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轟隆隆——”
“嘭——”
超越者打鬥的場面可謂是相當的炸裂,中原中也有些擔憂,“我們不上去幫忙嗎?”
森鷗外百無聊賴地坐在窗邊觀賞魏爾倫被單方面暴打,“我們為什麼要去?當然如果中也想打的話可以讓蘭波站在旁邊幫你看着。”
中原中也:“……不用了。”
——
時間回到開打前——
森鷗外揮揮手讓司機躲遠點,自己走上前,看着前面的坑洞,“你是在找我嗎?”
魏爾倫:“不,我在找我的弟弟。”
森鷗外四周看了下,試探地問道:“這裡好像都是日本人……”
魏爾倫頓了下,“他叫中原中也。”
森鷗外:……
她認為她此刻應該說點什麼好才能緩和一下一個法國人怎麼會有日本人弟弟。
“所以你要叫我爸爸嗎?”
魏爾倫:……
“果然還是應該殺了你,他不會有你這種爸爸的。”
“他會和我在一起。”
森鷗外翻了個白眼。
無法溝通,鑒定完畢。
于是直接快進到僞裝成司機的蘭波和魏爾倫對打,森鷗外開始搖人,把不遠處等着的波德萊爾也喊來了,于是一對一變成了二對一。
她腦子又沒病,為什麼想不開單挑魏爾倫啊。
——
毆打完畢。
蘭波怒氣沖沖地走回來,“根本說不通啊可惡!”
森鷗外:“怎麼樣?”
蘭波:“……他想把中也帶走。”
森鷗外冷漠,“放棄他吧。”
蘭波:“不行!”
森鷗外:“那你要怎樣?你要知道,魏爾倫被英法通緝,波德萊爾和你我關系好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了我沒人願意保下魏爾倫的同時還能讓他自由活動。”
她異常冷酷地說道:“魏爾倫和中也我隻會選中也,所以,讓他自己去死。”
這裡不是主世界,蘭波沒有死,也沒有把自己讀取成異能體隻為了等待魏爾倫。
魏爾倫又是個死倔的,原著中在死前的那一刻被蘭波救回來才幡然醒悟,所以想要拽回這頭牛也就比讓主世界的費奧多爾改變理想容易點而已。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你們都在利用我弟弟,區區日本怎麼留的下他超越者的弟弟呢,他要帶着他和弟弟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她總不能現殺一個蘭波給魏爾倫醒醒腦子吧?
蘭波:“……我再去勸勸他。”
森鷗外:“把你的日記讀給他聽。”
蘭波:……我不要臉面子的嗎?
(觀影廳裡——)
的确呢,他們世界的魏爾倫是被雙黑打敗後,臨死前被把自己讀取成異能體的蘭波拯救了。
蘭波不會允許真把魏爾倫打死的情況出現,他們是可以殺死彼此,也是可以獻出生命拯救對方的關系。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太宰治就這麼好奇地想着。
(觀影繼續——)
又一通交流下來,感動了蘭波,感動了魏爾倫。
反正太宰治是為這對超越者搭檔你不長嘴,我不長心,然後互相感動歎為觀止。
森鷗外:“太宰怎麼看?”
太宰治冷酷地宣判道:“交給英法處置,我們領個懸賞好了。我有點餓了,快點走吧。”
波德萊爾:……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還是給個機會吧,畢竟這些年來蘭波真的很疼他。
看到中原中也不忍心的眼神,森鷗外原本轉身離開的舉動頓住,直接轉身上前,踹了腳蘭波,“讓開,讓我來。”
波德萊爾拉過了蘭波,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這個時候就不要反抗氣頭上的森鷗外了。
其實森鷗外并不打算救魏爾倫,就像當初她不管蘭波的死活一樣,與其放個不聽話的定時炸彈在身邊,她更願意上交給英法兩國,表現出願意帶走魏爾倫的樣子隻是做給蘭波看的,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心甘情願一起抓魏爾倫罷了。
她最開始就已經想好魏爾倫結局了。
她終究是那個冷心冷肺的人。
誰他媽在乎魏爾倫啊!
反正不是她。
(觀影廳裡——)
立原道造:“出現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森小姐。”
森鷗外歎氣,這可是一個超越者啊,也就森小姐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蘭波】捂住臉,内心在尖叫。
【太宰治】嘲笑他,“蘭波先生當時和魏爾倫先生互訴衷腸,把當年的誤會解開了,說什麼我為你的誕生感到高興。然後就把我們忘在腦後了呢。”
【蘭波】:别說了……
【蘭波】:“我還沒說森先生算計我去歐洲逮魏爾倫呢。”
【太宰治】:“那你要怎樣?”把【森鷗外】的敷衍嘴臉學得十成十。
【蘭波】想了下撤下刺殺英國女王的【魏爾倫】的懸賞花的錢,突然就不怎麼樣了呢,“沒有。”
他不配。
(觀影繼續——)
“咔哒——”
魏爾倫跪坐在地上,森鷗外直接踩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把槍抵在他的額頭上,“魏爾倫先生,你知道嗎?我其實很讨厭你。”
魏爾倫冷漠的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不解,“你現在是在生氣嗎?為什麼?我們之前沒有見過,因為我要帶走中也?”
“……我答應搭檔不會帶走他了,我們會在橫濱居住下來,我會帶他體會人類的生活。”
森鷗外:“……然後呢?”
魏爾倫疑惑,“什麼然後?”
我沒有直接殺了你帶走中也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的疑惑表情撲面而來。
森鷗外:……
我要殺了這個大傻子。
(觀影廳裡——)
看到這一幕,中原中也想起了當年魏爾倫對他做的事,已經開始替森小姐生氣了呢。
太宰治跟着笑出聲,“魏爾倫先生當年的思想,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啊哈哈哈哈。”
畢竟是甯願背叛搭檔也要帶走中也的狠人,你就說說服他難不難吧。
(觀影繼續——)
“噗嗤——”
在遠處偷聽的太宰治沒忍住笑出聲。
森鷗外揮手讓這個瓜娃子走遠點别偷聽。
森鷗外深呼吸,冷靜——
然後開始催眠自己,魏爾倫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這麼一想森鷗外突然就看開了,水也清了天也藍了。
她把槍收起來,“魏爾倫先生,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森鷗外。”
魏爾倫:“我知道。”
她半蹲下來,看着魏爾倫因為打鬥而有些淩亂的頭發,以及沾了灰塵的臉龐,“魏爾倫先生覺得自己不是人類嗎?”
魏爾倫沉默了,這個問題可以說觸及了他的雷區,可惜他現在被蘭波的亞空間禁锢住了。
森鷗外:“蘭波應該沒和你說過吧,他被你留在日本的生活。”
她沒等魏爾倫的回答,繼續說道:“他失憶了。”
魏爾倫抿緊嘴唇,“是嗎?我很抱歉。”
“他本來應該會死在日本,沒人知道他曾經是高高在上的超越者,卻死在異國他鄉,甚至沒有人會為他立墓碑,活着的時候看不到他的祖國,看不到他曾經的搭檔,隻有無盡的寒冷和茫然陪伴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魏爾倫終于擡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