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啦!”
蔣月鳴登時揚起嘴角抱住她的腿往上一擡,幫她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明天我休假,一有空就來找你了。”
鄭秋舒高興地晃了晃腿,故意拽着他的耳朵說:“胡說,到了宿舍樓下了還不去找我,還有時間聽歌,還給人叫好呢。怎麼樣,人家送給我的歌好聽吧?”
他由着她拽,卻說:“不如我唱的,我可是京北張信哲。”
“噗哈哈哈!”鄭秋舒沒繃住,雙手揉了揉他的臉,“你好自戀呀!”
蔣月鳴正要回她,旁邊卻突然蹦出來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那人雙手背在身後,闆着臉對他們說:“你們是哪個學院的?”
他們倆位置在人群後面,太久沒見面便得意忘形了。
幸福裡童裝在學院辦過幾次活動來征集設計稿,活動都是她接洽的。
所以她多少也算是半個學院名人,認出了是誰以後趕緊把臉藏在他後面,心虛地對蔣月鳴說:“這是我們學院的副教授,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說完蔣月鳴就把她往自行車後座一按,長腿一跨,自行車沖出去瞬間就沒影了。
副教授腹诽:……我隻是想提醒你們注意影響。
副教授無奈地聳了聳肩,而後繼續把視線放到草坪的樂隊上,曾經的他也和同學一起演奏手風琴唱歌,青春啊!
蔣月鳴載着她一口氣騎出了好遠,等鄭秋舒反應過來,兩人都快到校門口了。
“我沒換鞋!”
剛才在宿舍看見他就直接下來了,現在穿的還是拖鞋呢。
他提議:“沒事,剛好去家裡。”
以前他就說過要給她買房子,上了大學以後,他發現她的住宿環境比警校都差以後,便直接買了個附近的房子,寫的她的名字。
雖然她為了更好融入集體選擇住校,但是三年下來,裡面也放了不少她的東西。
鄭秋舒摟着他的腰說:“你就是成心把我往家裡拐吧?”
他趕緊自證清白:“我是那種人嗎?”
他當然不是,自從有了這套房子,兩人沒少在裡面獨處,每次她以為能有點什麼的時候,結果什麼都沒有,一來二去,她都覺得自己跟着他一樣清心寡欲了不少。
她雖然沒有直接管理公司,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學校,又因為有合作關系,所以學校對她不留校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進套房,鄭秋舒就撲到了沙發上,啊,這軟綿綿的觸感,久違了。
蔣月鳴整理好玄關處的拖鞋,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腳給她套上了棉拖。
“晚上出去吃嗎?順帶看個電影?”
她磨磨蹭蹭地轉了個圈把他的大腿當枕頭,“你想看嗎?我在學校都看膩了。”
學校有電影院,她們這群學設計的學生,偶爾也被要求要接受影視作品的熏陶。
他撫摸着她柔軟的頭發搖頭說:“那就不看了,出去吃飯呢?”
鄭秋舒想了想擡眼看他說:“要不你給我做炸醬面吃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北人都會做炸醬面,他和姐夫做的炸醬面味道都一絕。
“好,那晚上就做炸醬面吃。”
她摟着他的腰,把臉埋進去膩歪撒嬌:“我的男朋友真好~想跟你結婚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太爽了吧。
感受到手下的肌肉驟然緊繃,鄭秋舒疑惑地鑽出來擡頭看,卻發現了一隻“大閘蟹”。
“耶?”
她爬起來坐到了他腿上,驚奇地捧着他的臉來回看,啊,好久沒有看見過他臉紅成這樣了,好懷念!
鄭秋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萌點有點奇奇怪怪的,比如現在看見他臉紅成這樣,隻會更想去撩撥他。
“好可愛呀~”她一點沒忍,捧着他的臉一路吻過額頭、鼻梁、嘴唇再到脖子,再往下就不行了,他那麼多年愣是沒在她面前解過扣子,就算是被她撩撥得要爆了都沒有,簡直矜持得吓人。
“嗯?!”
鄭秋舒看了一眼手下被自己解開的襯衫扣子,再看了一眼紅了眼尾目光躲閃的他。
她默默吞口水,小聲試探:“這次可以了?”
蔣月鳴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大掌覆着她的手,“……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我,我想跟你結婚。”她一直都知道他帥,但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那個啥的時候啊,她全程被他惑着問什麼答什麼。
“真心的?”
“真真的!”她沒敢說剛才那就是一時口嗨,色令昏君,色令昏君啊!
他的手驟然一松,整個人完全放松地靠在沙發上,目光潤潤地望着她,就像是被解開的禮物包裝繩,是一個可以的信号。
鄭秋舒大腦一片空白,裡面混亂地出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但是手快過大腦,再回神手下的襯衫扣子已經全解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八塊腹肌,她頓住了動作,天殺的,她隻是一個想得多做得少的口嗨黨啊!
“怎麼了?”男人感受到了她的猶豫,于是牽着她的手往上帶。
相觸的那一刻,他下意識打顫抱住她,聲音在她耳邊回響:“你不是一直都想摸摸看嗎?怎麼愣住了?”
“唔!”察覺到事情徹底玩大發了,鄭秋舒用另一隻手絕望捂臉。
他摟着她輕笑,衣物與沙發摩擦了一陣,某些看不見的東西突然翻轉了過來。
“幹說不練,嗯?”
戀愛了那麼多年,某人外強中幹的特性終于被揭露了,最開始沒抓住機會的話,後面可就不是她主導了。
如果她是一隻貓,那此時她已經被貓奴人類吸得喵喵叫了。
結束以後,她躺在他懷裡酣暢淋漓,昏昏欲睡的時候還不忘無意刺激他。
“後面的呢?”
蔣月鳴撩開她額前汗濕的發,十指相扣,在眉心輕輕一吻,“那是結婚後的了。”
她迷迷糊糊想着,怎麼這種事還有分階段開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