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身穿黑色死霸裝,左肩扣着隊長羽織的黑崎一心雙手叉腰,為能在女兒面前展示出當年做死神時的榮光,笑得尤為光輝燦爛,“怎麼樣,華月有被老爸的帥氣吓到嗎?”
少女豎起大拇指,仰望他的眼神亮晶晶的:“有哦,非常帥氣!”
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隻能往語氣裡添加一些嚴肅和鄭重找補,“華月的決心我已經感受到了,一旦特訓開始,我是不會放水的,好好加油吧!”
與此同時,虛夜宮内,烏魯奇奧拉摘下一隻眼球捏碎,為在場的十刃和藍染惣右介展示了他見到的一切。
由五感傳遞而來的影像靜止于那名叫做“神裡绫人”的青年身上。
冰藍發色的青年俊秀清雅,紫羅蘭的瞳色永遠含情脈脈,笑容初見時溫文爾雅,再看卻半遮着幾分耐人尋味。
視線隔着時間與空間交鋒,仿佛一場無聲的厮殺。
“啊啦~這可真是……”市丸銀眯縫着眼,笑地尤為瘆人,“‘神裡绫人’原來是‘那邊’的人,怪不得怎麼也找不到呢。”
王座之上,閉目撐額的褐發男人微哂,将話題遞給了一同前去的另一名破面,“阿格拉,你怎麼看?”
阿格拉雙手抱胸,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懶散擡眼,“用眼睛看。”
東仙要為破面的不敬怒斥出聲:“不得對藍染大人無理!”
“首先,我并沒有任何言辭或行動上對藍染大人的不尊敬;其次,如果藍染大人想問的是‘神裡绫人’的身份,請明确告知,賣關子并不是一個有效的溝通方式。”赤色的眼眸平移向東仙要,辯駁的言語條理清晰,有理有據,“我對稻妻了解不多,隻知道神裡家掌管稻妻三奉行之一的社奉行,替雷神管理鳴神祭禮和文化娛樂活動。現任家主神裡绫人處事低調、行止優雅得體,甚少出現在公衆面前,也有傳聞說他手段了得,暗中執三奉行魁首。”
市丸銀:“聽上去倒是……和藍染隊長曾經的僞裝類似?”
阿格拉攤手:“我隻能給出我知道的情報,至于通過轉了幾手的消息分析人,那不是我的強項。”
“阿格拉未免太過歉虛,你可是立刻就找出了小華月和神裡绫人的位置,有這樣的實力,破面十刃真是值得信賴呀~”隆起的袖口遮住了表情,使市丸銀本就浮誇的語氣更加隐晦難明。
像悄無聲息纏上脖子的蛇,不知何時會被他絞首。
然而阿格拉的臉色毫無起伏,始終如一地沉靜,“說到底,我不過是跟去充數的,有什麼問題,藍染大人和市丸大人不如問烏魯奇奧拉。”
“啊,抱歉,一遇到感興趣的話題就不自覺想多談一會兒。”藍染惣右介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睑,輕描淡寫的言語中并無緻歉成分,“于是,烏魯奇奧拉你判斷,黑崎一護根本不值得一殺,對麼?”
蒼白的破面略一低頭,“是的,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會妨礙我們,便殺了他】。上次侵入虛圈的女人也是,現在的她對藍染大人構不成威脅。”
“你也太濫好心了吧。”
插嘴的是第六十刃葛力姆喬,“不管原因是什麼,既然命令是【殺了他】,那就應該直接殺掉他才對!”
“牙密,你都被打暈了吧?現在還說【沒必要殺死】,我看更像【根本殺不了他】。”
渾身刀傷的牙密咬牙斜視他,“你沒看見剛剛的情形嗎?我是被笑臉男打傷的,和那小子沒關系。”
“哦哦,說到這裡,牙密你還差點被一個小鬼關進籠子裡面,”葛力姆喬嗤笑,“如果是我,一擊就能把他們都殺了!”
市丸銀摸摸下巴,“确實,從這裡看小華月似乎沒什麼精神,阿格拉你對這個黑頭發女孩子的分析呢?”
阿格拉……隻覺得契而不舍找他事的市丸大人有一種吃飽了閑着的美。
阿格拉:“空間留有明顯的痕迹,大概率是她在之前使用過範圍性的空間能力,可以解釋她的靈壓虛弱。另外,戰鬥的時機抓的很準,配合不錯。”
“這麼說來,”市丸銀思索,“據藍染隊長的觀察,小華月身上應該還有【時間】的能力哦?”
“不要心急,銀。”
虛圈之王的雙眼一眯,聲音裡流露出冰涼的戲谑,“既然那麼好奇……等華月來到虛夜宮,你可以親自去問她。”
“啊拉——看來藍染隊長下定決心了?”
虛夜宮内的讨論在烏魯奇奧拉提出黑崎一護由他全權處理後告一段落。
又過去幾天,葛力姆喬帶領從屬官私自打開了去往空座町的黑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