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他就是一個變态。
他的那句話,足夠他死上一千回了。
在男子再次向她伸出髒手的時候,秋月手中的貝殼,立刻化成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手起刀落,瞬間割破了他的喉嚨。
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捂住脖子,發出“嗬哧嗬哧”的喘息聲,幾息之後,就倒了下去。
秋月确定他是真的死了,立刻丢開手中的匕首,一邊反胃作嘔,一邊往遠處挪動。
系統勸道:“省點力氣吧,你還有餘力打滾?”
秋月崩潰道:“我惡心啊!又不是你殺人,你當然不惡心了。”
系統疑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殺人,怎麼這次反應這麼大?”
秋月不認可它的話,反駁道:“這就是我第一次殺人!”
系統幫她回憶道:“第一個世界,七皇子,一箭射穿腦袋。第二個世界,醉晚樓的刺客,毒死的。第三個世界,醫管的殺手,毒死的。第四個世界,惡毒男配和他的走狗,毒死的。”
秋月否認道:“我沒有看到,就不是我殺的。”
“七皇子是你殺的,你讓我放箭的,醉晚樓的刺客也是。”
“其他人,其他人我放了毒就走了。”
她的意思是,她沒有親眼看見死者咽氣的過程,就不是她殺的,或者說就沒有那麼恐懼惡心。
系統無語。沒想到過了幾個世界,還要幫她背上殺人的罪名。
它正要和秋月辯上三百回合,理論理論到底誰是殺人兇手,但還沒開始,就發現秋月的聲音越來越低,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已經沒有力氣同它鬥嘴了。
幻化出匕首殺人,耗盡了她所有的靈力和力氣,能爬出去兩步,都是因為太過惡心之下爆發出的潛力。
她實在撐不下去了。
系統看了看昏迷過去的秋月,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屍體,焦急不已。
有第一個變态,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啊!
更糟糕的是,靈力耗盡之後,秋月又重新變回了小虎崽的身形。
無論系統怎麼呼叫,都沒有一點反應。
它在秋月的腦海裡,都要飙出海豚音了,也沒能把人喚醒過來。
就在它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沙灘的盡頭,出現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和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
系統瞬間閉麥。
那兩人一點點靠近,看到暈倒在地的虎崽之後,女子俯身,把它抱進了懷裡,用寬大的鬥篷嚴嚴實實地将其蓋住。
秋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上的傷口已經奇迹般地愈合了,隻是丹田裡靈力枯竭,很是難受。
“醒了?”一道清亮的女聲問道。
秋月坐起身,擡眼看去——
不認識。
系統道:“是紅狐。對面坐着的那個,是銀狼。你手邊躺着的,是青鳥。”
秋月低下頭,看到手邊趴着一隻圓圓的青色小鳥。
被系統指為銀狼的那個,卻不是隻銀白的毛球,而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少年聽到這邊的聲音,就走過來,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秋月問道:“紅狐?銀狼?是你們救了我?”
紅狐遞了一塊靈石給她,點頭道:“是我們。這是疾風帶着的靈石,你現在應該沒有靈力了,快把它吸收了吧。”
秋月接過靈石,一邊吸收,一邊聽紅狐介紹道:“疾風就是他,銀狼是他的族類,他的名字叫疾風。”
“我也不叫紅狐,我叫紅月。”
秋月道:“好巧,我叫秋月,我們兩個,都是月亮。”
紅狐高興道:“真的嗎?我們還真是有緣。”
疾風也坐近了一些,鄭重道:“秋月,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們所有人。”
秋月擺擺手:“是我們所有人一起救了自己,不用謝我。對了,其他人怎麼樣了?你們知道嗎?”
紅月搖了搖頭:“我當時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自己被吹到了什麼地方,是疾風找到的我。我們把這個小鎮的海岸線都轉遍了,隻找到了你。”
秋月看向在旁邊呼呼大睡的青鳥,問道:“那她是怎麼回事?”
疾風道:“海妖發動攻擊的時候,我本想用空間裡的靈藤縛住所有人的,可惜事起突然,已經來不及了。最後,我隻牽住了青鳥,所以我和青鳥一直在一起。”
“我猜想,是因為當時我們幾個站得最近,所以被吹到了同一片地方。”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被吹到了哪裡去,但你别擔心,肯定都活着的。”
“海妖沒有對我們動殺念,隻是想把我們扔得遠遠的,所以我們都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秋月一想也是。
在龍卷風裡滾了那麼久,她的五髒六腑都好好的,當然不是因為她術法高強、靈力深厚,而是因為海妖手下留情。
果然,無論什麼生物,都會對幼崽格外寬容一些。
變态和人販子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