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情報收集同樣都屬于屬于工作,而且連工資都沒有。
想要拒絕,又不被允許。
雖然,我也不在乎這個,不被允許,肯定比不上死亡有吸引力了啊!
不被允許,啧。
目光掃向四周,太宰治順從自己的心意,跑到架子前的瓶瓶罐罐左摸右看,摸出了苯二氮之類藥物,在森鷗外錯愕的目光下就要吃下去時——
“治君!”
他被失間吼住了。
太宰治拿藥的手一頓,但是外面在下雨,如果失間想叫救護車也應該不可能及時到,于是他依舊要往嘴裡塞。
——去神的不被允許。
手被頂掉了控制權,他迫于如此,放下了到手的藥物,失望地歎了口氣。森鷗外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擰眉,面前的大叔神色鄭重,他沒能抽出。
“啊啊,我以為我這麼做也沒錯?”
“别這樣看我,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活到那個時候的,所以不用擔心,我這麼說不是挺合你心意的嗎?森醫生。”
“啊呀呀~我想了想,還是打算要點報酬。你不是醫生嘛,做一份沒有痛苦的自殺藥劑,怎麼樣?”
他幹脆不再折騰,另一隻手搭上森鷗外的胳膊,整個人微微前傾,大概一半體重都壓了過去,盯着森鷗外的眼睛,淡漠地笑了笑。
半大少年将自己的一半體重壓過去,哪怕他比同齡人的體重還要輕一些,支撐着這份重量的森鷗外也不由得放開了手。更何況,他本來也不是很氣?
相應地,太宰治若無其事地站了回去,倚着旁邊的醫藥櫃門。
“嗯哼?讓一個醫生去做殺人的毒藥嗎?太宰君,看來你身上還有點問題,再來做一些檢查吧?”
“不要~”
“哎?沒問題啦~反正森醫生是個黑醫呀,不管不管,哒咩哒咩!”
“哎?太宰君——”
“哒咩哒咩~當然不要啦!才不要和蘿莉控大叔呆在一起哎!”
“哒咩哒咩哒咩哒咩哒咩哒咩哒咩!”
“喂!你們明明沒有談成任何事情吧!”
“沒有嗎?沒有嗎?不管不管!”
“不要這個樣子啊!愛麗絲醬~蛋糕明天就去買啦~”
“咦~”
……
一陣吵鬧。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停,又一次被掐斷了自己的沖動後,太宰治倒不覺得它加劇了自己的煩悶了,又坐回沙發上,狀似發呆,在鏡域中卻無聊地把玩着失間的手。
“抱歉,治君,沒有及時把你撈上來。”
失間愧疚地說。
“發生了什麼?”
太宰治問。
“青森那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博物館試圖把我本體偷出來,因為他碰到本體上了,我被直接傳過去了。”
失間垂首,解釋道。
“真的?”
“真的。”
失間确切地說。
“好吧,如果你這麼說的話。”
又是在演戲。
哪一天,才能看到你真正的情緒呢?
他窩到失間的懷裡,冰涼的溫度使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明明抱着對方,卻沒有一絲柔軟與溫暖。
是物理意義上的,為難到連傷害都給不了對方。
‘如果要治君14歲才得已離開青森;如果要治君自殺重傷才可以,那還真是糟糕。
治君沒必要對森鷗外有多麼濃厚的師生情。
既然從一開始就大有不同,又多希望能擺脫啊,他沒有歸屬,也不願将這個世界作為歸屬之地,面前的人是他的歸屬,但這個世界仍然不是。
就算為此付出代價。’
大概是失間的心想。
“失間,我剛剛用了自己的名字。”
太宰治悶在他的懷裡,用通知的語氣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