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歲醒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到楚迹帶着溫浠來探病,她趕緊讓溫浠坐她旁邊,“你坐這裡。”病氣令她面色蒼白,但她五官精緻美麗,眼睛也很大,直不溜秋的看着溫浠時還有點可愛。
伊星洲剛進來就聽見伊歲對楚迹說:“……好好對她。”前面的沒聽見。
手頓在扶手上,一瞬間捏緊了,伊星洲的目光落在溫浠身上。
“哥哥,你來了,”伊歲首先出聲,“我想喝的海鮮粥呢。”
“自然有的。”伊星洲對伊歲的好是沒的說的,特意回家自己下廚做了送來。
“也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吧,伊星洲,你的黑眼圈還挺嚴重的。”楚迹靠在一邊随口說。
溫浠眉眼略微一動,緩緩擡頭看向伊星洲。
“那可是我親哥哥,關心我也很正常啊,你嘴巴放不出好屁就給本小姐滾出去啊。”伊歲雖病但頂楚迹的話如常。
伊星洲正在低頭盛粥,盛好一碗遞過去,正好坐在溫浠的對面,兩人隔着一張床面對面。
這也讓溫浠看的更清楚了。
楚迹說的不錯,他的确有黑眼圈,因着他皮膚白,黑眼圈十分顯眼和厚重,令他俊美無俦的面容多了幾分憔悴,可他始終冷淡着一張臉。
“想讓哥哥喂我喝。”伊歲撒嬌,有點小女孩特有的不講理。
楚迹還嘀咕呢,說你對你哥好點吧。
“怎麼不好了,吃完早餐就讓我哥哥回去睡覺。”伊歲白了他一眼,說罷她又耀武揚威,“我還生病呢,就算哥哥回去了也不放心我,睡不着,像你這種沒有妹妹的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感覺的。”
楚迹撇嘴,“我不想理解。”
他把玩着溫浠垂在後腰的長發,皮笑肉不笑的刻意擠兌:“我爹隻有我一個,獨生子确實寂寞,不像你得到的什麼都是被分成兩份的。”
伊歲:“……你有病啊楚迹。”
楚迹:“是誰躺着得吃藥,心裡沒點數啊?”
溫浠握着伊歲的一隻手,專注的看着她吃粥。
伊歲跟楚迹有一搭沒一搭的互怼,沒人知道——
稍微擡起頭看了一眼對面喂粥的男人,溫浠稍微縮了一下腳,光着的小腿能感覺得到他西裝褲的光滑和一絲不苟,那種若隐若現的冰涼引人遐想。
他喂粥喂的認真,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憊态。
她又看了看他。
她退縮他便進攻。
“我想去上個廁所。”溫浠忽然站起身來。
伊歲止住了話頭,“哦你去吧,左邊是洗手間。”
楚迹連忙跟着,一手輕輕的扶着她的腰肢,關切的聲音從前面飄到了後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伊星洲看到溫浠抽開手臂,用手肘頂了一下楚迹的腰,他讨好的笑着,親親她的鬓角。
“上個洗手間都要倆人一起進去。”伊歲撇了撇嘴角,她表示鄙視,過後看了看伊星洲有些發黑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哥哥,我自己來吧,你回去休息休息。”
昨天深夜昏迷中因為藥性的緣故,她其實在中間醒過幾分鐘,那時候伊星洲并不在她身邊坐着,對面的洗手間燈一直亮着,亮了很久很久。
那時候她都在想是不是哥哥在洗手間睡着了,想出聲又出不了聲,很快再次昏睡過去。
“我沒事,不困。”伊星洲頂着一對黑眼圈淡淡的安慰。
吃過了粥,伊星洲照顧着伊歲吃了藥才放下心來,吃過了藥伊歲立馬就昏昏欲睡起來。
盯着緊閉着門的洗手間看了會兒,伊星洲往後靠在椅子背上,下巴略微擡起看着雪白的天花闆,良久之後,他取出手機拿了一條短信出去。
洗手間内,溫浠不是很高興。
楚迹連連哄着問了好幾句,她把手掌攤開遞給他。
楚迹難得耳根子一紅,握住她的手遞到唇邊吻,“手心痛?”昨晚也沒用多少力啊。
他抱着她,溫浠悶聲:“現在還火辣辣的。”而且總有一種白zhuo液ti在到手心以及小臂上的錯覺。
年少不知節制,他拿她纾解,倒是也沒光顧着自己。
楚迹發現對上溫浠之後,多薄的臉皮都會自動變厚,他現在簡直就是一隻快樂小狗,隻想把人撲倒使勁兒tian,“是我的錯。”
“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再難受。”楚迹積極道。
“……”溫浠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眸瞪他,眼尾接近臉頰的部分染成粉紅色。
“我會學的,我一定可以更好的服務你——”話沒說完,就被溫浠捂住了嘴,她似忍無可忍一般,捏住他的臉使勁兒,“不許說了!”
楚迹怎能想像不到,昨夜他的浠浠是怎樣用雙tui夾着他的腦袋,手指穿梭在他的發間,似推搡又夾緊。
她不許他說了,可沒說不許他親。
楚迹握着她的手,将人壓在牆邊親密輾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