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嗯…挺好吃的。”
溫浠似乎松了口氣,無有不說:“還以為你會吃不慣。”
“怎麼會。”楚迹說着,又看着她。
不是錯覺,他真覺得溫浠越來越漂亮了,光是看着她,他都能吃三碗米飯。
牆上挂的鐘表時間慢慢跳到了十點十分。溫浠擦了擦嘴角,“我想去洗手間,你在這裡等等我好嗎?”
“啊,好啊。”楚迹很随便,怎麼樣都好,他隻是蹙眉不放心的問:“洗手間在哪兒?”
“就在不遠處。”溫浠解釋說。
溫浠離開後,楚迹就立馬放下了筷子,雖然覺得味道不錯,但他心裡膈應是不會多吃的。江添有眼色的立馬遞過來一瓶水,擰開了蓋子。
——這水是楚迹平時偶爾會用的,售價398一瓶,英國進口純天然礦物質純淨水,是江添雖然看得到卻不會去買來喝的水。
但通常情況,楚迹隻用它來漱口。
“江添啊。”
江添回神,把目光抽離,請示:“少爺?”
“你覺不覺得,”楚迹隻喝了一口,把水蓋好蓋子随意放下,深沉的壓着眉毛,“溫浠好像漂亮了不少?”
“……”哪裡變漂亮了?不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面相嗎?溫浠的穿衣風格一成不變,衣服都是淺色系,人又不化妝,雖然素面朝天也很清純,但怎麼也說不上是漂亮的地步吧。
無語半晌,江添罵了一句是您的心動為她增添了美麗,嘴上卻認同地附和:“洛斯弗的環境養人,少爺對溫浠小姐又很好,過得好自然面貌也會發生變化。”
楚迹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一高校門口側方,溫浠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一處報亭,到晚上的這個點,一天的時尚雜志已經賣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些時事新聞報紙。
因此這個點,基本不會有學生從這裡過。
報停裡坐着一個正在打瞌睡的老頭,一手托着下巴,老花鏡被手背頂歪了。
前面的台子上,用各色的夾子夾了幾份報紙擺放整齊,夾子上标記的有數字。
溫浠看了一眼那老頭,确認他還在瞌睡不會忽然醒來,她這才垂下眼睑仔細巡視這些夾子。
數字三。
輕輕翻開報紙,從口袋取出一張折疊過的紙,壓開夾子和報紙,把這張紙夾在包紙中間。
這麼做完,溫浠悄無聲息的往側放避開。
黑夜以及樹影起到了很好的遮蔽作用,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溫浠盯着報停台子上的表看了有五分鐘,左邊終于姗姗來遲一個身形瘦高的人。
他将黑白校服穿的發白,大約有一米八五,戴着一副眼鏡,乖順的黑色的發絲之下,是一雙惹眼的桃花眼,可此刻他的面容沉靜,沒什麼表情。
“李叔。”他叫了一聲。
報亭的老頭醒了。
“傾然,下課了啊,這是你的,我夾好了。”李叔推了推眼鏡重新戴好,把夾着數字三的那一疊報紙拿起來遞給他。
男生颔首,“嗯。”接過報紙。
李叔見狀,松弛的皮子在臉上抖了一下,欲言又止半晌還是沒忍住,“還是每天燒給你爸的?他泉下有知,也不會想看你這麼浪費錢。”他看了一眼季傾然刷的發白的鞋子,心想有錢對自己好點。
季傾然的表情這才有了變化,他動了動嘴角,“這些小錢不能省。”說着他翻開了報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神情瞬間凝頓住。
“剛才有人動過這疊報紙嗎?”季傾然沉着眸子問。
“沒有啊。”李叔推了推眼鏡,“報紙印錯了?”他說着想去看一眼。
季傾然合上報紙,唇角扯平,“沒有。”他挪開目光,看向四周。
可除了偶爾經過的學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體書寫一句話:明日下午,有人設計綁架,你會有喪命風險。
惡作劇,還是真的?
‘有人設計綁架’?
如果是惡作劇……季傾然瞬間想起叔叔任職的那戶主人家的驕縱小女兒,她的名字叫伊歲,性子無法無天,跋扈如惡魔。
将紙條捏成一團,他的手骨因為用力而凸顯,唇繃的愈發地緊。
季傾然離開後,溫浠才從黑暗中浮出半張白蓮面來,看着他的背影,她眼眸微微一閃,唇角彎起。
豪門抱錯文裡,季傾然就是那個被抱錯的清貧男主,原本他應該是伊家的小少爺,或許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李叔口中季傾然那個早死的父親。
溫浠後撤步離開,眼眸瞥向報亭的李叔。
她沒有要幫他回到正軌的意思,但是那半年病痛折磨之災可以不受。
不過,季傾然,幫你可不是白幫,她會索要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