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弟,還知道給師尊送些靈藥。
君如皎吃相很斯文,小口咬着,細細品味,最後才咽到嘴裡;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良藥苦口,難得是弟子的一片心意,他作為師尊怎麼能辜負?
一口口全部吃完了以後,君如皎才覺得身體有些不适。
“嗯……”
君如皎嗚咽了一聲,他有些腿軟,下身燒灼的感覺太過強烈,他甚至都不能走到床邊,就跪倒在了地上。
巫岚下的分量太大了,還被用藥浸過,可想而知,君如皎常年寡欲,怎麼經得起這個?他拼命往前爬了幾步,幹裂的嘴唇被他咬出血花。
“水……冰水有沒有……嗯……”
他許久沒有受這樣的罪了,上次與人肌膚之親,還是假扮慕容則道侶時,與他親密。
君如皎靠在床側,銀絲散落,見君者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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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時刻,慕容則正在逛花燈夜市,拿着從妖窟順走的珠寶當了點銀子,路過肉鋪的時候,慕容則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看花眼,好像有一堆東西,跟自己今天送君如皎的東西挺像的。
他可能是剛才喝多了當地佳釀眼花了。
民間怎麼可能也有靈丹妙藥,自己真的是醉的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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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皎第二天沒有出現在世傾門——門楣已經換成了天雪山,直到第三天,君如皎的門徒,才看到君如皎幾乎有些瘸腿地走上了琢玉堂。
君如皎的直屬弟子不多,有些已經出師下山了;但跟着上天雪山的人并不少,拜不到君如皎,拼命去拜君如皎的徒弟學藝,學的好了,最後也能挂名在君如皎名下。
弟子們練劍在後山,而琢玉堂則是君如皎議事的地方。
聽了下山曆練的弟子彙報,君如皎更是擰着眉毛,臉上陰晴不定,沒人看出,他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半晌以後,他才吐出兩句:
“本座問你,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說那個人是……?”
“千真萬确!弟子親眼所見,就是那個上次企圖上山騷擾您,對您冒犯口出狂言的小子!沒想到慕容師兄的劍居然落在他手上……“
……
君如皎睫毛微顫。
事情有點超過了他的預想。
這個給自己起名叫慕玉的人,天雪山人人皆知,每當天雪山的人下山,就像條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一群人的身後,訴說着他對君如皎的情意。
訴說自己畢生所求就是做君如皎的男人,想哔——了君如皎。
這原身十七歲了,身體内感受不到一絲一毫靈力。
君如皎對這種廢物向來不挂在心上,連安撫之心都沒有,某次下山看到他流着口水在後面追,君如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提劍把他砍了個半死。
後來不知他在哪得到了慕容劍之事,留下個“我一定會拔下慕容劍”的誓言,匆匆上山,去拔慕容劍了。
然後凍死在不到半山腰之處,再醒來換的便是慕容則的魂了。
因此,天雪山安靜了個半月,但誰能想到,這人卷土重來,居然真的能拔出慕容劍呢?
曆練弟子見君如皎不說話,又道:“仙尊,會不會拔出慕容師兄遺劍的另有其人,他隻是半路劫走了劍,仙尊萬不可收這種心思腌臢之人啊!”
君如皎撫着司命,低垂着眉,不置一言。
他旁邊下位站的紅衣少年馬上拱手接道:“若是他能從他人手裡奪得慕容劍,也不違背師尊的要求,反而證明了他的實力;師尊是借慕容劍挑選天才,豈能自縛于牢籠之中。”
“我倒是覺得,新師弟對師尊雖是傾慕之情太過,但若是這份傾慕之心激發了他的天賦,那怎麼又是一件壞事呢?人有圓缺不足之處,若能矯枉并揚其長處,師弟定能有不輸慕容師兄的好劍法。”
“弟子紅繁,願随師尊親自接應師弟,以示弟子之欽佩。”
紅繁是君如皎比較重視的徒弟,他資質平平,練到如今也不過初結金丹,許多同門的弟子都比不上。
但紅繁多年來像一朵解語花為君如皎所用。不僅是君如皎,無論是誰,對方一個眼神,他馬上能意會,審時度勢,因勢利導,開口必然讓全座滿意。
這樣的一個老油條,二十多歲了偏偏長着一張少年臉,偶爾還會露出天真的神情迷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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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則被紅繁領着剛剛上山,踩着雪行了很遠一段距離,還見到君如皎不說,連迎接自己的人都找不到一個。
他不太喜歡紅繁這個人,紅繁八面玲珑,把修真界上層人士都哄的喜笑顔開,背地裡卻經常和他們在一起賭錢,坑了慕容則不少錢。
好不容易看見幾個人頭,隻聽到幾句什麼:“你知道麼?仙尊收的新徒弟是個瘋子。”“我當然知道,曾經追着仙尊叫夢中仙子,若不是仙尊懶得管他,真想打死他……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上咱們天雪山的。”
“不是這個!我跟你說個勁爆的……我從某個師兄三百靈石買的消息,就這個慕玉,拜師禮物送的仙尊……壯陽的……”
人還沒進師門,慕容則送壯陽禮給君如皎的事,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天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