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原身森鷗外過往的生平記憶都印在她腦海中,仿佛就像她自己的一樣,包括那些醫學經曆。
她花了點心思處理了下自己在軍隊的問題後,興沖沖地跑去治療别人,也不管第一次上手會不會傷到對方。
此時森鷗外優雅地坐在桌子後面,“下次要注意點。”
“森醫生,謝謝您……您要注意身體啊!”
森鷗外擡眸看了眼面前疲憊但有了神采的士兵,微微一笑,“别擔心,一切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士兵精神有些崩潰,把臉埋進手心裡,“對不起,醫生,我……”
森鷗外放柔了語調,“沒關系,這裡隻有我。”
——
森鷗外看了下時間,呆的夠久了,轉身撈出一隻在角落裡獨自玩耍的中原中也。
孩子還處于認識世界的狀态,坐在柔軟的毯子上,一本幼兒塗鴉書籍上就可以滿足他,穿着白色襪子的小腳丫時不時跟着心情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她把孩子帶回了家,路上打包了今天的晚飯。
看着中原中也乖巧吃飯的模樣,她覺得這樣不行,她不會做飯,也不會去學,也沒有空全天陪着中也,既然這樣還得面試一個保姆。
——
書:我以為你會離開軍隊
正在看文件的森鷗外疑惑了,“我是要離開,但不是現在。”
“我不可能什麼都不撈點就走。”
她既然來了,是不可能空手而歸的,無論是人脈、軍功還是情報什麼,她總要薅點。
書:這就是你在軍隊發展信徒的原因嗎?
森鷗外向後靠在椅子上,低笑了一下,“有嗎?我不過是幫他們發洩一下壓力罷了。”
“為主獻上榮耀。”
書:日本人不信上帝
森鷗外:“好巧,我也不信呢。”
(觀影廳裡——)
“因為她就是上帝。”也是魔鬼。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
果戈裡哇哦一聲,“太有趣了,真的太有趣了!”
他看出來了!真的太令人顫栗了。
他看到的是一個靈魂,一個相似卻不同的靈魂。
費奧多爾露出和屏幕中【森鷗外】如出一轍的笑容,“她不發展神教,也不信仰上帝,不過是為麻木迷茫的士兵尋找一個新的繼續戰鬥的支柱罷了。”
戰争還是太殘酷了啊,超越者都受不了,别說是士兵了。
而且這些還隻是日本的,駐守前線的士兵精神更加的岌岌可危。
(觀影繼續——)
其實軍隊催森鷗外回部隊好幾次了,她沒有明面拒絕,都被她搪塞了過去,又做了受傷的僞證,反正她是醫生不是嗎?
她在忙碌中抽空面試了一個全職保姆。
她真的,真的不能再天天帶着中原中也下館子喝奶粉了。
面試的時候森鷗外一眼看出她老實懦弱的性格,輕松套出了單身母親的身份,兒子在外上學,家庭負債。
而且有着日本傳統女人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做出最勇敢的事情就是獨自出來打工供兒子繼續上學。
控制起來很方便。
重要的是有學曆,可以教導中也。
“你好,檀太太,這是我的兒子,中原中也,以後麻煩你了。”
“沒問題,先生。”
看到明顯不正常的中原中也她也沒有多嘴。
——
森鷗外現在什麼都沒有,起步很難,社會整體環境又差,于是騰出來的時間不停地奔波工作,包括異能體也不閑着。
書:忙成這樣,值得嗎?
森鷗外輕敲桌面,“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我要盡快賺夠中也一生衣食無憂的錢,遠離異能,遠離橫濱。”
“而且我要發展足夠多的線人。”保證在她死後中也能平安長大。
書:你是要發展個中也神教嗎?
森鷗外:“可以,但沒必要,中也的身世經不起推敲,他本身又是個道德感很高的孩子。”
搞個組織給中也,結局參考羊。
“我還給中也物色了日後收養他的人,檀太太就很不錯。”
書:你好狠毒。
畢竟魏爾倫很可能會摸過來。
森鷗外:“我當然想好了。”
她做了個無聲的嘴型——Another
森鷗外:“作為因果律的異能,除非他能殺死這個世界,否則無法殺死我!”
在降臨世界的那一刻,她就是支撐這個世界存在的人。
這裡隻有破碎的靈魂和千瘡百孔的世界。
瘋子。
她早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