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和費奧多爾聊得很開心。
也隻是“森鷗外”。
果戈裡百無聊賴地坐在森鷗外後面的椅子上調各種飲料。
能和森先生聊得那麼開心的費奧多爾……
想到這裡,果戈裡打了個寒顫。
臨别前,森鷗外和費奧多爾約定明天的傍晚再次在這裡見面。
分别後——
森鷗外對着果戈裡說:“是的,果戈裡,我打算在這裡走走。”
果戈裡盯了她一會後,果斷奔赴自由。
森鷗外微笑的看着他一去不回的背影,心裡預估着這孩子什麼時候會碰見費奧多爾。
然後她微微失神地看着外面一望無際的大雪,閉上眼睛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推開門,迎着風雪走向這片陌生的雪原。
凜冽的寒風打在她的臉上,卻沒有讓她停止前進的步伐。
好冷,是她太久沒有碰過這片雪了嗎?
但她沒有停下,而是一個人走了很久,走過人群、走過建築、走過蒼茫、走入孤寂。
她的僞裝很成功,可是她想問,為什麼那麼成功?
終于,在空無一人的雪地上,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有時候我恨不得世界下一秒就毀滅。”
“我知道我是這個世界最清醒的瘋子。”
“我不是森鷗外,可我隻能是森鷗外。”
森鷗外說出來了,但書沒有出聲制止,她真的壓抑太久了。
面對費奧多爾時都一直在僞裝,僞裝成一個“森鷗外”。
直到連風雪都掩埋了她來時的腳印,書才不得不開口:回去吧,太遠了。
沒有一個人跟着森鷗外,這太危險了,而且他們已經看不到建築了。
書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莫泊桑的《羊脂球》。
——有時,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
——有時,也發現自己咬着牙走了很久的路。
(觀影廳裡——)
【江戶川亂步】握緊了手,想說什麼,最後隻是痛苦的閉上眼睛。
來個人,誰都好,不要讓森先生一個人獨處。
“太遠了,走得太遠了……回來吧。”【中原中也】喃喃道。
【太宰治】:“森先生其實真的很脆弱……她的精神世界比我們想的都要小。”
養一隻【森鷗外】其實很困難,因為她身邊最好随時随地跟着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員外,還要及時關注她的精神狀态,她是很容易枯萎的存在。
(觀影繼續——)
森鷗外沒有理書,而是想到了她來俄羅斯前和太宰治的對話。
——
“你要去俄羅斯?”
太宰治不可思議地看着森鷗外,在這麼冷的天?
森鷗外想了下才說道:“是啊,太宰要和我一起去嗎?也不知道中也受不受得了……”
太宰治搖頭,沒有跟去受難的想法,“我還要上學,我才不要去。”
是的,太宰治還是打算去學校,還是和中原中也一個學校,一個班級。
不知道太宰治為什麼突然想不開要上學,但森鷗外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其實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腦抽就想上學了,但話都說出口了,就去看看小矮子的笑話吧。
中原中也:?
怎麼又是他?
想到這裡,森鷗外想笑一下,卻發現做不出表情,這裡真的太冷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麼極緻的寒冷了。
連呼出的氣也凝結不出水霧,她此刻的體溫可能低得可怕。
她開始急促的呼吸,明明冷的可怕,為什麼大腦卻那麼滾燙呢?
但她依舊沒有回頭,隻是不停地往前走。
原來,太宰想要上學了啊……
那麼她直接死在這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