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不可以哦。要我收一收喉結嗎?”
失間撫了撫他頸上的突起。
“……嗯。”
太宰治神思恍惚(走神)地回憶起失間平日的形象,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果斷地點了點頭。
失間……平時活動過喉結嗎?
他真的成為……人了啊。
至于胸脯要随呼吸收縮這事,把失間當死人也未嘗不可?
他竟然覺得和他長着一張臉的失間都顯得可愛了。
将衣角撫平,他站起來,腳有些麻,于是被失間扶住了。
自從與失間達成友好後,他無論哪裡都有放些鏡子之類的東西,他的辦公室當然也有。森先生之前還懷疑過他是不是有什麼收集鏡子的癖好。他随便找了一面鏡子,正好通往橫濱河。
從河邊出現,太宰治一直向河面望,聽着風聲。
——沒看到屬于失間的倒影,這自是理所當然,他連絹帶都還沒摘下來。
于是和失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他們無論誰也沒有為那個吻而尴尬。
而距他們确實算不上遠的地方,港口Nlafia的頂層,首領辦公室中,森鷗外看着監控陷入了沉思。
“和太宰君真像啊。”
白西裝上的血迹,他的鑽石又受傷了。
我們尚且不知,為什麼失間不能映在水中影子,也不知他如何被攝相頭捕捉到。
太宰治牽着失間,他們像一對情侶在河邊走着,失間又不自知,隻有太宰治覺得時光都帶了暧昧。
偶爾望見幾棵樹,也更高大了起來,叫人不能把繩子挂上去。
河水透徹,一切污穢好像都不存在。
河岸的草也甚是茂密,擠在一起,不讓一粒土粒露在外面。是個打滾的好地方。
這在曾經橫濱絕無可能見到。
從河邊走過,近郊的一棟别墅。
沒有很亂,也不乏溫馨。
追求舒适,定制的家具,簡約的杯子,軟和的毛毯,被子,枕頭,以及抱枕。
廚房裡各式各樣各種作用的盤子,碗,餐具,電器,象征着失間被鍛練廚藝的時光。
客廳裡沒擺什麼東西,不看電視,電視在這裡不過是個擺設,房間大,那幾個沙發也顯得單薄。
到陽台,之前安置上的防彈玻璃果然沒出事,就和這棟房子現在的每一寸土一樣,買來之後,便開始大幅度地改造。
兩個字,安心。
看着已經自然地窩到沙發裡的治君,他又看了看空曠的房子。
怎麼說呢,清理一遍吧。
這一打掃,耗的時間不少。
地闆要掃,要拖,玻璃要擦,桌子,櫃子也要擦。杯子碗筷之類的,再過一遍水,檢查了冰箱裡的存貨,再分類好垃圾,還不能現在丢出去,又扔到儲物間裡貼好貼簽,暫時放着。
——那時……
“所以為什麼不直接扔到垃圾站呢?”
“隻是廚餘垃圾的話,你能想到什麼食物反光嗎?”
“垃圾站的車上?”
“…….我分不出來。”
“要讓我看看嗎?追蹤一車輛垃圾車的行進路線!”
他又還在與失間叽叽喳喳什麼,現在已不怎麼好回想起。
将手上的杯子放下,滿口濃郁的熱可可的味道,是恰好的甜度,不是他所向失間讨要的的甜度,不是不喜歡,甚至很舒服。
在此之前,那身白西裝已經換了下來,換回了平時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