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麼都靠她。
書開始思考:錨定的話,那麼我們需要找一個能固定兩個世界的物品或者人,也可能是你說過的概念上的存在,而且你的世界是完全拒絕超自然力量的,與文野世界相悖,所以固定的時候要小心世界不要被你的世界反向滅絕。
因為森鷗外的世界不是“抗拒”的那種拒絕,而是落地的那一瞬間就“殺死”的那種拒絕。
天知道它撈森鷗外的時候有多提心吊膽。
書:我想你選擇錨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是“粘”上去的話,一是可能不夠牢固,二是會讓兩個世界太過貼近有較高的毀滅風險。
森鷗外點點頭,書這不是會思考嗎?
森鷗外補充道:而且我們要破除世界的壁壘,力量體系越高的世界壁壘越強,這也是為了防止毀天滅地的角色人物随便竄到低魔世界中(例如fate),但這是同系之間的對比,例如兩個魔法側或者兩個純科技側的世界壁壘強度是有強弱之分的,而非自然側和純科技側世界的壁壘沒有強弱隻有對立,哪怕是在純科技側世界中壁壘最弱的世界對于非自然側的壁壘來說都是堅不可破的。
書:……
書有點崩潰,森鷗外要不要這麼嚴謹啊!這裡是二次元啊!
森鷗外搖搖頭,說:不是我嚴謹,而是世界就是這樣,不然随便一個世界最強者都能打破世界嗎?尤其是非同系列間的世界。
例如名柯和文野,這兩個就是非同系列的世界,更不要說現在正在讨論的兩個連維度都不同的世界了。
然後下一秒,森鷗外安靜下來,可是她的大腦卻十分嘈雜,而書就被森鷗外大腦中嘈雜的數據沖了一臉。
這還都隻是表層的思想,根本無法想象森鷗外此刻到底想到了多少,她迅速抽出一支筆在紙上開始記錄。
中途她還不忘讓書滾蛋。
書:好的,小的這就滾。
(觀影廳裡——)
【歌德】完全懂了,當時【森鷗外】的交易要求是「找一個能刺穿一切,或者異能效果越鋒利越好的異能者或者異能造物」。
這很可能就是為了突破世界壁壘用的。
江戶川亂步:“你那個交易要求更多的應該是備選方案,因為要打破你們那個世界的确有可能,但是森小姐那個世界有點難。”
【江戶川亂步】點點頭,“對,打破她自己世界的壁壘應該用的是科學手段。”
『江戶川亂步』接上,“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研究出來,但是這個科學手段沒用上。”
看到這裡,答案已經很顯著了,森先生選擇了讓自己死去,讓這個世界成為一個足夠強大的獨立世界。
那麼beast世界呢?
對這些劇本組來說答案也很明顯——森先生把beast世界錨定在了這個獨立出去的世界。
(觀影繼續——)
當森鷗外離開實驗室時,月亮已經爬上了天空。
她和書讨論的時候,可從來沒說過她到底研究到哪一步了不是嗎?而誰又知道她說了多少真話呢?
她站在寂靜的黑夜中,擡頭看向天空,看着最亮的那顆星星。
書能打開其他文野小世界的通道嗎?書能傳送人嗎?書能溝通其他世界嗎?
當然不可能,和世界綁定的它已經快死了。
森鷗外伸出手,蓦然收攏手心,把那顆最亮的星星“抓”在手中。
書不能辦到的事情,她可以。
太宰治。
要等她啊。
(觀影廳裡——)
『太宰治』想捂住曾經被繃帶包裹住的那隻眼睛,隻是想握住曾經覆蓋在這裡的那隻手。
——她成功了。
可他很想哭。
——因為他沒有等她。
她那麼努力地演算兩個世界的距離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拼盡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去跨越空間和世界,就是為了拯救他。
現實遇到的困難比【森鷗外】和書聊天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還要多還要難,她付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他隻知道她拼盡全力卻得到了一個壞結果。
“什麼嘛……”【太宰治】嘟囔兩聲,最後還是沒有什麼舉動。
哪怕是主世界的太宰治都無意識地抓緊了扶手,想告訴自己,那個“太宰治”不是自己,但是真的沒辦法,因為那是把“太宰治”排在拯救世界之前的森先生啊。
尤其是她付出了實際行動,在用生命告訴他,“愛”在這裡,你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比任何蒼白的話語都要動人。
【歌德】表情嚴肅,“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走到哪一步了……”
他算是相信,森先生是完全有可能制定「冰山計劃」的了,你們以為她開玩笑的,結果她是認真的。
【托爾斯泰】恍惚地說:“我根本無法想象森先生在這些年間經過多少的失敗,熬了多少的通宵才得出這些結論。”
【雨果】歎了口氣,“我覺得大家對森先生的頌詞該換換了。”
「她是本世紀最大的惡魔,更是上帝」
【莎士比亞】用筆頭一敲腦袋,“我也覺得,她是上帝,也是魔鬼……”
【森鷗外】此時就好像居高臨下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帶着對世間一切不屑一顧的微笑,舉起手,說:“現在,贊美我吧。”
您是上帝,也是魔鬼——
“是無需多言的偉大!”觀影廳所有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