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頂上看着的沈意見狀,嘴角勾起嘲諷的笑,轉身離開了芙蓉院,融入深沉的夜色之中。
以沈萬山的才智,過不了多久就會想明白此事有許多不合理之處,但就算是被陷害,趙雲柔被其他男人摸了身子這事是真的,沈萬山雖然喜歡趙雲柔,但卻也沒喜愛到不計較的程度。
确切來說,沈萬山的專制和自大讓他不能忍受趙雲柔一丁點的不貞,趙雲柔從此以後就算是廢了。
趙雲柔,自己曾經用過的毒計的滋味如何?早知有今日,你會不會後悔十年前那樣陷害我的母親呢?沈意神色冰冷。
當年他娘被賣到城主府,懷胎十月生下他。她一直都是不争不搶,偏安一隅的性子,但她趙雲柔就是眼中容不下一丁點沙子。處處打壓欺辱他們母子就罷了,竟然還使了毒計。
她買通了外人,迷暈他娘,造成一個他娘私通的假象。
他娘受不得屈辱,在他面前上吊自殺。
從那以後,他成了沒娘的人,也成了别人眼中血脈不詳的孽畜。
沈意眼中閃爍着濃黑的瘋狂,他自小就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殺盡城主府的所有人!
現在,隻是第一步......
沈萬山處理完所有事務,拖着疲憊的身子到了清荷院。
“城主!”守在外面的丫鬟看到沈萬山的到來,立馬跪在地上。
“靜夫人呢?”沈萬山問。
丫鬟顫抖着聲音說:“城主,夫人她,她已經要歇下了,城主......您改日......”
沈萬山沒有心思聽丫鬟說話,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盞昏黃的油燈在床頭燃着,微微照亮旁邊床榻上躺着的女子。
她緊閉着眼睛,臉頰消瘦凹陷,一雙雪膚白的有些吓人,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會羽化成仙。
沈萬山站在床頭,他的身影擋住了燈光,讓女人籠罩在黑影之中。
像是有預感,女人睜開眼睛,一雙秋水眸子在見到沈萬山的那一刻,立馬盈滿了恐懼。
靜夫人坐了起來,她蜷縮着身子努力往後退,直到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牆上。
殊不知,她這種害怕的可憐模樣更是讓沈萬山獸性大發,他就喜歡女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樣子,仿佛他一隻手就能捏死她們。
這麼想着,沈萬山栖身用手掐住了靜夫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壓制住靜夫人掙紮的雙臂,就要将醜惡的嘴臉湊上前去。
忽然,外面響起敲門聲。
“什麼事!”沈萬山好事被打斷,不悅地說。
“不好了,城主,剛剛二公子被賊人刺殺,現在生死未蔔,您快去看看吧!”外面人焦急地說。
雖然沈萬山并不待見沈意,但沈意在城主府中被刺殺,這可是一件大事。這次是刺殺沈意,那下次不是刺殺他?
想及此處,沈萬山松開了掐着靜夫人脖子的手:“我過幾日再來看你。”便匆匆離去。
沈萬山離去後,丫鬟急匆匆進來,見靜夫人呆愣地坐在床上,脖頸上的淤痕清晰可見。
丫鬟忍不住眼中含淚地抱住靜夫人:“夫人,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開,隻要再堅持一下,日子會好起來的。”
靜夫人這才有了動靜,她伸手抱住丫鬟,壓抑地哭了起來。
沈萬山這頭離開清荷院,急匆匆地又趕去了沈意所在的修竹院。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修竹院此時燈火通明,下人來來往往,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走。
見沈萬山來了,墨竹跪在地上說:“城主,求你快救救我們公子吧。”
沈萬山腦袋突突地疼,他揉了揉太陽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城主,今晚少爺在院中賞月,忽然不知從哪裡跳出一個黑衣人,拿着刀就朝少爺刺來,少爺想要躲避,可不敵那賊人,被賊人刺傷胸口。那賊人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墨竹說完,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木牌:“不過,賊人在打鬥中留下了這個東西,望城主查明賊人,還公子一個公道!”
沈萬山接過木牌一看,上面畫着一個奇特的圖案。其他人不知道,但他沈萬山十分清楚,這上面畫的,是趙家私衛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