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道:“君如皎的命受過詛咒,世世與世人沒有任何牽絆,如果你殺死他,這樣的孤單與詛咒就會轉換到你的身上。”
慕容則大聲道:“那又有什麼關系!隻要能報仇就好了!他棄我騙我傷我,他該死!他不死我不會罷休的!”
他一直在吵嚷,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害怕自己忘了找君如皎報仇了,報仇,是他自己為自己定制的,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準則。
黑影開始離自己遙遠起來,慕容則低頭,恍然發覺,他又再次入夢了。
——
這次入夢是夢到了許多年前。
那是他鮮少覺得輕松的時候,如果問慕容則他愛不愛前世的道侶,排除了君如皎的參與,他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待在一起放松些,雙修的時候有歡愉,對自己百依百順,他覺得這就夠了,不奢望道侶能與自己琴瑟和鳴。
他的道侶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二人泡在溫泉之中,身上隻穿着薄薄的一層,慕容則馬上意識到……這是二人定情的那一天。
前世他與君如皎假扮的道侶就是在此處定情。
是道侶先勾/引他的。他記得無比清楚。
君如皎身着女裝,裡面是一件紅色的肚兜,柔順的手撫摸過他的小腹:“奴家這就伺候夫君,讓夫君高興……”
慕容則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鬼迷心竅來了一句:“我不會娶你,不會負責。”
君如皎睜着眼睛,一滴淚水從臉頰流下:“夫君可是有變心……”
他即使含淚,卻仍舊主動坐了上去,不忘記應該生米煮成熟飯。
慕容則道:“我乃劍修,師尊在上如高堂,如今我與你不經高堂,算私奔,聘則為妻奔為妾。私奔算不得正妻,隻能算得妾室或者通房。”
說完,他向下看了一眼,君如皎坐得有些費力,他一挺腰,二人馬上距離又貼近了許多。
君如皎驚呼出聲,伸出手抓緊他的身體。
慕容則笑道:“我帶你去見我師尊……?隻不過還未成親你就先投懷送抱與我圓房,我師尊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你是良家女子啊。”
他再向上頂了兩下,并且不讓君如皎扶着他。
“要不然你忍着點,做我的通房吧,以後生了孩子,我考慮把你扶正,你床上技術也差點,不能叫夫君滿意,還需要多加練習啊……”
君如皎咬着牙,他說不來一個字,想說什麼,都被慕容則頂撞了回去。
好容易慕容則停下了一波,好像已經發洩出來,君如皎的魂卻已經丢到九霄雲外去好幾回了,他趴伏在男人的胸膛上喘着氣。
而慕容則無情地将他推開,讓他跌倒在了一旁,好一副負心渣男的表現。
君如皎覺得自己的夢真是太離譜了。
他夢到與前徒弟水乳交融的場景,而前徒弟嘴裡吐出來的話,卻又像是現徒弟說的。
但身體的感覺是這樣真實,他記得第一次……與阿則,為了攻破掉自己的心理防線,他吃了那藥。
如今……顯然不夠。
藥效幾乎将他的身體點燃,他蜷縮在溫泉旁邊,手指撫慰着自己,朦朦胧胧中他想到了現徒弟送他的拜師禮,那時的感覺雖也難熬,但不及現在的百分之一。
慕容則看着君如皎,他知道當時為什麼二人這樣瘋狂了,原來是給自己下藥了。
他不動聲色笑了一下,命令道:“不許碰自己。”
“如果你碰自己,我就不會碰你,你就在這裡等接下來的客人好了,運氣好的話,十多個男人也有的。”
君如皎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則。
似乎想不到他緣何吐出這樣冰冷戲谑的話。
慕容則的心裡隻有“在我夢裡我還能他媽的讓你把我給欺負了”這個想法,他将君如皎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撕掉,然後将他捆住,蒙上眼睛。
“再見了,我等會再來看你。”
“那群男客都很強壯,喜歡哪個可以去求他,我猜他很樂意的。”
君如皎什麼也看不見,他在地上掙紮了不知道多久,便陷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那男人什麼也沒說,闖進來的很快,動作也迅猛有力。
這是在夢中……
如果不是在夢中,君如皎想,自己不會讓别人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