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因此難過,她不告訴我們不就是怕我們難過嗎?”
“而且這很正常,你看隔壁世界的‘森首領’肯定也經曆過暗殺挫折什麼的。”
【江戶川亂步】悄咪咪偷換概念。
【與謝野晶子】:好像被安慰到了。
她瞪了眼主世界的森鷗外。
【太宰治】低頭,“根本就沒有童話世界……”
因為你所有的苦難都有人替你走了。
【绫辻行人】已經握着手中的煙鬥很久沒有動作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費奧多爾】咬着手指,想着那裡有什麼?過去裡又有什麼?
他和她的回憶中是一張過時的支票和一個裝滿星星的漂流瓶。
那裡有溫暖的壁爐、漫天的雪花、歸鄉的旅人還有兩個契合的靈魂。
那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去俄羅斯。
(觀影繼續——)
一個轉角,她把僞裝都卸下了。
“下雨了。”
天空開始下起蒙蒙細雨,但是她沒有打傘,依舊步态從容地走着,路邊偶爾有行色匆匆的人走過。
天氣也比之前更冷了。
當她走到一座荒無人迹的公園,有不少地方長滿了雜草,旁邊的公告牌寫明正在重建,但從這個荒廢程度看出來已經拖了很久了。
這時候雨已經很大了。
她松開手裡一直沒有打開過的雨傘,靜靜地伫立在雨中,任憑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裁剪得體的西裝。
她好像已經走了很久。
渴望着這場大雨,渴望着這場甘霖。
是落幕,也是開始。
【莎士比亞】着迷地看着這一幕,“她不是‘森鷗外’,她又隻能是‘森鷗外’。”
【王爾德】繼續在紙上畫畫,仿佛靈感綿綿不絕,“這真的太美了,無論是還冷的深秋、磅礴的大雨、破敗的公園還是她,如果這是場電影,我會去看的。”
【與謝野晶子】不那麼難過了,因為她知道【森鷗外】從來沒後悔過。
看明白的費奧多爾喃喃自語,“向内蛻變自己,向外改變世界。”
這場盛大的洗禮,就像是為了慶祝【森鷗外】的誕生。
中島敦看明白了,“好像有什麼變了。”
太宰治聽到他的話,回答道:“是的,變了。”
“促成這一切的有很多,不止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和那晚在床上哭泣着的告别,其實從擂缽街抱起那個世界的【中也】開始,到常暗島,到【福澤谕吉】差點打破她的計劃,再到這場大雨,都在推着她成為【森鷗外】。”
這場雨見證了她的蛻變,從此世界也為她臣服。
她是這個世界自私的産物,是這個世界的罪與惡。
也是這個世界的救贖與希望。
它們都在拉扯着她向下墜落。
她捂住臉,像是在無聲地呐喊,借着雨水肆意地哭泣。
大雨滂沱,仿佛在試圖洗刷罪孽。
——我是誰?
——你是誰?
她松開手,紫羅蘭色的眼睛睜開。
動人心魄,直擊心靈。
觀影廳裡的人仿佛和她對視了一樣,不少人被吓了一跳
她好像穿透了“屏幕”,用那雙眼睛與未來、與過去進行交流。
在這場秋雨的喘息和無人的見證下,一場無聲的自殺,回蕩在這個破敗的公園裡。
她殺死了██▂。
她殺死了過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