥,其實給衆多藥物裡加了點料,絕對在之後發揮作用時,給他們一個驚喜。
之後,再進去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煉藥現場了。
酒窩道友又叩擊虞隐肩膀,示意他保持狀态,千萬不敢有松懈。
在煉藥現場,虞隐發現了一個眼熟的東西——離冥沖魂甲蟲。那個被後世的天元門,奉為神蟲的昆蟲。
在這裡,虞隐看他們煉藥情形,離冥沖魂甲蟲是一味重要藥物。
天元門的藥,果然和這裡的藥有關。虞隐心中升起一種荒謬感。六百年前覆滅的玄陰教,竟然還留有尾巴。
這尾巴被天元門抓住,又生起諸多事端。虞隐想到天元門煉制的藥人,再對比玄陰教的屍傀,還真看出一點相似的影子來。
虞隐當即決定,等他出去這小世界,一定将這條尾巴從天元門連根拔起,讓他們不能再害人。
酒窩道友示意虞隐走到存放甲蟲的地方,然後往裡面彈了點東西。兩人正準備離開前往别處,忽然對面有修士道:“你們兩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