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你個榆木腦袋。”
看她嘟嘟囔囔的小模樣,俞之安心裡歡喜,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肉:“得了,快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付小傅努了努嘴,瞪了李景行一眼:“你就在北京好好兒滑吧你!你就一年回來一次吧你!”
俞之安給她夾了塊兒肉,待她高高興興吃下,也舉起了酒杯:“這是咱們三個一起過的第二個年,我也提一杯吧,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好在,有你們倆陪着我,這實在是...一種恩賜!”說罷她仰頭幹了杯中酒,趁着仰頭的間隙,她深吸口氣,壓下了淚意。
她和李景行喝的都是啤酒,付小傅一個人喝的果汁,酒過三巡,兩個不太會喝酒的人,都已經是面紅耳赤了,付小傅撺掇着又開了一瓶,給李景行滿上:“哎哎哎,該你了啊,提一杯,提一杯。”
“行吧~”他鄭重的站起了身,先幹了手裡的酒,才道:“我一直以為我的整個人生都應該獻給花滑,我是為了花滑而生,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滑冰,我的夢想就是不斷的站上領獎台,但因為你的出現,我好像看到了其他的可能性,因為這些可能性,我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就長大了,也便的更加勇敢了,謝謝你,之安!”
“好,說的好,雖然很感人,但我呢?”
“當然也謝謝你,小付,我們三個是永遠的鐵三角!”
“幹杯!”
“幹杯!”
少年時期的感情總是純粹、真摯又熱烈,屬于三個少年的時光正在悄然流逝,第五世界的這些日子無疑也成為了俞之安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時光!
小傅離開後,俞之安已經有些微醺了,李景行和她一起收拾了碗筷,一邊洗碗一邊想着一會兒要怎麼告訴她,俞之賀的軌迹已經和她所在的第零世界甚至是第二世界不同了,這也從側方面印證了選擇不同所導緻平行世界軌迹的不同,他實在苦惱自己幫不上她的忙。
“景行~說吧。”
他将碗筷放好,轉身去擦竈台,少頃才停下來,摘了手套,說到:“之賀哥回來了。”
俞之安蹙眉:“哥哥回來了?”
“對,下午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回來,而且,據他講,案件已經偵破了。”
變了,一切都變了,2019年的李景行騙了自己,她望向眼前的李景行,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他養了三年的傷,難道和這有關?
“怎麼偵破的,有告訴你細節嗎?”
“沒有,但他說今晚新聞就會出來。”
俞之安打開電視,調到地方台,時間剛好來到八點三十分,廣告過後,就是關于“1130拐賣婦女兒童專案”的專題紀錄片。
關于案件的講述還算詳盡,偵破過程也相差無幾,就是時間上提前了,他們前往土龍村抓人的那一段甚至有了記者跟拍,所以一切順利,俞之賀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當晚,俞之安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可除夕夜當天她就消失了,李景行到處找不到她,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急的他把付小傅也拉出來找。
他們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直到深夜,她才終于回了電話,那時候她已經抵達貴州,有些事情必須去做了,她不想再逃避。
李景行和她大吵了一架,當然她不是個會吵架的人,所以幾乎是李景行在單方面輸出,說到最後幾乎是懇求的讓她告訴自己她究竟去了哪裡。
俞之安是想要一個人去的,可李景行不依不饒,電話從除夕夜一直響到了年初一的淩晨,她還是心軟的告訴了他,年初一的晚上,最後一班車抵達貴陽時,李景行幾乎是沖下了車,飛奔向她的。
“俞之安,你可惡!”
看他兩眼熬的通紅,她也心疼了,抱着他安慰了好一會兒,李景行才終于平複下來,拉着她的手說什麼都不肯松開。
“好了,不是都見着了嘛~”
“你再敢離開我試試看!”
“叔叔阿姨那裡~”
“撒謊了,我說局裡臨時有事,必須回去。”
她給他倒了杯熱水,搓了搓他凍的浸人的手:“冷吧,快去洗個熱水澡。”
這會兒他倒是又扭捏害羞起來了,環顧了一下房間,就一張床,半晌把臉憋的通紅。
“這是你的房間,我住在隔壁。”
“啊~”
“失望了?”她故意逗他。
“不理你了。”反應過來,他連忙跑進了衛生間。
“我先回房間了,明早見。”