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結束後的這些年也斷斷續續撿起了曾經對文學的熱愛。”
“寫了不少的文章,但是我不知道具體的質量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投稿的話,他們是沖着超越者的噱頭來的,還是為了文學本身。”
接着雨果打開口袋,拿出一張紙抖了抖,“戰争很殘酷,也讓我看到了很多東西,大戰結束後我一度非常迷茫,我是正确的嗎……”民不聊生的社會,食不果腹的百姓,剛結束戰争還來不及提高的民生,便等來了剛下戰場的軍人增加的失業率。
為了向外證明英、法、德依舊強大,他們成立了歐洲異能總局。
這場戰争有失敗者,但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然後他的嘴就被森鷗外捂住了,“噓,别在這裡說。”雨果你怎麼回事?
“啊,哦……”可能是森鷗外過于專注的眼神,讓他有點忘乎所以了,怎麼會有人把靡麗和禁欲融合得這麼自然。
(觀影廳裡——)
【波德萊爾】瞪了他一眼,“雨果你這家夥當時怎麼回事?在場那麼多人。”
【雨果】沒理他,也沒理周圍的人,而是把手覆在心髒上,“我到現在都很喜歡森先生,是欣賞的那種喜歡。她或許不是好人,但她的人格是高尚的、不朽,也有着昳麗、卓絕的姿容,單純的談論性會玷污她的靈魂。”
“我不知道是什麼逼瘋了森先生……”他停下來,抖了下進觀影廳以來,一直在寫的文章,“但是我感覺我能共鳴她的思想,哪怕此刻看到的不是真正的她,但是她那永恒璀璨的靈魂哪怕被蒙塵來也依舊熠熠生輝。我不認為這是可供取笑的。”
觀影廳裡的笑聲突然消失了。
——
觀影還在繼續,雨果看着森鷗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她眼裡的另一個世界。
“教育和文學受到了緻命的打擊,我一直知道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我有正常的三觀。而多年前,我就看了你的報道,我好像知道了我是為了什麼走到今天!不單單為了文學,還為了人類,為了未來,為了孩子。”
“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在寫這本書,但是一直不滿意,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有關你的報道,我還去看了重播,我突然醍醐灌頂,終于為他做了收尾。”
“所以,你能看看這個故事嗎?”雨果原本激動的語氣平靜下來,把那張紙遞給了森鷗外。
這回輪到森鷗外看着他沒有動作了,可是她又突然笑了起來,對他綻放出了這個晚上最昳麗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森鷗外靠在他身上,接過那張紙,“這個故事有名字嗎?”
雨果:“我打算用我的異能名字命名它——《悲慘世界》。”
他能感覺到森鷗外正靠在他身上笑,微微震動的胸腔和仿佛他産生了共鳴,不隻是□□,還有靈魂。
“雨果先生,這可能是我今晚最開心的時刻了。”
“我們可聊一整晚,就我們兩個人……”
維克多·雨果:……
他感覺他也要暈了,為文學,為森鷗外。
……然後維克多·雨果就被擠走了。
(觀影廳裡——)
“誰!幹得漂亮!”
“把雨果拖出去!你個叛徒!!”
【托爾斯泰】咂吧了下嘴,“我當時怎麼就不在現場呢?我也想嘗試一下被森先生誘惑的感覺!”
【費奧多爾】按下他,“不,你不想。”
然而任性的監護人反按住了他,接着道:“我也寫了文章,不為别的,希望有人能看看它。”
“我有半年沒收到森先生的回複了,現在才知道之前收到的信件都是她先前寫好的,我非常非常遺憾,作為一個朋友,沒有發現她的問題,也沒有參加她的葬禮。”
說着他站了起來,“朋友們,你們不難過嗎?”
【歌德】也站了起來,“她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但是我尊敬她。”
【雨果】:“我想看到最後,我想看到真相,還有這個世界。”
【莎士比亞】緊随其後,“她離開後我發現我原來是這麼思念她,活躍在國際上的是個叫太宰治的小混蛋,該死的,每次看到他我都有點胃疼。”在話語最後說了個俏皮話,讓沉悶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場面徹底安靜下來。
(觀影繼續——)
這場宴會一直到淩晨三點都還亮着燈。
但是此刻,除了森鷗外,全場已經沒有一個人是清醒着的了。
森鷗外一隻腳站在桌子上,高舉酒杯,“還!有!誰!”
然後一飲而盡。
哪怕是喝的最少的人都已經喝趴下了。
在喝酒上,還沒有人能打倒她。
不過人在河邊走,拿有不濕鞋的,常年在浪的森鷗外終于翻車了,剛放下酒杯就被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