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副官卡爾沒參與行動,所以今天的宴會他也并未收到邀請。
他不擅長應付這種局面,但和貴族雄蟲起沖突顯然并非明智之舉。
“那我現在以博克伯爵家的雄子、未來伯爵唯一合法繼承蟲的身份宣布,”矮胖的雄蟲聽見這回答極為滿意,“我要你成為我的雌侍,很快你就會收到通知了。”
“但是閣下,”費列克斯擡起頭,盡量掩飾着自己不悅的目光,但他的内容已經足夠激怒雄蟲,“真遺憾,我不能成為您的雌侍,因為——”
最前方的雄蟲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見伯爵的雄子生氣了,旁邊的仆蟲十分有眼力見兒地打斷他,“大人的意思你沒聽明白嗎——”
“我确實沒聽明白,”貝瑞德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費列克斯身邊,他伸出手臂,輕輕把雌蟲拉到自己身後,“我和他已經訂婚在先,閣下要無視帝國雄蟲的婚配法律嗎?”
“你什麼意思?”貴族雄蟲看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貝瑞德,不高興地質問道。
“我來給您念一下哈,請看這裡,”貝瑞德說着拿出終端查詢起之前被雄保協科普的《婚姻生育法》,“帝國《婚姻生育法》 中關于的雌蟲婚配方案規定,’已經登記結婚/訂婚的雌蟲的所有權歸屬于相應的雄蟲閣下,在閣下未自行取消婚約前,雌蟲不能擅自與其他閣下締結婚約。’ ”
“所以可以麻煩您離我們遠點嗎?實在不好意思,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最近被蟲攻擊次數太多了有些害怕,應激反應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萬一不小心閣下執意靠近,不小心誤傷了閣下就不好了。”貝瑞德笑道。
“你敢威脅我!”雄蟲更加生氣起來,“你是誰家的蟲,敢這麼和我說話!來人,給雄蟲保護協會的奧托·蘭澤林打電話,我要他們立馬來治他的罪!”
“不勞您費心,不如我來打?”貝瑞德說着亮出奧托的電話,在衆蟲震驚的目光中正準備撥通——
費列克斯也察覺到眼前的局勢不妙,他趕緊拉了下貝瑞德的袖口。雖然那種蟲就算有百來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對方到底是貴族,說不定會在日後報複貝瑞德。
“什麼事兒要勞煩雄蟲保護協會啊,”一隻雄蟲聲音先至,“不如我幫諸位閣下協調下?”
“你來的正好,伊澤,”雄蟲得意起來,“你們看到了,這可是巴托爾迪公爵家的雄子,這位不知道哪兒來的鄉下閣下要和我争搶雌蟲呢。”
“原來如此,不過是一隻雌蟲,”伊澤笑道,“保羅大人就讓給這位閣下又何妨?這樣普通的雌蟲豈不是哪裡都能找到。伯爵家裡又不是沒有,何必跟個稀罕玩意兒似的搶來搶去,自降身份呢?”
“什麼?伊澤?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伯爵的雄子一想到自己的翅膀收集計劃要被打亂,語氣不悅起來。
伊澤微笑着攬過保羅的肩膀,把他拉到遠處背對着貝瑞德他們,确定對方聽不到了才低聲說:“你才是瘋了吧?今天宴會為什麼會邀請軍雌你不知道原因嗎?LS的事才出來,你就迫不及待找軍部的麻煩?”
“軍方這麼嚣張,這費列克斯不過是一隻蜂族雌蟲,都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保羅忿忿道,“LS的股價大幅跳水,雄父都不得不減少伯爵府的開支了!”
“你糊塗啊,你讨厭費列克斯何必放在明面上?我們有無數種方式讓他死,你非要現在搞事?還是你想等到時候他死在伯爵府邸,軍部的雌蟲們抓住這事不放呢!”伊澤冷笑道。
“那、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費列克斯他們繼續——”
“我們有無數種方式讓他死,比如,過段時間随便找個借口讓他戰死在星海不就得了?”
“對啊,你聰明啊。那下次第三軍團去星海,我就和我雄父雌父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保羅。而且你看,現在那隻同樣壞事的雄蟲不是正好對費列克斯另眼相看嘛,”伊澤瞟了一眼貝瑞德說,“我們要留着他,好用費列克斯來威脅他啊。不然他等級可是S-,真鬧起來,我們這邊也占不到好處。”
“……那…是我草率了。”保羅低聲詢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聽到保羅服軟,伊澤調整好笑容轉過身去,沖貝瑞德他們行了個禮。
他的笑容真摯而誠懇。
“這回是保羅做得不對,橫刀奪愛嘛,我先替他給大家陪個不是了。”伊澤說着主動伸出手去握貝瑞德的手,“閣下,好好玩,還希望您千萬别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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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他們走後,貝瑞德問。
“伊澤·馮·巴托爾迪,巴托爾迪公爵的長子,上次的軍部會議就是他和公爵同行的。據說帝國不少蟲都很迷戀他,但關于他四處留情的傳聞也有很多,要我看,他就是個僞君子。”費列克斯不屑道。
“不,他應該不止這麼簡單,我總覺得他會很難對付。”貝瑞德說着看向已經微微變暗的天空,“時候不早了,你那邊要是沒什麼事,我們申請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