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太宰治與失間的糾糾纏纏,天氣的陰晴雨雪變化,時間悄然來到了一個不知具體的日期。
平淡度過了兩年的太宰治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一個重要節點。
上午,天空還是蔚藍的,悠閑地飄過幾朵雲,風揚過,沒有為鶴見川河邊已經秃枝了的柳樹停留,徑直拂去,不見了蹤影。
明明天晴日麗,溫度适宜,憑空染上了落寞的色彩。路上的行人也隻零星幾個。
怕是神明也在憂愁,人間的混亂還在繼續,神明的工作已經加劇,即将忙碌起來。
下午,天已經逐漸陰沉了,烏壓壓一衆雲彩擠在一起,好似随時會澆下雨給在外的人一場做“落湯雞”的體驗。
“真讓人意外,鶴見川的水什麼時不候清得像玻璃了?不記得啊……”
某個糟糕的白大褂的大叔疑感地看向鶴見川。
“林大郎!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水再幹淨不也沒變成附近居民的水源嗎?”
穿着小裙子的金發蘿莉叉着腰,一副不滿的樣子,看着他。
不過是場獨自一人的戲劇。
“這難道不令人好奇嗎?愛麗絲醬~多透亮呐~是可以照出可愛的愛麗絲醬的程度啊!”
說着,森鷗外靠近了水面,拉着愛麗絲誇贊着。
恰巧在這時,水裡浮上來了個影子,細細看一下,是個全身纏滿繃帶的少年。
天空也在此時,應景地将雨水灑下,雨水漸大了。
而看到了太宰治的森鷗外表情僵住了。
因為愛麗絲剛剛新奇地去看,就在她試探性地碰了太宰治後,愛麗絲從空氣中消失了。
那少年似乎睜眼瞧了瞧,又很快地失去意識。
傳聞中改變水質的異能者沒有發現,倒是看到了這個能讓異能力消失的少年。
異能無效化嗎……
刹時,森鷗外打定主意将太宰治從河中救起,朝小診所走去。
————
太宰治睜開了眼。
入目不是家裡的天花闆,也不是天空,慘白一片。
極其新奇的體驗。
“失間?”
他下意識說。
沒有回複,其實也并沒有其他人聽到。呢喃了幾個音調,沙啞的喉嚨使他說出的話聽不懂,也聽不清。旁邊卻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少年,你醒了。”
森鷗外一身白褂,笑得像個好心的青年——如果他再刮一刮這些下巴上的胡碴,不那麼淩亂的話。
有些出乎意料,明明看少年身上的打扮,哪怕生在橫濱,也該是未成年的稚氣吧,但他對上的是一雙陰郁暗沉的雙眸。
森鷗外愣了愣。
啊呀,他想。
愛麗絲身躲在他身後,一臉不爽地看太宰治。
‘鐳缽街的黑醫,PORT mafia首領的醫生。好像還是……在常暗島辦「不死軍團」的那個軍醫。提出三刻構想夏目漱石的弟子。’
太宰治皺眉,從床上坐了起來。
“少年是摔到河裡了嗎?你的衣服在一邊晾着。”
“外面還下着雨,你一時還走不了。”
森鷗外将一杯熱水放到床頭,轉身對大宰治說。
“是入水。”
“什麼?”
“遊泳嗎?”
森鷗外懷疑自己的耳朵,不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